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老頭兒的話，下面一片笑聲。
就不能改改臺詞？
都說了一晚上了。
“何老頭兒今晚賺大了，提成拿到手軟啊。”
林一鳴看着何老頭兒，笑着說道。
“你跟何老頭兒挺熟的？”
唐洛問道。
“還行，何老頭兒跟我爺爺也認識。”
林一鳴點點頭。
“難怪。”
唐洛看了眼拍賣臺上的何老頭兒，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老頭兒！
很快，最後一件拍品，被送了上來。
是一尊半人高的彌勒佛，滿臉笑容，俯覽衆生。
“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有人聽過這尊彌勒佛……”
何老頭兒雙手合十，先是拜了拜，然後纔看着下方衆人。
此時，下方的人，反應也各不相同，有人皺眉疑惑，有人眼睛發亮，有人露出激動之色。
“這彌勒佛笑得很慈祥啊。”
林一鳴看着彌勒佛，也笑着說道。
“嗯。”
唐洛點點頭，能作爲壓軸拍品，必定不凡。
“這尊彌勒佛，乃是千年古剎雲霄寺中的，後在戰亂年間，流落凡塵……”
何老頭兒介紹着。
“千古一佛。”
聽着何老頭兒的介紹，有人緩緩說道。
“是真品麼？我聽說……有仿品存在。”
也有人說道。
“不清楚，如果是真品，確實可壓軸了。”
旁邊的人，搖了搖頭。
“千古一佛，心誠則靈……”
何老頭兒面帶笑容。
“之前有傳言說，此佛流落海外，也有人說，現存於某古剎之內，享受世間香火……”
聽到何老頭兒的話，衆人一怔，那到底哪個是真的？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所以這尊彌勒佛，拍賣行只負責拍賣，別的……一律不負責。”
何老頭兒認真道。
“何老頭兒這意思，不管真假，都不關他們拍賣會的事情。”
林一鳴笑笑。
“我倒是覺得挺有眼緣，不過應該價格不低。”
“你是從鏡子裏看自己看太多次了，所以看彌勒佛也有眼緣了，是吧？”
譚榮毅看看林一鳴的大肚子，撇嘴說道。
“唔，有點道理啊。”
林一鳴咧着嘴，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搖頭晃腦。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
幾人無語，懶得搭理他。
“底價，一億八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兩千萬！”
何老頭兒報出了底價，出乎不少人的預料。
不知真假，底價卻要一億八千萬……這已經是天價了！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賺大發了。
可如果是假的……
衆人低聲議論，有人躍躍欲試，也有人猶豫不決。
說是拍賣，實則是一場豪賭。
而且還是‘億萬’級別的，比賭石都來得刺激！
這價格，相當於緬國公盤的翡翠標王了！
“一億八千萬……何老頭兒還真敢要啊。”
哪怕是林一鳴，也嘀咕一聲。
“不過，就衝着有眼緣，我也得喊幾次價了！”
“你信佛？”
唐洛看着林一鳴，問道。
“我不信，但我家老爺子信。”
林一鳴回道。
“林老爺子信佛？”
譚榮毅有點不信，林家老爺子年輕時，那也是個殺伐果斷，攪動中海風雲的狠角色。
他覺得不可能。
“對啊，人老了，就愛找個信仰，我家老爺子現在每個月，都拿出一天來，喫齋唸佛……”
林一鳴點點頭。
“呵呵，有信仰是好事兒，有信仰，就有敬畏之心。”
唐洛笑笑。
“嗯，等我老了，估計也會找個信仰……那時候兒也沒啥樂趣了，要是再沒個信仰，這人生得多糟糕，是吧。”
林一鳴緩聲道。
“……”
唐洛等人看看林一鳴，他說的沒啥樂趣，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作爲男人，他們都想歪了呢？
“現在開始吧。”
何老頭兒看着下方，對於這件壓軸拍品，能否拍賣出去，他也不能確定。
畢竟不知道真假，而且底價這麼高。
流拍的話，也挺正常的。
“兩億！”
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報價了，是一個老者，手裏拿着一串珠子，正在緩緩轉動着。
聽到老者的報價，何老頭兒笑了笑，不會流拍了。
“王老先生出價兩億了，還有沒有人出價？”
“兩億兩千萬！”
一箇中年人揚了揚手，他喜歡賭，是個賭徒。
兩億，如果賭贏了，幾倍都很輕鬆！
“兩億四千萬！”
老者轉着佛珠，面無表情，繼續加價。
“兩億六千萬！”
很快，又有人報價。
價格不低，但對於現場不少人來說，也不是拿不出來。
而且人都有個從衆心理，如果一直沒人報價，那可能就沒人報價。
可一旦有開頭的了，那後面就簡單很多。
“三億！”
林一鳴開口了。
“不爲別的，就爲這眼緣！”
林大少很任性，三億而已，反正他老子拿錢！
如果是真的，拍回去了，老爺子得多高興！
所以，他也願意賭一把。
聽到林一鳴的報價，現場安靜了一下，不少人看了過來。
“林大少出價三億。”
何老頭兒大聲道。
“三億兩千萬。”
那個拿着佛珠的老者，緩緩說道。
“三億四千萬！”
“三億六千萬！”
“……”
價格，在不斷刷新着，就連川口三雄也報了一次價。
“老林，要是最後讓小鬼子給拍去，你就別跟他搶了。”
唐洛對林一鳴說道。
“爲什麼？”
林一鳴一怔。
“如果是真的，我華夏重寶，又怎麼能流落島國去！”
“你傻？他帶不回去。”
唐洛低聲道。
“哦哦。”
林一鳴眼睛微亮，明白了唐洛的意思。
很快，價格到了五億，也只剩下幾個人在報價了。
其中，有那個轉着佛珠的老者。
“這老頭兒誰啊？”
譚榮毅看看，很面生。
“不知道。”
林一鳴搖頭，他也沒見過。
“老唐，你說我現在喊六個億，能不能拿下來？”
“別急，慢慢來。”
唐洛見林一鳴確實想要，開啓天眼，看了過去。
下一秒，他精神一振，那是……佛光？
在彌勒佛的頭上，有一圈肉眼難見的七彩光芒。
而整體……也有金光存在，金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