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先生幾乎瞬間便猜測到了事情的始末,死死的盯着趙雲。``..
趙雲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繡等人想要發作,但黑衣先生卻搖了搖頭:“葉斌此人極重情義,留着他,比殺了他更有用……”
宛城南門,喊殺之聲震天,葉斌手持無鋒重戟,與英布兩人,帶着一百零八個武者,衝擊三千城門守軍,如入無人之境。
得到了項羽贈予的一百零八武者,強大的讓人窒息,實力最低的,也達到了高級歷史名將的層次,而頂級歷史名將,也佔據了一半之衆,爲首的那老者,雖然還沒有突破絕品,但也是超品中的等級存在。
他們不是士兵,戰鬥也非常奇怪,一個個飛檐走壁,左右亂竄,毫無陣型可言,若是真的在戰場之上,面對數萬大軍,恐怕也是力有不及,畢竟,他們沒有什麼配合,可……區區數千兵馬,在他們面前,就猶如嬰兒一般脆弱。
“開城門!”
葉斌衝鋒在最前方,無鋒重戟隨便一揮,便是血光一片,匆忙之下,根本無人可阻,黑夜之中,完成守軍甚至連火把都來不及點燃,甚至連敵人的面容都沒有看清,便有許多,在這一戰,長眠地下。
他的狂吼之聲,帶着濃濃的恨意!
就在這裏……無數神農人爲了掩護他而長眠。
就在這裏不遠的地方,他親眼看到了三個神農谷的精英被活活燒死。
就是這座城池,讓他第一次產生了屠城的恨!
只有血,才能洗刷!
在這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
“給我開!”
喊殺四溢的黑夜,刀光劍影的膠着,七彩光芒從天而降,照亮了整個天空。
城外已經衝殺而至的神農軍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嘶吼出聲。
“踏平宛城!”
呼嘯之聲此起彼伏,
英布緊隨其後,一躍而起,那一杆大戟,遮天蔽日,仿若巨魔,從半空之中轟然砸落。
“開城門!”
一百零八個武者,紛紛狂劈一刀,使得周圍一空,旋即,便如同英布一般,一躍而起,在七色的光芒之下,一個個人影,被拉長了無數倍,宛城軍呆滯的看着天空中的那一幕,整個戰場,瞬間寂靜了下來。
“開!”
無鋒重戟爆發出一道黑芒,在七星刀的加持之下,葉斌猶如天神!
“開!”
英布彷彿暴怒的兇獸,人戟和一。
“給我開啊!”
一百零八武者,刀芒噴涌,將整個南城門映照的,猶若白晝。
咚!
咚!
咚咚咚!
不知道多少聲音匯聚在一起,那是兵器砍在城門之上的聲音。
那是傳遍宛城,猶若噩夢的地獄之音。
那是神農人的怒火……神農人鮮血流淌的聲音。
咔嚓!
第一道裂紋浮現,第二道,第三道,隨着最後一擊,遍佈着密密麻麻裂紋的城門,彷彿是被震碎了的玻璃,轟然潰散。
整個宛城彷彿地震了一般,在神農人的腳下震顫。
“發生了什麼!?”
黑衣先生默然的嘆息了一聲,再也沒有出謀劃策……城門一破……恐怕,就要血流成河,就算他謀比天高,在這黑夜之中,猝不及防之下,也沒有任何辦法。
張任神色陰晴不定,雙眼不住的巡視着,似乎在思忖着自己的退路。
宛城守軍呆若木雞。
這是郡城的城門!
可不是什麼小城,縣城……
可不是那一日呂布擊碎的神農城城門。
怕死的張繡,無數次的爲這道城門加固,甚至他曾經自信的說過,就算是都城的城門,也不過如此。
本以爲再也不會有人攻破的那一層龜殼!
就這樣碎了!
一片一片,灑滿了大地!
宛城守軍的心,也隨着這道城門的碎裂而破碎!
那是……天神般的攻擊!
沒有人能夠形容,葉斌,英布以及一百零八武者的強大!
沒有人能夠形容,那凝聚了,神農魂魄的呼嘯與轟鳴!
“霸王鐵騎,天下無敵!”
最先抵達的神農軍人數不多,甚至不足三百,可他們卻毫不畏懼的衝鋒了進來。
爲首的,正是霸王鐵騎曾經的伍長,現如今的‘都伯’沈星聞一身鐵甲,只露出黑漆漆的眼眶,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是全身披掛,二百餘重騎兵衝鋒起來,竟猶如天崩!
“殺!”
一聲嬌叱,那是趙雲的妻子,公孫瓚的女兒公孫燕,一身戎裝也無法掩蓋她姣好的面容,彎弓搭箭,身後白馬義從,彷彿是一條白龍,緊隨而至。
“殺進去!”
英布的麾下,看到了自己的主帥與主公,鐵蹄狂踏,整個大地都開始了劇烈的震顫,如同一道鋼鐵洪流!
此時的葉斌,纔剛剛落地,一百零八武者,在他的帶領之下,就站在城門口中,宛城守軍似乎徹底喪失了鬥志,連重占城門的**都沒有了。
“今日……本侯要叫這宛城血流成河!”
看着呼嘯而至的一種士卒,葉斌仰天狂吼,他一直在忍着,這不是他的性格,可他沒有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三個神農人被活活燒死。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掩護他的神農間諜,栽倒在血泊箭雨之中。
只能任由趙雲充當人質,平息張繡的怒火!
雖然只是一夜,但對他來說,卻仿若一世!
“我神農人,不可辱,犯我神農者……雖遠必誅!”
葉斌高舉無鋒重戟:“今日,允諾爾等,血殺!”
這是神農軍的祕密,這是葉斌從來沒說過的詞語!
血殺令出……血流成河!
當葉斌說出血殺的那一刻,就代表着,不接受投降,不留俘虜,只要血殺遍地!
“血殺!”
“血殺!”
士卒們也是人,緊張的訓練,使得他們身心俱疲,而特殊兵種更是如此,他們需要一場,放肆的血腥,來發泄心頭的疲憊,這一刻,神農爲魔!
當霸王鐵騎衝殺了進來之後,葉斌調轉馬頭,再也沒有一絲顧慮,所見之人,盡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