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尋看向鳳思吾:“王妃,你說那些人,本王該放還是不該?”
好傢伙!
這渣男比張成那傢伙還會甩鍋!
鳳思吾咬咬牙,眼珠子動了動開口道:“放,自然是放的,皇上都說了,王爺是被人矇騙的,如今裏頭的人審過也問過了,留着也是添麻煩,先放了更好。”
夜凌尋深深的看她一眼,鳳思吾還以爲他要藉機發飆找茬了。
沒想到下一刻,夜凌尋已經淡淡的道:“王妃這樣說也有些道理,不過還是要進宮一趟,至少要與父皇當面把話解釋清楚纔是正道,走吧,既然王妃如此能幫得上本王的忙,就進宮陪本王一同跟父皇解釋。”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夜凌尋,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人你是不想放的吧?”
“廢話,本王將他們關進來還有別的用途,哪裏能這麼容易就把人給放了。”
夜凌尋徑直上了剛剛行駛到天牢門口的馬車。
鳳思吾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駛。
鳳思吾想了想,突然湊過去道:“你抓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濘王的人,如果你說還有別的用途,那我只能想到,你是想借此機會將濘王的勢力大幅度削弱,對不對?”
夜凌尋眼底閃過幽光,不得不說,鳳思吾這女人現在變得實在是聰明過了頭,什麼事她都能推測出來。
看着夜凌尋的神色,鳳思吾就知道自己又說對了:“夜凌尋,你也用不着防備我,我對你們這些事呢,根本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一樣,就是給自己洗刷冤屈。”
頓了頓,鳳思吾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問張成關於秋陽郡主的事,是你擔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嗎?”
鳳思吾剛纔就像問來着,可好歹自己在人家地盤兒上,總不能喧賓奪主。
聽到秋陽的名字,夜凌尋臉色微變:“本王不會相信秋陽與此事有關係,那一份名單已經有些年頭,現在問什麼都一樣,無用。”
鳳思吾被這話給氣笑了:“你就是不敢問吧,怕到時候你心裏的秋陽和現實的秋陽不一樣,毀了你的……唔……”
夜凌尋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臉色極沉:“鳳思吾!你膽子不小,竟敢在本王面前污衊秋陽!”
“放,放手……”
鳳思吾剛纔用來扎張成的銀針沒放回去,眼下順手朝夜凌尋一刺。
尖銳的針尖劃破了夜凌尋的手腕,夜凌尋喫痛鬆手。
鳳思吾揉着自己的脖子警惕的看向他:“怎麼了,實話實說而已,你要是覺得她是好人,你就該爲她正名,查清楚事情,給她一個交代,而不是什麼都藏着掖着!
如果她是個好人,名單上有她,是有什麼隱情的,但是因爲你一意孤行的不敢問不敢查,生怕查出來不對勁的,那秋陽郡主九泉之下也不會開心的!”
鳳思吾也絲毫不懼:“你掐死我容易,堵住我的嘴也容易,但是你這輩子都理不清楚這些事!我都看不起你!”
“鳳思吾!本王不用你來教!”
夜凌尋咬牙切齒。
鳳思吾縮了縮脖子,手裏的銀針在他面前晃了晃:“我還不想教你呢,要不是你動不動的就掐我脖子,你以爲我願意跟你說話?”
“你!”
夜凌尋那張俊臉黑的可怕。
正好這個時候,馬車停下,車伕的聲音傳來:“凌王殿下,到了。”
夜凌尋目光極冷的掃了鳳思吾一眼,率先下了馬車,鳳思吾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也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御書房。
皇帝已經氣得把東西都砸了一地,烏壓壓的一羣太監宮女全部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夜凌尋大步走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
“你還有臉來見朕!”
皇帝惱怒的揚手直接將一塊硯臺朝夜凌尋砸了過去。
夜凌尋根本不躲。
咚!
硯臺砸在夜凌尋的腦門上,直接淤青了一塊兒!
鳳思吾瞄了一眼,退到一邊不吭聲,但是心裏暗爽。
讓你掐老孃的脖子!
現世報來了吧!
真是活該!
“你,你爲何不躲?”
皇上怔了怔。
夜凌尋一字一句的道:“父皇要撒氣,兒臣自然不敢躲。”
皇上氣的咬牙:“朕這是要找你撒氣嗎?!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事!那麼多人,你說關就關了,還直接全部關進天牢,連濘王都在牢裏!你……你是瘋了是不是!”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夜凌尋一本正經的道,“他們私下抽大煙,審問的時候他們還表示此事父皇也知道,只是父皇睜一眼閉一眼而已,如此不是污衊嗎?膽敢污衊父皇,本王不直接砍了他們的腦袋已經是念舊情了。”
“你你你……”
皇帝捂着胸口,差點站不穩。
鳳思吾覺得皇帝遲早是要被夜凌尋給氣死的。
不過夜凌尋這話也夠毒,他這是直接把皇帝擺在檯面上了,皇帝肯定不會承認此事自己知情的,那如果皇帝不承認,那就是那些臣子污衊他這個九五至尊,這罪名可是可以抄家滅族的,夜凌尋把人關進大牢裏確實已經是仁慈了。
夜凌尋繼續道:“父皇,眼下不能隨便就把人給放了,傳出去那是丟了皇家的臉面,還會讓百姓陷入恐慌,而且本王將他們抓捕的時候,也沒藏着掖着,這麼多人,怕是早就傳出去了,若沒有人負責,此事纔會愈發的擴大。”
“你!”
皇帝看起來氣的又想再砸夜凌尋一回,可到底忍住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
皇上忽然看向鳳思吾,“凌王妃,你過來,朕有話問你。”
鳳思吾眼角跳了下,好傢伙,這兩位果然不愧是父子,性子還真相似,這不……又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