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先帝就在我神農谷中，你有何看法？”
他必須先弄清楚，漢靈帝爲什麼發瘋，然後才能決定，如何與漢靈帝交流下去。
“詡以爲……”
賈詡知道葉斌現在比較忙，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此事，恐怕先帝早有謀劃，就算沒有西域來人，他恐怕也會找其他理由，散去自己身上的龍氣，使得大漢陷入隨時都有可能衰亡的境地！”
葉斌雙眸閃爍，不知可否，示意賈詡繼續說下去。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主公就是先帝，詡也會勸主公……散開自己的龍氣！”
賈詡面色平淡：“可惜，先帝瞞的太深了，天下人都被他騙了，否則……哎！”
葉斌似乎明白了賈詡的意思：“你是說若是先帝沒有隱瞞，那麼以他身上如此衆多的龍氣，必然會被人覬覦，到時候……天下諸侯甚至有可能羣起而攻之？”
“當然！”
賈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所謂大勢所趨，說的就是氣運，而氣運飄渺，龍氣卻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哪一任帝王，不是以龍氣爲基，才能名真言順，號令天下？”
“那你的意思是……”
賈詡深深的吸了口氣，低沉着嗓子，用只有葉斌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恐怕，先帝富國之心不死……恐怕，這天下大亂，也是先帝一手謀劃……恐怕，現如今，所有諸侯的動向，先帝都瞭如指掌！”
“什麼？”
葉斌雙眼圓睜，差點兒喊出聲來：“你說現如今，各路諸侯爭霸這一切，都是先帝預料之中，甚至……都是他一手謀劃的？”
“很有可能！”
賈詡並沒有肯定這個說法，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有些猜不透漢靈帝的心思：
“主公可還記得……當初在洛陽城中，先帝對您另眼相看之事？”
葉斌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聽賈詡繼續說道：
“那時候，漢室氣運雖然已經開始下降，但卻並沒有傾覆根基之兆，而主母之師，以項家子弟的身份，妄圖摧毀漢室根基……成立了黃巾起義軍……”
賈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之中，聲音都有些飄渺：
“可那時候，天下能人異士無數，爲何沒有真正的有識之士隨同黃巾起義，一同造反？就是因爲……漢室未衰，大家知道，就算漢朝一敗再敗，也不可能真的被顛覆根基！”
葉斌點了點頭：“此言不差，可也正是因爲浩大的黃巾起義，使得漢室根基斷裂，纔有了今天……”
“不！”
賈詡毫不猶豫的反駁說道：“漢朝精銳無數，雖然有很多弊病，但卻並不代表，區區農民起義軍，就能夠傾覆漢高祖建立的大漢龍脈……”
“似乎有點兒道理！”
黃巾起義葉斌親身經歷過，雖然說鋪開了大半個華夏，可實際上，漢靈帝一直穩坐釣魚談，他根本沒有過真正的擔憂，也就說明，黃巾起義在他看來，不足爲懼！
“嗯？”
葉斌眉毛一挑：“漢靈帝要毀壞漢室根基？這完全沒有道理啊！”
“當然有道理！”
賈詡冷笑了一聲：“因爲先帝，本身便雄才大略，可惜，他發現了自己氣運不強，就算能夠拖得一時，也無法拖得一世，早晚漢室會覆滅於他兒子手中，正是因爲他有了這個覺悟，才一直隱匿自己的能力，甚至，裝作昏庸無能的樣子！”
彷彿是一道閃電，突然劃破長空，擊打在葉斌的心靈之上，想想漢靈帝的所作所爲，他真的昏庸嗎？
“所以，他便佈下了這個驚世之局……”
賈詡似乎也爲自己的說法震驚到了，實際上，被葉斌召見之前，他一直在考慮漢靈帝的目的，甚至在他回答葉斌問題的時候，也只是心中有了那麼一個大概，可隨着他自己的分析與葉斌的提問，他便越來越篤定自己猜測了。
“驚世之局！”
葉斌感覺自己的後背完全溼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恐懼，還是擔憂，抑或是其他別的什麼情感，臉頰也變得有些麻木，機械似的聽着賈詡繼續分析。
“回到最開始詡所說之事，主公在洛陽城中，突兀的受到先帝青睞，甚至……包括詡在內，都懷疑過，您是漢靈帝的私生子……”
葉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現在都不確定自己的身世了。
“從那一刻起，先帝便以天下爲局，開始落下自己的棋子……而主公，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枚之一！”
賈詡都感覺自己的嘴脣發澀：“或許，那一日，就算沒有主公，也會有其他異人受到漢靈帝的青睞吧？畢竟，異人乃是天之異數，不可以卜算之術度之……”
“然後……”
賈詡頓了頓：“靈帝便解除黨禁，爲這天下亂局，再次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他突然搖了搖頭：“不對……先帝最開始發起黨禁之時，便已經開始了佈局，只是，他一直在等……等待這顆炸彈爆炸的時機。”
葉斌沒有說話，他正急速消化着賈詡所言的一切，並且以自己的所見所聞，去論證，畢竟，這件事太大了，大到……他無法接受地步。
“世家用之正，則利萬民，用之邪，則……毀萬世，在先帝縱容之下，十常侍威臨朝野，導致黨人失去了話語權，他們自然不甘心，自然不想這麼被控制，野心，就在這時候，悄然的滋生了出來……”
“隨後董卓之亂……長安之亂，都不難理解，都是先帝爲了加速毀壞漢朝根基，做的進步一動作……”
“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葉斌眉頭緊鎖，他似乎明白了賈詡的意思，又似乎有些懵懂。
“當然是……”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組織着語言，畢竟，這件事，太震撼了，就算是他，也得緩緩分析，才能夠把持脈絡！
ps：第三更……爲刀鋒盟加第56更……今天木有了，這幾章不太好寫，俺也要梳理一下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