他趕忙拉住楚難的胳膊,一臉惶急的道:“哎喲喂楚神醫吶,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呀!要是被那葉棄知道了,他一怒之下,我們康家可就要遭殃了啊!”
楚難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嫌棄的道:“怕什麼,一個小小的葉棄罷了,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康長明沒有再說,只是一臉苦笑的搖頭。
“好了,他要真聽到了,你就說是我楚難說的,讓他來找我麻煩。我們去看看那個葉棄,到底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師姐,走吧!”
說完,楚難當先離開,兩個女子跟在他後面離開。
開着三人的背影,康長明長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個人的恐怖啊!”
......
星城。
作爲兩大武皇的約戰之地,這兩天的人流量堪稱火爆。
各個的大小型酒店賓館,全部被入住或是預定。
這讓那些服務行業的人樂開了花,這樣的盛況,十幾年都難得見到一次。
位於大夏各地,甚至周邊國家的武者靈者,都向這邊匯聚過來,觀看這場驚天之戰。
官方組織,更是喜憂參半的竭力維持着秩序。
於此同時,星城郊外的一處別墅。
雷家一衆人聚在此地,探討着關於當下局勢的變化。
除開他們之外,凌雲閣的苟建卓,還有華雲曦等人,都聚集在了這裏。
正說話間,一聲巨響忽然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雷凌天皺起眉頭,衝着旁邊一個人吩咐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下人剛走出門口,一陣狂傲的笑聲就傳了進來。
“哈哈哈......區區幾個武師,也敢不自量力。”
緊接着,就傳了幾聲慘叫。
雷凌天面色微變,起身走了出去。
凌雲閣的衆人對視了一眼,也跟在後面出門觀望。
“轟”的一聲,剛走出門的雷凌天就看到一團黑影襲來。
他輕巧的往旁邊一避,黑影就砸在了牆壁上,掉下來之後,赫然是一個進氣多出氣少的雷家武者。
看到這一幕,雷凌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厲聲喝問道:“什麼人,居然敢在我雷家撒野。”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進來的是一個和尚。
他身穿一身月白色長袍,面容妖異俊美,一雙純黑的眸子中透露着滿滿的惡意。
看到這個人之後,包括凌雲閣在內的衆人瞬間變了臉色,苟建卓失聲道:“活閻羅?!”
手中轉動念珠,臉上掛着一抹的邪異笑容的活閻羅微微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認識我?”
話音落下,他眼也不眨的盯着苟建卓。
一瞬間,苟建卓只感覺好似看到了一個兇惡的魔神,正張着血盆大口,衝他發出無聲的獰笑。
冷汗瞬間打溼了後背,苟建卓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戰戰兢兢的道:“前,前輩好,我曾有幸看到過前輩的畫像。”
“哦,這樣啊~”
活閻羅應了一句,似乎是對他失去了興趣,將目光移開。
“這個邪魔,怎麼會這麼恐怖,看起來應該是功力又精進了。”
心裏這樣想着,他滿臉驚懼的看着活閻羅,不知道他忽然出現在雷家的別墅裏,有什麼目的。
活閻羅掃視了一圈衆人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們之中,誰是雷凌天?”
一瞬間,雷凌天的心提了起來。
看着衆人似有似無看過來的目光,他咬了咬牙,硬着頭皮上前一步。
雷凌天臉上掛着牽強的笑容,拱了拱手說道:“我就是雷凌天,不知道前輩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活閻羅微微一笑,手中轉動念珠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一字一頓的道:“我聽說,我的一個弟子,是被你殺了的吧?”
話音甫落,一股滔天的殺氣猛然洶涌而出,對着雷凌天壓了過去。
一瞬間,雷凌天往後“噔噔噔”的退了幾步,一張臉上毫無血色,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生死之間的威脅,讓雷凌天瞬間沒了顧慮。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的嘶喊着道:“活閻羅前輩饒命!您的弟子不是我殺的,絕對不是我殺的啊!”
“哦,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跪伏在地上的雷凌天聞言,戰戰兢兢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隱瞞。
“所以,活閻羅前輩,殺您徒弟的另有其人,肯定不是我啊!對了,是葉棄,絕對是葉棄,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跪在地上的雷凌天,一股腦的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不住的叩着頭。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看他的眼神全都變了。
尤其是華雲曦,看向跪在地上的雷凌天,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就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穢物一般。
活閻羅聽完之後,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隨後越笑越大聲。
滾滾聲浪,好似要將天地吼碎一般,四周的建築和景觀,全部在這陣笑聲之下炸開。
首當其衝的凌雲閣衆人,痛苦的捂上了耳朵,希望能隔絕這股魔音。
好在他笑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看着凌雲閣衆人蒼白驚懼的神情,活閻羅溫聲細語的道:“呵呵,這就是你們自詡正義的凌雲閣?就是你們自比爲武道界‘執法者’的身份?道貌岸然、虛僞無恥,貧僧繞你們狗命。叫着武道界好好看看,他們尊敬的凌雲閣,到底是一羣什麼樣的人!”
溫和的語氣,卻讓在場的凌雲閣衆人如墜深淵。
說完之後,活閻羅也沒管跪在地上的雷凌天,徑直轉身離開。
等到他走了好一會兒之後,衆人才如夢初醒,臉色複雜的看着跪在地上,宛若殭屍般的雷凌天。
苟建卓的臉上滿是怒意,他恨恨的道:“雷凌天,你看你乾的好事!我們凌雲閣的名聲,都被你一個人丟盡了,哼!”
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怒氣衝衝的進了房間。
周圍的人,看了看雷凌天之後,都是搖着頭各自散開,沒有一個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