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少年坐在一座洞府的門口。
他睜開了疲憊的雙眸，眼神落在趙陽的身上，“好像好久都沒有挑戰者前來了。”
“晚輩斗膽一試。”趙陽行禮，語氣客氣。
少年揮了揮手，趙陽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字。
那個字乍一看，十分簡單，可是仔細看的時候又感覺十分複雜。
“你能讀出這個字就意味着你通過了考驗。”少年淡淡說道，“不過如果你沒那個本事，彆強求，這個字極爲消耗心神。”
說完這句話少年像是消耗了很多精力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眸。
趙陽看着腳下的字開始研究起來。
這個字一共有九筆。
當趙陽研究第一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彷彿在推一個齒輪。
這個齒輪厚重浩大。
很難被推動。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三日之後趙陽終於明白了第一筆的含義，也就在這時他的心神終於推動第一個齒輪了。
當他的眸光落在第二筆的時候他的心神觸摸到了第二個齒輪。
當他看到齒輪的時候臉色不由地變了。
他發現第二個齒輪的難度是第一個齒輪的一倍。
按理說這沒有什麼，但是趙陽考慮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接下來都是幾何倍增的話，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研究透徹。
趙陽研究出來第二筆含義的時候過去了一個星期。
結果等到他研究第三筆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跟他猜測的一樣。
幾何倍增！
這還怎麼玩？
趙陽要是有很多時間的話也就無所謂了。
問題是歸墟之地隨時可能攻打上淵，他還需要回去主持大局呢？
“若是你能研究出這個字，我想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虛弱少年看了趙陽一眼。
他好像看穿了趙陽的心思。
“我沒有多少心思，更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裏持續消耗。”趙陽沉默了半響才說道。
“你先繼續研究。”虛弱少年淡淡說道。
當趙陽研究出第四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
他發現自己的心神已經被無形的齒輪牽動着，四個集合倍增的齒輪持續地運轉着，無時無刻地都在消耗着他的心神。
“也就是說我要是研究出第五筆，我消耗的心神是之前的一倍。”趙陽喃喃說道。
他現在的確是能夠繼續。
但是這個字卻有九筆。
趙陽不覺得自己能夠推演到第九筆。
“那還是作弊吧。”意識到這點之後趙陽開始運轉心隨我意這門神通。
給我加速！
隨着心隨我意這門神通瘋狂運轉的時候趙陽解析筆畫的速度提升了很多。
第五筆！
第六筆！
當趙陽研究出第六筆的時候心神之力的消耗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若不是他的底蘊無比雄厚，此時他已經崩潰了。
“老子還就不信誰能在半步至境就研究出這個字的？”趙陽心中暗道。
而那個虛弱少年的眼底卻閃過了一抹異樣。
他看得出來趙陽開始研究第七筆了。
“這傢伙這般驚豔嗎？”少年喃喃說道。
但是趙陽這傢伙卻在研究第七筆，他也想知道趙陽的極限。
當趙陽研究出第七筆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之後了。
而此時他的臉色慘白，神魂搖曳。
七個虛無的齒輪持續運轉，他已經快無法掌控了。
“算了。”趙陽睜開了雙眸，他看向了少年，“我研究不出來這個字。”
“第七筆解析出來了嗎？”
“解析出來了。”
少年的眸子中露出了驚愕之色，“讓我看看。”
臨！
兵！
鬥！
者！
皆！
陣！
列！
當趙陽讀出七個生澀古老的音節之後整個空間都變得肅殺起來。
一股可怕的道韻在這方天地流轉。
趙陽的眼中露出了驚愕之色，“這……。”
“恭喜你，通過了道宗的考驗。”
“道宗？”趙陽心想你們的道宗跟鴻鈞的道宗該不會有關係吧？
“當然你也可以稱我們爲道之紀元。”少年淡淡說道，“地面上的那個字實際上是道宗九字真言。”
“九字真言？”
“唯有通過考驗的纔有資格掌控九字真言。”少年眼神明亮地看着趙陽道，“之前沒有通過考驗的會忘卻這個字。”
“九字真言有什麼用？”趙陽皺着眉頭問。
他到現在還不明白九字真言有什麼用？
“一字真言，可強體魄。”
“二字真言，可煉神魂。”
“三字真言，可淬根本。”
“四字真言，天地交感。”
“五字真言，道意長河。”
“六字真言，打破瓶頸。”
“七字真言，戰力倍增。”
“八字真言，戰力狂飆。”
“九字真言，無法無天。”
聽到這裏趙陽怔了怔，“道意長河是何意？”
“你可以召喚道意長河幫助你的門下或者修士提升實力。”少年的話讓趙陽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當然你能夠幫助你的屬下提升多少，要看你對九字真言的感悟和了解。”少年接着說道，“九字真言每個看似獨立，但實際上每個又有聯繫。我研究九字真言不知多少年了，但是發現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挖掘。”
“無法無天什麼意思呢？”趙陽想了想，再次問道。
“無法無天的意思是不受任何拘束，隨心所欲。”少年解釋道，“但是哪怕是始祖，對第九字真言也沒有提出了理論，實際上還是沒有做到。”
趙陽心中一動。
無法無天跟他的心隨我意好像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始祖說過，當年他若是參悟了無法無天，道之紀元就不會戰敗。”少年悠悠地說道。
趙陽沉默。
少年這時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大門緩緩打開。
“現在道之紀元遺留的寶藏是你的了！”
趙陽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去。
“你呢？”
“什麼？”少年揚了揚眉。
“你在道之紀元扮演什麼角色呢？”趙陽需要搞清楚這件事。
“重要麼？”
“很重要。”趙陽認真說道，“如果你是道之紀元的希望，裏面的東西就該是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