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侍衛來報,言有一人名曰李肅,自稱是他的老鄉,在帳外求見,呂布頓時思忖了一番,終於想起來兒時有一好友,正是李肅,只是後來隨着師傅學藝,再也沒有見過面罷了。
“快快請進來!”
過不多時,李肅帶着十餘名手下擡着一箱箱金銀珠寶走了進來,笑容滿面的說道:
“奉先,你我可算有些年頭沒見了......可還記得兒時好友?”
呂布從李肅的臉上依稀能看出兒時的輪廓,頓時感到親切,朗笑了一聲說道:
“自然記得,布觀你攜金帶銀,穿着得體,似乎是朝廷命官?”
李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李肅雖然這麼說,但臉上明顯帶着驕傲的神色,這讓呂布有些不爽,他在丁原手下混了這麼久,雖然有個***的名分卻沒有任何官職,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只見李肅將一箱箱金銀珠寶打開,一時間滿室生輝,呂布大驚問道:“這是何意?”
“肅知兄勇天下罕有,區區寶物不成敬意,只是一述兒時情誼,萬萬不要多想。”
呂布臉色變了變,終究是收了下來,兩人喝得越發的進行,聊到兒時的事兒,還經常會心一笑,這讓失去了高順,張遼的呂布,彷彿重新得到了友情。
“兄之勇,名震天下,怎會屈居丁原之下?”
李肅有些微醺,不經意的問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呂布醉醺醺的說道:“也不怕你笑話......吾與神農牧葉斌仇深似海,卻無報仇門路,丁原許我斬殺葉斌,這才......”
李肅搖了搖頭說道:“兄長之事,肅亦有所聽聞,想那神農牧葉斌位高權重,現如今更是身爲帝師,你不會真以爲丁原有本事將他如何吧?”
呂布一驚,酒醒了大半,連忙追問道:“葉斌已經成爲帝師?此言可真?”
“天下皆知!”李肅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呂布心中更加焦急,他從未聽說過這個消息,臉色難看的說道:“難道是那丁原誆我?”
李肅沒有回答,反而自顧自的說道:“當今天下,以西涼刺史爲英雄也,若是有他相助,斬殺葉斌易如反掌耳!”
呂布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今日某便將他嚇得連滾帶爬,就這等人物也可以稱得上英雄?”
“你錯矣!你可知刺史他麾下十餘萬西涼鐵騎?數百萬的西涼精銳?那日與你交戰,只是有些倉促,十萬鐵騎的衝鋒,就算你勇武天下無敵,又怎能抵擋?”
呂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與那董卓有仇無恩,他又怎會幫我?”
“這是?”呂布一驚,讚歎道:“真乃龍駒也!”
李肅笑着說道:“此馬名曰赤兔,據傳乃是火龍下凡,可日行萬里,奔若雷霆,乃是刺史董卓之愛馬......”
見呂布臉色大變,李肅毫不在意的說道:“在長社之時,刺史便見兄之英姿,對兄更是仰慕已久,特寶馬金銀相贈,還望兄不要嫌棄......”
呂布目中泛着喜色,若當日他有這匹良駒相助,就算不敵葉斌,也不會如此狼狽,越看赤兔越是心喜,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良禽擇不木而棲,以兄之大才,若在刺史麾下,必然能夠一展所長,加官進爵指日可待,到時,還望兄長記得兒時情誼,對李某多多提攜啊。”
“哦對了,我還聽說,那葉斌正在宮中,一旦投奔了刺史,你二人合力,殺葉斌如探囊取物一般,就算你那心愛之人,也未嘗沒有機會重新......”
李肅沒說完,呂布卻終於忍受不住誘惑,雙目狠辣之色一閃即逝,屏退左右,低聲說道:
“若吾投降......必先殺丁原,以做獻禮!”
“如此最好!”
卻說丁原在毫無防備之下被呂布擊殺,麾下士卒散去大半,呂布提着丁原的人頭終於投入了董卓的陣營,至此之後,董卓威勢更勝往昔,天下無人敢掠其鋒芒。
在呂布的幫助之下,董卓終於再一次召集羣臣,討論廢帝之事,滿朝文武看着凶神惡煞的呂奉先,一個個噤若寒蟬,竟然沒人敢於反對,就連那忠貞不二的王允也是一時間啞口無言,廢帝之事,終於開始了......
董卓自封相國,呂布因有功,官拜中郎將,爵封都亭侯,其餘衆人皆有封賞,一時間聲勢無兩。
少帝劉辯被降爲弘農王,陳留王劉協則成了漢獻帝,一時間慟哭之聲遍地......
“叮咚,【全國公告】:初平元年,少帝劉辯被廢,陳留王劉協登基,即漢獻帝,西涼刺史董卓官拜相國,至此,天下大亂終於揭開了面紗。”
玩家們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面面相覷,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劇情之快,讓他們根本無法參與進來,而洛陽城更是極爲危險,西涼鐵騎可不管你是不是玩家,看着不順眼便隨意斬殺,一時間洛陽城成了玩家的禁地......
而呂布則聽從董卓的命令,帶着萬餘西涼鐵騎馬踏宣德殿,騎在火紅色的赤兔馬上,志得意滿,只見他雙目泛起冷芒,這一去,他便要和葉斌做個了結,這一去,他便要搶回心愛的女人,這一去,他便要一雪前恥與葉斌決一死戰。
而岌岌可危的葉斌呢?這些天他一直很忙,非常忙,幾乎都沒有閤眼,沒日沒夜的在皇宮之中到處亂竄,甚至連隱衛報告的消息都來不及過多思考,整個人都累的快崩潰了,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住深宮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