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賀這幾天,都沒有開店。
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潛心研究嚴謹的那副字。
越看,他越是心驚。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裏面卻像是蘊含了無數關於書法的奧祕和真諦。
讓人忍不住歎爲觀止。
“唉!”
劉賀放下放大鏡,重重的嘆了口氣。
旋即。
他二話不說,直接拿着畫,走出了門。
說回江市。
傍晚時分,嚴謹接到了唐武的電話。
“嚴謹,希爾頓大酒店,速度過來啊。”
唐武興奮的說。
“喫什麼飯?”
嚴謹好奇發問。
“這不是你把我叔叔的報社盤活了嘛,我代替他,請你們喫頓飯!”
唐武興奮的說。
“好。”
嚴謹欣然答應。
“啊?”
唐武一愣,“不是,嚴謹,你這劇本有點不對勁啊,我聽我叔叔說,他請你喫飯,你二話不說就給回絕了啊,這怎麼到我這,客套話都不說一句?”
“你小子有錢,我還跟你說個錘子客套話。”
嚴謹直接撂了電話。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那麼……
問題來了……
嚴謹是王八蛋嗎?
很顯然,他不是!
六點出頭。
希爾頓酒店。
唐武、唐海以及江市報社的六名編輯,全員在場。
菜已經上齊。
但沒有一個人動了筷子,全都在等着嚴謹的到來。
這……
就是排面。
或許,很多人不會在乎這些東西。
但……
不得不說,這是另一種身份的象徵。
“抱歉,路上有點堵車。”
嚴謹落座後,解釋了一句。
“我就知道,小武請客,你肯定會來,哈哈,看來,我沒猜錯啊。”
唐海笑呵呵的說。
聞言。
嚴謹聳肩:“唐叔……您這種老江湖,屬實是厲害,我在您面前,那完全就是一個小雞崽子啊。”
“嗐,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
唐海擺擺手,“你知道咱們下一期的報紙,現在預售量,達到多少了嗎?”
“多少?”
嚴謹好奇發問。
“八萬份!”
唐海做了一個手勢,“而且,就在下午我剛剛曝光你就是一葉知秋,咱們這期報紙的加購,瞬間暴漲了二十多萬!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你的粉絲在發揮作用。”
“這也正是爲什麼唐叔你之前讓我取筆名,我沒有拒絕的原因。”
嚴謹一本正經,“不是我自己吹,我對自己目前的人氣認知,還是有的。一旦提前公佈我的名字,《三少爺的劍》的數據,將會變得非常假,這不是我的目的。”
“懂。”
唐海點點頭。
“叔叔,咱們邊喫邊聊吧。”
一旁的唐武已經餓得不行,直接開口。
“哈哈。”
唐海大笑,“差點把正事給搞忘記了,來來來,喫飯喫飯。”
酒過三巡。
唐武看向嚴謹:“嚴謹,如果你明天沒事的話,陪我去一趟京都?來回所有費用,我全包!”
嚴謹挑了挑眉:“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你確定是全包?”
這麼長時間沒去看林賢老爺子,還真有點不太合適。
之前,是因爲忙着工作,但現在他沒啥事了,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唐武信誓旦旦。
“你去京都幹嘛?”
嚴謹好奇發問。
唐武哭喪着臉:“是我外公讓我去的,說是……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
嘶!
嚴謹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尼瑪。
繼承事業?
你還一臉不高興?
這特麼找誰說理去啊!
這不是瞎雞兒嚯嘛。
“敢問,是什麼事業?”
老王好奇發問。
唐武直截了當:“書法事業……”
噗嗤。
嚴謹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
怪不得唐武的臉色會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就他這逼樣,哪裏會什麼書法啊。
這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啊。
“書法事業?”
老王來了興致,“敢問,你外公叫什麼名字?”
“賈全。”
唐武說。
嘶!!
伴隨着唐武的話說出口,老王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嚴謹等人詫異的看着他,臉上滿是不解和疑惑。
這個名字……
很嚇人嗎?
“老王,你認識這個賈全?”
有人好奇的問。
聞言。
老王連忙點頭:“賈全你們都不知道,看來……你們對書法不太瞭解啊,這個賈全,可是咱們夏國書法家協會的會長啊!一手草書,寫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飄逸自然。而且,咱們夏國現在所有草書愛好者必練的幾本模本,都是出自賈全之手,我曾經就買過一套……不過,練不會。”
“哈哈哈。”
衆人均是忍俊不禁。
嚴謹看着唐武,淡淡一笑:“沒想到你小子可以啊,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外公。”
“厲害個錘子喔!!”
唐武不住搖頭,“他已經給我下了死命令,說是明天就要看我寫的書法,如果沒有讓他滿意的話,我就得待在京都,老老實實的繼承他那幾十個億的資產……”
嚴謹:?????
老王等人:????
尼瑪。
這突如其來的凡爾賽,屬實是騷斷腰啊。
“對了,嚴謹,你這麼厲害,這麼全能,我想問問,你會不會草書這玩意?”
唐武興致勃勃看着嚴謹。
嚴謹苦笑:“我哪有這個水準啊,草書雖然會一點點,但上不了檯面。”
“沒事!只要你會就行!來!幫我寫一副!只要你幫我度過這次難關,明天到了京都,你想幹啥,我都給你安排妥當。”
唐武激動地說。
“這……”
“服務員,幫我拿筆墨紙硯過來!”
還不等嚴謹說完,唐武起身,打開包間的門,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不多時。
服務員就將筆墨紙硯全部都準備好了。
“嚴謹,來啊,別愣着了啊,趕緊的,快快快,時間不等人啊,我這急得很。火燒眉頭了啊。”
唐武不由分說,拉着嚴謹就往旁邊的小桌子走去。
嚴謹站在桌子前,說:“幫你寫可以,但到時候如果沒用的話,你可別怪我。”
“不會,絕對不會!”
唐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言之鑿鑿。
“成,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寫一幅吧。”
嚴謹還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