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閻戰複雜的表情,楊一繼續說道:“骨裂之痛能讓你痛進心扉,斷腸之痛能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讓你知道,你在地獄谷經歷的那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恐怖的現在纔剛剛開始!”
話音落地,楊一的最後一根銀針扎入了閻戰的體內。
聽到這話,閻戰徹底的傻眼了!爲什麼?自己爲什麼要招惹這樣的一個傢伙。
很快,閻戰就開始感受到了疼痛感卷席而來,他的骨頭好像裂開了。
骨裂之痛,這恐怕是世界上最要命的疼痛,平時什麼關節痛,什麼類風溼跟這骨頭裂開的疼痛比起來,不過是冰山一角。這種痛,就好像有千萬只蟲子在他的心裏爬,在啃噬他的骨頭。不,不僅僅只是啃噬他的骨頭,彷彿還在喝他的血。
就是閻戰這種猛漢也無法承受這骨裂之痛,他的身子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口裏正嗷嗷直叫,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痛,劇烈的疼痛,要命的疼痛卷席全身,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根毛髮都被這噬骨之痛咬得半死不活。
就在這疼痛席捲全身的時候,一股斷腸的疼痛繼續卷席而來。
這種疼痛前所未有,他以爲自己從地獄谷出來之後就會無所畏懼。
可他還是太年輕了,他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痛苦的折磨。
肝腸寸斷,這或許就是肝腸寸斷之痛!
如果還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接下馮三郎的這一個億的單子。
現在,他後悔了,他後悔接下了這一個億的單子,這是用命在接下的單子。
如果可以在地獄谷跟殺呂寒月之間做抉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地獄谷!
斷腸痛加上骨痛,這他的身體難熬至極!
他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沒有痛到昏厥過去,他的意識爲什麼還能如此清新的感受這番疼痛。案例來說,這種疼痛是足以讓人昏厥的,可他竟然沒有痛昏。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動的手腳!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雙眼看向了楊一,楊一蹲了下來,笑道:“怎麼?覺得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沒有昏倒是嗎?因爲你的明堂穴已經被我扎中,明堂穴被扎中,你當然無法昏厥。另外,如果你想痛死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我也封鎖住了你的心脈穴,這個血脈被封鎖,你就不會痛死。”
惡魔,這簡直就是一個殺人惡魔。
哪怕是被人冠以殺人惡魔的閻戰,此時此刻他都覺得自己當初做的事太小兒科了。
跟這個傢伙比起來,他簡直就不配稱自己爲閻王。
終於,他再也撐不住了,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他雙眼猩紅的擡起頭朝楊一看了過來。他用撕扯着喉嚨的聲音說道:“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了,現在,死亡已經變成了一種解脫。
死了就不會再感受到這樣的痛苦了,他不要再繼續承受如此劇烈的痛苦。
楊一瞅着閻戰,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意志力最薄弱的挑戰者!你竟然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太讓人失望了!”
話音落地,只看到他的手快速掠過了閻戰的脖子。
“啪嗒”一聲響,閻戰的腦袋直接跟身體分了家,那脖子還在飛濺着血液。
割頭,竟然重現了華國以前最爲常見的死刑犯的死亡方式,殺頭!
“殺我華國功臣者,當斬!”楊一冷冷的說道。
接着他將閻戰那滾落在地上的腦袋給提了起來,這一幕直接嚇得狗哥當場昏倒了過去。在昏倒的那一瞬間,他的尿又不自覺的從褲襠裏面流淌了下來。
這位就是勻城地下世界的王者,誰曾想他今天直接被嚇尿了兩次。
楊一將閻戰的腦袋擺放在了馬河的面前,隨後將馬河的身體放了下來。
他將放在馬河脖子上的那把彎刀給拿了下來,隨後平穩的放在了馬河的胸口。他站直了身體,衝着馬河的身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後轉身抱起了呂寒月的身子。
不幸的是,馬河死了!自己一個忠臣的手下死了。幸運的是,呂寒月沒有死,這個對她恩重如山的女人留下了一條命。
呂寒月平靜的偎依在自己的懷裏,她呼吸均勻,睡姿平穩。
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在她的眼裏,要是讓她看到如此恐怖的畫面,她該有多恐懼呢。或許會直接影響她往後的人生吧,歸根結底,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抱着呂寒月的身體,他一步步的走出了這充斥着血腥味的廢棄倉庫。頓時,倉庫裏面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這本來就該是屬於他的平靜。
楊一之所以屠殺整個倉庫的人,並非說明他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只是這些傢伙全都該死。他守護着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卻做出了激怒他的事情。
他不要求人人都有感激之心,但千萬別有人來打他的主意,打他身邊最重要的人的主意。如果有,那他就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堆殺一堆!
走出了廢棄倉庫沒多遠,他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羣繃直身軀的鋼鐵猛士。
“南皇,夫人她,沒事吧?”貪狼踏步上前關切的詢問道。
楊一看了看呂寒月,說道:“沒事!”
“去把裏面收拾好吧!記得,給予馬河最崇高的送葬!另外,加封馬河爲華國上將!”說完話,他便邁着步子離開了這遼闊的空場地。
“恭送南皇!”天魁恭迎的彎下腰去送別楊一。
全場都跟着彎下腰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恭送南皇!”
送別楊一離開之後,貪狼大手一揮,對着身後九龍魂的人說道:“前進!”
不一會,他們來到了老倉庫裏面。
此時的倉庫已經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屍體堆積如山,地上的血液,血流成河,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型戰場。
所有人的眼神當中,再次充滿了敬意!
這是他們的神,只有他們的神才能做出這樣的“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