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
就在唐洛準備出手，廢掉卡爾的右腿時，海倫娜開口了。
雖然她也對卡爾有很大意見，但作爲舞者，她知道腿的重要性。
要是唐洛真廢了卡爾的腿，那卡爾這輩子就完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認識多年了，所以她猶豫一下，還是想幫卡爾求求情。
“怎麼了？”
唐洛看着海倫娜，語氣緩和了不少。
對於海倫娜，他還是非常客氣的。
不光這娘們漂亮氣質好，更因爲她對娜娜的態度以及……收了娜娜當學生。
“唐先生，雖然卡爾說的話很過分，但我希望唐先生能寬恕他一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特意從米國飛到華夏來的……”
海倫娜緩聲說道。
“對於舞者來說，腿很重要，你廢了他一條腿，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唐先生，卡爾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請饒恕他一次。”
漢斯也點點頭，他和卡爾的關係，還算不錯。
“小洛哥，要不算了吧。”
陳涵也開口了。
唐洛看看三人，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卡爾，微皺眉頭。
“唐先生，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卡爾見唐洛看自己，趕忙哀求道。
“行了，以後不準再說那三個字！”
唐洛想了想，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了。
“謝謝唐先生，謝謝唐先生。”
聽到唐洛的話，卡爾狂喜。
“您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說了！”
“海倫娜小姐，你確定要收娜娜爲學生了，是麼？”
唐洛都懶得搭理卡爾，轉頭看着海倫娜。
“是的。”
海倫娜點點頭。
“不過唐先生，我有個要求，可以麼？”
“嗯嗯，你說。”
唐洛點頭。
“唐先生，我想把娜娜帶去米國。”
海倫娜看着唐洛，認真道。
“帶她去米國？”
還沒等唐洛說話，陳涵先瞪大了眼睛。
“是的，陳小姐。”
海倫娜點點頭。
“在米國，我可以對她進行全方位的芭蕾舞訓練……”
“可……她那麼小，一個人去米國的話……”
陳涵有些擔心。
“海倫娜小姐，你不可以留在華夏麼？”
唐洛想了想，問道。
“抱歉，唐先生，我在米國還有自己的事業等等，不可能長期呆在華夏……如果不能對她進行全方位的訓練，那效果會很差。”
海倫娜搖搖頭，認真道。
“這個……”
唐洛一想也是，人家頂級舞蹈大師，能答應收娜娜當學生，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能要求人家留在華夏。
“唐先生，如果去米國的話，我也可以幫忙海倫娜對她進行訓練，芭蕾舞的訓練是一個長期的訓練，不是短期的指點……”
旁邊的漢斯，忽然開口說道。
唐洛看看漢斯，再看看海倫娜，想了想：“這樣吧，我跟娜娜聊聊，把選擇權交給她，好麼？”
“好的。”
海倫娜點頭。
“唐先生，我想參觀一下這所孤兒院，可以麼？”
“當然可以，我讓陳涵帶你參觀一下。”
唐洛一怔，隨即點點頭。
“不用，我隨便走走就行。”
海倫娜搖搖頭。
“行，那你隨便走走，要是有什麼需要，就找陳涵……我去和娜娜也聊聊。”
隨後，唐洛和陳涵去找老院長了。
而海倫娜則四處參觀，至於漢斯，則把卡爾扶了起來，把他送去了外面的車上。
“小洛哥，娜娜太小了，讓她一個人去米國的話，怎麼能行呀。”
陳涵看着唐洛，說道。
“嗯，她不大，不過……她現在是個正常孩子了，並非像以前不能自理，不是麼？”
唐洛點上一支菸。
“可……她還是個孩子。”
陳涵不捨得，她一直把娜娜當成親妹妹一樣。
“小涵，我知道你擔心娜娜，心疼她……你覺得海倫娜這人怎麼樣？”
唐洛問道。
“海倫娜小姐……人很好。”
陳涵點點頭。
“嗯，我相信她一定會照顧好娜娜的……小涵，我們得從長遠來看，把娜娜留在華夏，那她離夢想就會遠了！而送去米國，夢想可能就觸手可及。”
唐洛勸着陳涵。
“這個……”
陳涵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們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娜娜，好麼？她還小，但她的人生，該交給她自己來選擇，而不是……我們爲她決定！”
唐洛認真道。
“沒有誰，可以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甚至做出決定，哪怕是父母，也不可以！”
“嗯。”
陳涵點點頭。
“小洛哥，要不……我陪娜娜去米國？”
“啊？你去米國？”
唐洛一怔。
“你去米國幹嘛？”
“去照顧她啊。”
“……”
唐洛無語。
“不是，你去哪門子米國啊！先不說你爲娜娜已經做得夠多了，就單說你走了，孤兒院這邊呢？還有，她有她的夢想，你不也有你的夢想麼？小涵，說句自私點的話，人，要先爲自己活，再爲別人活，知道麼？”
“唔，也是……孤兒院這邊離不開人。”
陳涵點點頭。
“好了，別多想了，我們去看看娜娜，跟她聊聊吧。”
唐洛說到這，很自然地拉起陳涵的手，向老院長的房間走去。
等到了地方，就見娜娜正在給老院長做按摩。
“小洛哥哥，小涵姐姐，你們來了。”
娜娜看到兩人從外面進來，站了起來。
“嗯。”
唐洛笑了笑，多懂事的孩子。
“小洛洛來了。”
老院長看着唐洛，皺巴巴的臉上，露出慈祥地笑容。
“嗯，老院長，我最近出差來着，所以沒來看您。”
唐洛點點頭，來到旁邊。
“老院長，您最近怎麼樣？”
“呵呵，我挺好的。”
老院長握住唐洛的手。
“倒是你，好像瘦了啊？是不是在外面出差，喫不好睡不好的啊？小洛洛，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
“嗯嗯，老院長，我會的。”
唐洛感受着老院長的關心，心中犯暖。
等跟老院長聊了一陣子後，唐洛看向娜娜。
“娜娜，剛纔海倫娜老師跟小洛哥哥聊了幾句，她說想帶你去米國，你願意去麼？”
“米國？”
娜娜一怔。
“米國是哪？”
“額，米國……很遠很遠的地方。”
唐洛撓撓頭，好吧，孩子還是太小，連米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