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現如今除了葉斌之外,沒有哪個存在,會認爲那些神農士卒死的冤枉。
這就是層次的不同……
項羽之所以還能夠保持本性,只因爲他並沒有成仙做神,心態沒有太多的改變,只是力量達到了,甚至超越了那個層次而已。
“哎!”
一聲嘆息,道盡了一切,左慈對葉斌已經完全失望,這樣的人,就算因爲人情,也不值得自己去保護。
“呵呵,這等狂傲小兒,決然活不過今日,左兄何必長吁短嘆!”
南華老仙笑了笑:“你我,這就離去?”
于吉點了點頭:“正應如此!”
“你們不能走!”
葉斌又開口了,只見他滿頭大汗,鏽跡斑斑的鐵劍,似乎有着千鈞之重,他想要將其舉起,都十分困難……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刻,天空之中的血月,有了那麼一絲微妙的變化。
那條巨大的青蛇,如臨大敵的吐着芯子,似乎想要逃跑,又不太敢的樣子。
“連個破劍都拿不住!”
南華老仙好笑的搖了搖頭,決定再也不管這小賊說什麼了……
何必與將死之人生氣呢?
他大袖一揮,就要離去,可葉斌卻再次開口:“你必須留下!”
話音一落,他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那鐵劍,拔高了一籌……這一瞬間,血月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似乎是一雙眼睛……
穿越無邊的血霧,直射而下,狂風起,雷音動,天地色變!
本就已經被血色霧氣遮蓋的天空,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偶爾的雷音閃爍,纔會讓人看到一絲震懾人心的光亮。
“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葉斌頑固的,咬着牙,重複着這句話!
就好像是這樣說,就能夠擊殺南華老仙一般。
幾個仙神都是對天地元氣極爲敏感之輩,血月他們雖然也有所耳聞,但卻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只是這驟變的元氣,便足以讓他們神色大變了。
“此地不宜久留!”
南華老仙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機,突然鎖定了自己。
這股危機似乎不是非常強大,但卻有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就好像是突然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胳膊腿都可以動,甚至連體內的一切力量都仍然還在,但那來自於四面八方的無形壁障,卻將自己給關了起來。
“誰?誰在暗算老夫?”
南華老仙驚呼出聲,他動用了體內爲數不多的真元之力,去攻擊那無形的避障,竟然石沉大海,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南華老兒,你……”
于吉似乎想要看看南華老仙這邊發生了什麼,可剛一擡腳,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挪動了。
似乎就在這半空之中有一個籠子,將他關了起來,無論用什麼辦法,也出不去!
莫名其妙的危機,使得他也有些畏懼。
“休要躲躲藏藏,到底是哪一位高人暗算本座?”
“發生了什麼?”
左慈傻眼了,以自己的力量,別說是牆壁了,就算是十米厚的城牆,也能夠輕易擊穿,怎麼會被彈回來?
“有人暗算我?”
“不對,是有人暗算我們!”
見到于吉和南華老仙在瘋狂攻擊着莫名其妙的避障,他心中有些震驚。
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同時禁錮他們幾個人?
這不可能吧?
難道是那紫翼金鱗雕?不應該啊……它也沒有這個力量啊。
三人似乎同時想起了紫翼金鱗雕,放眼望去,只見遮天蔽日的它,這時候也在瘋狂的扭動着,那雙翅膀,不住的切割着無形的避障,可惜,肉身雖強,但卻仍舊無濟於事。
連它也被禁錮了?
“出來!”
紫翼金鱗雕真的怒了!
束縛它的避障,並沒有任何攻擊力,可但凡是飛禽,都向往自由,稍有束縛,便全身不適,更何況,突然被關押在這莫名其妙的牢籠之中,任誰也不好受啊。
“這不可能,除非……除非是項羽再生!”
本就身受重創的南華老仙停止了攻擊,他似乎有些恐懼的望向葉斌的身後,可那裏卻空無一人……
根本沒有所謂的項羽!
但不是項羽復生,這世上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嗎?
其實仔細想想,便可以知道,項羽的力量是霸道型的,束縛的能力他並不擅長,縱然項羽強大,可斬殺幾人,但卻未必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大家束縛在原地。
倒不是說這股力量更強大,只是,他們屬於兩個類別而已。
血月之上的那雙眸子,越發的清晰和淡漠了。
血霧翻滾,時而成形,時而擴散……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孕育出來一般,而此時,葉斌手中的鐵劍,也在他的努力之下,又拔高了一截。
“到底是誰,可敢報出姓名?”
“閣下如此強大,竟藏頭露尾,怎是我輩所爲?”
“哼,真以爲老夫怕了你?”
南華老仙臉頰漲紅,又掏出了一張珍貴的符篆,咬破指尖,單手一點,那符篆突然化爲一道光柱,直接撞在了無形的避障之上,緊接着,他便發現,這耗費了他無數心血的符篆,竟然沒有撼動一絲避障……
這就讓他恐懼了。
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完全無視自己的攻擊?
其本人恐怕比自己強不止一個層次,甚至兩個,三個,乃至更高?
“這……還請前輩高擡貴手……不知晚輩如何冒犯了您的威嚴?”
南華老仙實在想不通,自己啥時候得罪了這麼強大的人?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這麼nb一個人物,竟然會做那藏頭露尾之事,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想法啊。
“前輩?”
南華老仙又喊了一聲:“您還在嗎?”
他當然不會知道,就在他反抗的時候,天空之中無盡的血霧,突然減少了一塊兒,就好像被人掏空了一部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