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纔她動作這麼快,這麼利落,除了夜凌尋怕是沒有哪個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那個丫鬟就倒在地上,兩條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他們是看着鳳思吾長大的,鳳思吾那功夫到底有幾斤幾兩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怎麼嫁到凌王府就變了……
難道是夜凌尋私下教的,畢竟夜凌尋的功夫在京都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的。
那平日裏都傳夜凌尋討厭鳳思吾,憎恨鳳思吾,對她不好的那些都是傳聞?都是假的?
一衆人是又懵逼又害怕。
“都給本王妃到外面跪着!沒有本王妃的允許不能起來!”
鳳思吾怒道。
“是!”
“是!”
一大羣人趕緊起身把剛纔那個疼的昏死過去的丫鬟拖了起來跪到外頭去了。
鳳思吾冷着臉砰的把門關上了。
夜凌尋眯了眯眼,難得的是沒說什麼,他也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一張錦帕遞了過去:“哭什麼,醜的人眼睛疼。”
“我沒哭!”
鳳思吾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側過臉去。
她也沒辦法控制好吧。
雖然她不是原主,但是原主的身體原主的情緒都在牽動着她,她要做的只能幫原主出氣。
夜凌尋抿了抿薄脣,繞過去站到她的面前,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一手拿着錦帕給她擦眼淚,動作不怎麼溫柔,說話更是氣人:“剛纔不還挺威武挺狠的麼?怎麼現在慫了,哭了?鳳思吾,你本來也沒多好看,這麼一哭,更醜了。”
“你!”
鳳思吾氣急敗壞的一把奪過錦帕,惱怒的坐到一側,“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她哪裏醜!明明就是嬌滴滴的小美人一個好嗎!
呃,鳳思吾想起剛纔自己的兇悍,一時間又覺得嬌滴滴這個詞和自己不符合。
夜凌尋倒是不介意她這個時候跟自己撒氣,他勾脣笑了:“本王要是醜,這個京城怕是找不出好看的男人了。”
“你要不要臉,說這樣的話!”
鳳思吾蹙眉,夜凌尋是跟自己混了兩天,腦筋也不好使了嗎,也變得喜歡黃婆賣瓜自賣自誇了?
夜凌尋慢悠悠的掃過這個房間的每一處角落,邊看邊道:“要臉,本王的臉比你好看,你都要臉,本王還能不要?”
鳳思吾噎了下,隨手操起枕頭就朝他砸過去,夜凌尋隨意的擡手將枕頭打落,他的視線落在那一幅畫上。
沉默了片刻,夜凌尋邁步上前將那幅畫取下來,又將上面的鏢都拿開,將畫都捲起來綁好交給鳳思吾:“拿着,你母親定然也不會願意看你爲她如此傷心。”
鳳思吾將畫卷接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夜凌尋的額頭,夜凌尋蹙眉嫌棄的打開:“本王允許你摸了?不要青天白日的都想着勾引本王!”
好傢伙!
又來了!
鳳思吾翻了個白眼,心情已經平靜了一點:“夜凌尋,我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還是搭錯線了,不然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平和?”
夜凌尋被她問的愣了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別人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的很,別說剛纔沒有阻攔,就是剛纔他心裏還對鳳思吾起了幾分憐憫和憐惜。
甚至覺得如妃和秋陽的死搞不好跟她沒有關係,是自己錯怪她了?
不會的!
肯定是這幾日自己沒有休息好!
趕緊將他們來這裏的目的辦好就回府!
還有風清婉在等着他的!
這麼想着,夜凌尋臉色冷了幾分,直接道:“本王現在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你要幫本王將陣法之人找出來,眼下更要把那一幅畫給找出來,本王何必與你置氣?
好了,你剛纔鬧了這麼一場,也該解氣了,趕緊把那幅畫找出來,本王是一刻都不想在將軍府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待。”
說着,夜凌尋走到一側的軟塌躺着,手隨意的擱在眼睛上擋住了光。
鳳思吾撇撇嘴,她就知道這貨難得的好人是有企圖的。
又休息了片刻,鳳思吾這才起身開始一點點的到處翻二夫人的房間,就是連牀底下都翻找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找到。
“那丫頭不是說放在她的屋子裏嗎?”
鳳思吾下意識的看向夜凌尋,這貨還真的在閉目養神等着她找到送過去,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哼!
鳳思吾忽而眼睛閃了閃,她邁步走到夜凌尋跟前:“你起來一下。”
“做什麼?”
夜凌尋聲音有點冷,可鳳思吾早就習慣了。
鳳思吾淡淡的指了指他躺着的軟塌道:“我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看到有什麼,只有你這裏沒有找了,你不起來,我怎麼找?怎麼把東西給你?”
夜凌尋雖然不耐煩,但仍舊還是起身站到一側去。
鳳思吾伸手去把軟塌摩挲了一遍,沒有看到有什麼,她想了想,又打算把整張軟塌都搬開,可是這軟塌是整塊石頭雕刻挖空製成的,很重!
“你別站在旁邊看了,過來搭把手行不行?大爺!”
鳳思吾惱怒的回頭。
夜凌尋悠然的道:“本王不做這些粗重的活兒,你搬不動,可以叫外頭那些下人幫忙。”
開玩笑,那些個下人現在對鳳思吾是又恨又怕,鳳思吾叫他們進來搬,要是他們不盡力呢,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鳳思吾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找東西。
鳳思吾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凌王殿下,那你還想不想找到那幅畫了?”
“想。”夜凌尋一本正經,“但是本王不覺得會藏在這個下面,本王覺得你是在沒事找事。”
“你!”鳳思吾差點被他氣的吐血,“得,你這麼厲害,你找,老孃不找!反正死的也不是老孃的心上人,老孃這麼着急做什麼?”
“可你是嫌疑人。”
夜凌尋輕巧的一句話就把鳳思吾刺激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