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只剩下爲數不多的殭屍和黑衣人。

    巴頌喊了帕羅、乃密等人,拉着班恩從雲石宮小門而出。

    “鐵柱、坦克,儘快解決戰鬥。”

    唐洛提醒了一句。

    “明白。”

    軒轅鐵柱幾人應道。

    此時,年輕降頭師對唐洛和柳宗的合力攻擊,已經招架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心中更恨那老降頭師了,竟然把他一個人扔這,自己跑了。

    其實,年輕降頭師也早就有了要逃的想法,只是根本沒機會。

    唐洛看出了他的想法,攻勢更猛。

    已經跑了一個了,這個必須要死。

    唐洛兩人配合地更默契,讓年輕降頭師根本發揮不出其優勢。

    就在降頭師擊退柳宗,想要念咒逃離的時候,唐洛手中閃出了銀針。

    唰唰!

    幾根銀針飛向降頭師,直接刺在他的嘴和喉嚨上。

    “啊……”

    降頭師大喊一聲,本來就恐怖的臉,變得更猙獰了。

    唐洛沒有停留,龍紋匕首如箭一般刺向他。

    降頭師想再躲,唐洛卻預判了他的行動軌跡。

    噗!

    匕首直接沒入了降頭師的心臟。

    “你……”

    降頭師死死盯着唐洛,即便滿是咒符的臉上,此時也能看出,盡是恐懼和痛苦。

    他掙扎了兩下,很快沒了動靜。

    唐洛很清楚,這些傢伙在臨死前只要有一口氣,就還能給人下‘死降’。

    所以,絕不能給他們留下這樣的機會。

    唐洛鬆口氣,拔出龍紋匕首。

    等他和柳宗回過頭,軒轅鐵柱那邊也結束了戰鬥。

    “鐵柱、坦克,走。”

    唐洛喊了一聲,幾人也從側門衝了出去。

    “三眼,撤。”

    唐洛又通過耳機對三眼說道。

    “明白。”

    三眼點點頭,起身收槍,消失在了黑暗中。

    唐洛幾人來到街上,外面仍然十分熱鬧,音樂聲此起彼伏,沒人知道雲石宮裏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行人沒有停留,開了車,接上三眼。

    “洛哥,你怎麼來了?呵呵。”

    坦克終於有機會跟唐洛聊上兩句了。

    “瞧你這問的,我當然是來……旅遊的。”

    唐洛笑了。

    他這一路一直在擔心坦克的安危,現在一切順利,他也就放心了。

    “洛哥,你又救我一命,我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反正是還不上了。”

    坦克笑道。

    “爲什麼從這話裏,我聽出了有點兒不要臉的感覺。”

    唐洛玩笑道。

    “哈哈”

    衆人都笑了,很是放鬆。

    唐洛一到,救出坦克,兄弟們算是齊了。

    接下來,又可以大殺四方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回到鎮子。

    車子停下,幾人從車上下來,拐進巷子,又走了一段,回到院子。

    巴頌他們已經先一步回來了,唐洛跟狐狸確認了一下身後沒有‘尾巴’,放下心來。

    “洛哥。”

    巴頌喊道。

    “人都沒事吧?”

    唐洛掃視着衆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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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

    幾人搖搖頭。

    “班恩呢?”

    唐洛問道。

    “在倉庫裏,乃密在看着,洛哥……”

    巴頌剛想說什麼,坦克卻打斷了他的話。

    “巴頌,班恩要的那是什麼?哦,對,璽綬,那是什麼,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坦克見到巴頌,想起雲石宮裏的那一幕,問道。

    他們已經來暹羅有一段時間,巴頌應該不至於對他們還隱瞞什麼吧?

    “璽綬?那是什麼?”

    唐洛剛想跟巴頌去倉庫審問班恩的,也停下腳步。

    “洛哥,坦克,不是我沒說起過,壓根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我當時也是爲矇騙班恩的……”

    巴頌忙解釋道。

    “怎麼,你也不知?”

    坦克皺眉。

    “不是,什麼情況?”

    聽着兩人的話,唐洛一頭霧水。

    還有其他人,這說的都是什麼?

    巴頌忙跟唐洛說了說,在剛進入雲石宮時與班恩的對話。

    “也就是說,威猜覺得這‘璽綬’在你身上?其實你都不知是何物?”

    聽完巴頌的話,唐洛疑惑道。

    “嗯嗯,就是這樣。”

    巴頌點點頭,總算解釋明白了。

    銀猴他們也都聽明白了,這璽綬,一定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手裏有,今晚會交出去呢。”

    坦克撇撇嘴。

    “就算有,也不能爲了你交出去啊,呵呵。”

    唐洛玩笑道。

    “……”

    坦克沒接茬,媽蛋的,洛哥這話太扎心了吧……

    “哈哈。”

    銀猴幾人都笑了。

    “走,去問問班恩都知道些什麼。”

    唐洛對巴頌說道。

    “好。”

    巴頌點點頭,向倉庫走去。

    倉庫裏,班恩嘴裏塞着一塊兒油布,雙手綁在身後,坐在地上。

    “唔唔……”

    班恩瞪着眼睛。

    昏暗的燈光下,他打量着巴頌身邊的唐洛等人,也看出他們都不是暹羅人。

    班恩之前對巴頌身邊的人,也有了解。

    但他對今晚巴頌一方的戰力,還是覺得很喫驚。

    畢竟,他可是帶了兩個降頭師,一個六品一個七品。

    按理說很有把握抓到巴頌的,可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直到他見到唐洛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這些人是誰,爲什麼幫巴頌?

    巴頌對乃密遞了個眼神,後者上前將班恩口中的油布拿了出來。

    “呸呸……”

    班恩又咳又吐。

    “看你這表情,看到我們好像還挺意外的,是吧?”

    唐洛拉了把椅子,坐在班恩面前,嘲弄道。

    班恩緩了緩神,看着坐着的唐洛和站着的巴頌,心中的不解更濃了。

    坐着的這人,究竟是誰?

    “巴頌,別以爲抓了我,你就安全了,威猜王子遲早會抓到你的。”

    班恩收回雜念,沒有回唐洛的話,而是看向巴頌。

    “那就不用你費心了,我保證,你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巴頌冷冷說道。

    想到班恩爲威猜做的那些滅絕人性的事,他恨不能立馬將其碎屍。

    “巴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威猜王子……”

    班恩剛要說什麼,巴頌打斷了他的話。

    “別廢話,班恩,告訴我,你說的‘璽綬’,是怎麼回事?”

    巴頌冷聲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

    班恩剛想說什麼,又注意到巴頌的表情。

    他有點兒愣住了,難道連巴頌自己都不知道?

    都這個時候了,不應該會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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