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董卓死後,馬騰與韓遂將西涼一分爲二,互相制肘,沒有了天時,雖然無法復原董卓昔日之光耀,但卻仍舊是諸侯中一股極爲強大的勢力。
這樣的勢力突然消亡,引起的震動是巨大的。
袁紹得知了消息之後,連夜發佈是一條公文,徵兵,防守……一刻不停,甚至連攻擊曹操,都暫緩了下來。
曹操聽聞此事,與郭嘉等人徹夜佈置,一刻不停。
劉表,李儒,也暫時休整,處於觀望之中。
孫策也暫時停止了征伐的腳步,甚至顧不得收攏袁術的地盤。
未知的,纔是最恐怖的。
青樓,終於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通過蛛絲馬跡,一隻只信鴿飛往洛陽,當天晚上,葉斌便猜測到了真正的兇手。
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忽喜忽憂。
他從來沒想到,原來純粹的玩家勢力,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擊敗馬超,斬殺馬騰,佔據西涼,竟然用了僅僅五十萬玩家大軍。
這種戰(一)(本~讀(小說)ybdu..鬥力,已經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
今日之後,玩家在原住民心中的地位恐怕會驟然攀升……
就在他凝眉細想的時候,那個斬殺了馬騰,佔據了西涼的勢力代表竟然遞了帖子,說要求見。
卻說此時……
馬騰終於見到了他生命中最絕望的一幕。
那是一條盤山小道,重傷的西涼鐵騎,隨着馬騰繞啊繞,終於快要跑出西涼地界,可惜……這一條看上去極爲隱祕的小路,不知何時,被敵軍知曉,竟然有三萬精銳埋伏於此。
若是馬超全盛之時,若這裏不是盤山小路,他還有信心,單槍匹馬殺出去……
可現如今,卻有些爲難了。
“馬孟起,投降吧!”
漫山遍野的喊殺之聲,使得馬超那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擦了擦臉頰之上的血跡,那雙已經黯淡的眸子,再一次變得桀驁不馴。
整個人如同標槍一般,佇立在馬背之上:
“吾父已死!”
馬超的聲音悲憤,實際上,對於他與他父親的感情並不是很好,但是……在這逃亡之中,他是真的非常悲憤。
“汝等竟然還死死相逼,今日,馬某就算是葬身於此,也要汝等爲吾西涼將士償命!”
對面的玩家頭領卻搖了搖頭,他沒有憐憫或者不屑的神色,神情之中,充滿了肅穆:
“將軍有令,如若不祥,殺無赦!”
這種地方,埋伏的人自然不會傻傻的和天下有數的名將之一馬超對決。
就算他受了傷,其強大,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山巒的一側,上上下下,佈滿了弓箭手,一個個彎弓搭箭,只等首領一聲令下,便會使得三百重傷西涼鐵騎,盡數覆滅於此。
至於說馬超,慢慢磨,總會死的!
“無恥匪類,可敢與某單挑?”
馬超雙眼赤紅,可人家根本不理他的怒吼,這支軍隊,不但有着至少兩千葉斌夢寐以求的強弓,更是有着連原住民都不可以想象的素質。
那不是找死嗎?
首領大手一揮,漫天的箭矢傾瀉而下,馬超瘋狂的嘶吼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三百鐵騎,雙腿一夾馬腹,瘋狂的竄了出去。
“爲了少將軍!”
“爲了少將軍!”
“拼了!”
三百西涼鐵騎,在箭雨之下,搖搖欲墜,他們重傷的身軀,彷彿再一次煥發了生機,一個個挺直了腰板,隨着馬超,發起了瘋狂的衝擊。
箭如雨,血如柱!
背水一戰,固然能夠增強戰鬥力,可在敵軍的精心佈置之下,西涼鐵騎,甚至連一個敵軍都碰不到,只是一輪箭雨,便死傷近三百,只留下七個鐵騎,依舊跟隨在馬超之後。
“再放!”
那首領大手再揮,弓箭手們,如同機械一般,彎弓搭箭,整齊有素,最後的七個將士,也終於倒在了血泊之中。
馬超沒有回頭!
以他的武力,自然不會被區區兩撥箭雨所傷,若是沒有內傷,他甚至可以以敵人的箭矢反制,只可惜,現如今,確是力不從心了。
“再放!”
首領沒有一絲感情,箭雨傾瀉,馬超哈哈大笑:
“能奈我何!”
血與箭的交織,連綿細雨中的掙扎!
從未有過的絕望。
胯下的戰馬,倒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單的,絕望的前行在箭雨之中。
一杆長槍,揮舞得密不透風,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他甚至沒有再受到一絲傷勢。
可他的速度,畢竟受到了嚴重的阻攔。
他體內的傷勢,也越發的嚴重了。
敵軍的箭矢,就好像是不要錢一般,一根根砸落。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
這一刻,所謂的報仇,都成了笑話。
頭腦再一次變得昏昏沉沉,甚至連動作的減慢了幾分。
一支箭矢,湊巧正好穿過了他的一個破綻,炸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一個踉蹌,馬超險些栽倒在地。
“他不行了!”
首領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低聲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儘量抓活的……得到了馬超,才能夠真正得到西涼鐵騎的訓練方法。”
看着傳令兵遠去,首領心中有些感慨,將軍他們籌備了這麼久,雖然得到了不少歷史名將和謀士,但卻沒有如馬超這等獨一無二的人物。
若非早就知道,馬超未必會太過在乎殺父之仇,恐怕……上面也不會抱有降服他的心思。
稍有些緩慢的箭雨,讓馬超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敵軍的意圖,可這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只能衝……
殺出這盤山道,衝出西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馬超身上的傷勢也越發的多了起來,時不時的有百人爲一組的軍隊過來阻攔他的腳步,雖然對馬超來說,並不算什麼,可卻使得他逃亡的腳步越來越慢。
身上的力氣也越發的虛弱了。
舌尖早已被咬破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