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娜娜是用華夏語說的，卡爾聽不明白。
倒是漢斯，能稍微有些明白，覺得唐洛的翻譯可能有問題。
“娜娜，你能給我展示幾個芭蕾舞動作麼？”
等唐洛簡單介紹完，海倫娜緩緩開口了。
“娜娜，海倫娜老師讓你給她展示幾個芭蕾舞動作……來，你給她展示幾個，不用緊張，平時怎樣就怎樣，比如那個大鵬展……不，天鵝展翅就不錯。”
唐洛給娜娜翻譯着，心裏暗贊，自己真是太聰明瞭，翻譯的時候，可以臨場發揮！反正他們自己又溝通不了，不管說啥，都得經過自己來翻譯！
聽到唐洛的話，娜娜又有些緊張了，畢竟她從未學習過，一切都是自己看着電視學的。
萬一……自己跳不好呢？
“娜娜，別緊張，你是最棒的。”
陳涵注意到娜娜的緊張，安慰着。
“嗯嗯。”
娜娜看着陳涵和唐洛鼓勵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先是對海倫娜三人鞠躬，然後腳尖一點，立了起來。
隨即，她雙臂張開，原地轉了個圈。
“看，海倫娜小姐，這就是天鵝展翅。”
唐洛在旁邊翻譯着。
“……”
海倫娜有些哭笑不得，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
漢斯也輕嘆口氣，同樣有些失望。
而卡爾更是一呲白牙，露出帶着幾分譏諷的笑容。
在他看來，這也叫芭蕾舞？
實在是搞笑！
“停下吧，沒必要再看下去了，這是我這幾年來，看到的最糟糕的芭蕾舞了……”
卡爾拍了拍桌子，說道。
聽到卡爾說話了，娜娜不自覺停了下來，看向唐洛，想知道老師說什麼。
“娜娜，不用停，黑人老師誇你跳得非常棒，說你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唐洛見娜娜看自己，對她說道。
“嗯嗯。”
娜娜點頭，繼續跳了起來。
旁邊的陳涵，神色古怪的同時，又露出幾分擔心，看來他們並不看好娜娜。
這樣的話，就算小洛哥能騙過娜娜一時，又怎麼能騙得了她一世呢！
“我讓你停下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太糟糕了，這哪裏是芭蕾舞，這分明就像是一隻醜小鴨！”
卡爾見娜娜還在跳，皺着眉頭，語氣誇張地喊道。
“看不下去了，可以滾！”
唐洛終於忍不住了，看着卡爾，冷冷一句。
“什麼？你說什麼？”
聽到唐洛的話，卡爾呆了呆，這華夏小子竟然讓他滾？
“要麼安靜的看，要麼麻溜地滾。”
唐洛眼神冰冷，一絲絲殺意，籠罩住了卡爾。
卡爾被殺意籠罩，瞬間彷彿墜至冰窖，身子微微一顫。
他露出幾分驚駭之色，這華夏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卡爾，你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能看完了麼？！”
海倫娜也轉頭，冷冷說道。
“……”
卡爾張張嘴，在殺意籠罩下，愣是沒敢吱聲。
差不多三四分鐘左右，娜娜跳完了。
她有些忐忑地看着海倫娜三人，等待着他們的評價。
“海倫娜小姐，娜娜跳完了，你覺得怎麼樣？”
唐洛看向海倫娜，問道。
“這個……還好吧。”
以她的眼光來看，娜娜跳得實在是有些差，可她也不好打擊孩子的信心，所以委婉了一些。
“嗯。”
唐洛點點頭，轉頭看着娜娜。
“海倫娜老師說了，你跳得非常好，是她見過最有靈性、最有天賦的女孩子。”
“真的麼？太好了。”
聽到唐洛的話，娜娜開心地笑了。
“當然是真的了，小洛哥哥能騙你麼？”
唐洛笑着說道。
“……”
旁邊的陳涵，扯了扯嘴角，你這還不是騙她麼？
“海倫娜小姐，娜娜能給你當學生麼？”
唐洛摸了摸娜娜的腦袋，看着海倫娜，問道。
“唐先生，雖然娜娜她跳得還可以，可是距離我收學生的標準，還差一些。”
海倫娜搖搖頭，委婉的說道。
“所以，抱歉，我不能接受這個學生。”
“那漢斯先生呢？”
唐洛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也不覺得海倫娜做得不對。
畢竟人家是世界級的芭蕾舞大師，收學生眼光肯定非常高，大批人排隊等着求指點呢！
如果誰都收，教出來的學生卻狗屁不是，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嘛。
以他們的地位，大多自己已經登頂了，所以更希望自己的學生不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少也不能比老師差。
所以，他們挑選學生時，都會格外慎重，寧缺毋濫！
“唐先生，我也很抱歉。”
漢斯搖搖頭。
“好吧。”
唐洛無奈，至於卡爾，他連看都懶得去看了。
“其實，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想到這孩子的夢想，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說什麼？”
不光海倫娜和漢斯好奇，就連陳涵都好奇。
“你們是否覺得，娜娜的協調性不如同齡孩子？”
唐洛看着他們，問道。
“是的。”
海倫娜點點頭，猶豫一下。
“冒昧問一下，娜娜是否生過病，比如……肢體方面的？”
“不愧是世界級的芭蕾舞大師，眼光就是厲害。”
唐洛驚訝，隨即讚歎一聲。
“娜娜是個先天性軟骨病兒，她從生下來，就沒有站起來過……”
“什麼？！”
聽到唐洛的話，海倫娜和漢斯睜大了眼睛。
甚至，連卡爾也愣了愣，先天性軟骨病？
他們看着娜娜，很是驚訝，她是怎麼站起來的？
“她遇到了一個很有名的醫生，幫她治療好了軟骨病！她爲了心中的芭蕾舞夢，忍着病痛，一步步練習走路、奔跑……”
唐洛緩緩說道。
“……”
海倫娜和漢斯有些動容，甚至他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爲了能站起來，爲了能跳芭蕾舞，這個華夏的小孩子流了多少汗水和眼淚，忍了多少疼痛……
尤其是海倫娜，眼圈都有些紅了。
她看着娜娜，不僅想到了童年時的自己，同樣的夢想，同樣的……孤兒院。
“娜娜的學習能力很強，所以協調性不好也只是暫時的……我希望，你們能給她一個機會，去追逐夢想的機會。”
唐洛看着海倫娜和漢斯，至於卡爾，再一次被他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