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看着濘王邊找人還邊揉自己的脖子的樣子,鳳思吾只覺得好笑。
等着濘王帶着人跑過去了,夜凌尋纔看向鳳思吾:“你這麼高調,就不怕惹事。”
鳳思吾淡淡的睨他:“我就算不惹事,他們也想要我死啊,反正都是同樣的結果,還不如我隨着我的性子來。”
夜凌尋白了他一眼:“本王不跟你說。”
話落,夜凌尋剛邁步走出去,濘王又從另一頭冒出來了,正好與夜凌尋四目相對。
鳳思吾都覺得自己一顆心要蹦出來了,要是濘王認出來了……
濘王打量了夜凌尋片刻,脫口而出道:“好你個鳳思吾!竟然在這裏和侍衛私會,做這樣苟且的事!”
噗!
好傢伙!
沒認出來!
鳳思吾稍稍的鬆了口氣,走上前去:“濘王,你是不是還嫌打的不夠?”
“你……”
濘王剛纔被鳳思吾一掌就劈暈了,現在脖子還疼着呢。
他看着鳳思吾也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畢竟太后都沒敢動手,他也得悠着點兒,“少廢話!你方纔毆打本王!現在又和男人私會,你……你成何體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被拿去浸豬籠!”
“男未婚,女未嫁的,我私會一下怎麼了?”鳳思吾挑眉,“太后都看了我的和離書了,我現在是單身,私會誰不行?再說了,你要是非要跟我扯什麼體統,你這濘王也好意思的?你上回在青樓和宣王爭搶姑娘的事,鬧的那是滿城皆知!”
“本王是男人!三妻四妾那實屬平常!”
濘王握緊拳頭。
鳳思吾不耐煩的道:“是,你是男人,可你別忘了,你還特喵的是個王爺呢,怎麼的,你們皇室特殊啊?皇子都能逛青樓的?反正我是沒聽說過。”
“你你你你……”
濘王臉刷的綠了。
鳳思吾朝低着頭的夜凌尋打了個響指:“走吧,咱們出宮去,廢話說的多了,胃疼。”
“是。”
夜凌尋跟在鳳思吾身後。
濘王立即上前攔住夜凌尋,他現在對鳳思吾犯怵,可對這侍衛不犯怵啊!
好歹也得拿個侍衛來解氣纔是!
“你站住!”
濘王盯着夜凌尋。
鳳思吾腳步一頓回頭。
太陽有點猛,夜凌尋臉上的妝容別被曬化了纔是啊,也不知道古代的化妝品僞裝術防曬不?
“你是誰,本王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濘王皺眉打量着夜凌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鳳思吾一把推開濘王擋在夜凌尋跟前:“幹什麼,本王妃的人要你管?濘王,你現在既不好好去幫太后對付那些鬧事的老臣子,也不去皇帝面前伺疾,我看西郊大營的人最後服宣王都不服你。”
“……”
濘王噎了下,發現鳳思吾的話好像也沒錯。
現在是關鍵時期,雖然說太后私下裏是站在他那邊的,但是他也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太后這人心思深沉。
到時候真的到了宣王手裏,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宣王和自己也沒多大差別!
可是就這麼放過鳳思吾和男人在這裏私會,濘王又覺得不甘心!
權衡了一下,濘王冷不丁的開口道:“你少嚇唬我!西郊大營那邊的兵權自然是本王的!倒是你鳳思吾,今日的事,本王可是都看在眼裏了,本王讓你苟活兩日!”
撂下狠話,濘王氣沖沖的快步就走。
“神經。”
鳳思吾對着濘王的背影下了判斷。
夜凌尋突然問道:“鳳思吾,你把和離書給太后了?”
鳳思吾愣了愣,點頭:“給了啊,我剛纔一進去,她就要我的命,說的還冠冕堂皇的,非要我給你陪葬,我就先把和離書拿出來充數唄,反正你現在在衆人的眼裏不都是死了麼,那……誒誒,我還沒說完,你走什麼啊?”
夜凌尋頂着那張蠟黃的麻子臉邁步走人。
鳳思吾撇撇嘴快步跟了過去。
纔到宮門口,鳳思吾和夜凌尋再次被攔了下來。
鳳思吾都有些不耐煩了:“又怎麼了?”
守宮門的侍衛道:“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說是今日衆臣子進宮來求見皇上,可皇上病重,太后覺得應該讓大夥兒齊齊到雍和宮拜求佛祖保佑,人多力量大,這樣皇上會好的更快一些,凌王妃自然也該去。”
好傢伙!
太后還來這麼一出,現在這個時候用這個名義把所有人召集過去,這不就是等於軟禁嗎?
鳳思吾和夜凌尋互看了一眼。
兩人退開避開守衛,鳳思吾這才低聲道:“這是想要一網打盡?”
“有這個可能,但是那些都是老臣子,恐怕她也不敢這麼大陣仗,充其量只是軟禁幾日,等西郊大營的兵權到手再說,免得礙事。”
夜凌尋分析道。
“如果我不去,太后怕是會有新的理由來折騰我。若是我去……算了,我還是去一趟。”反正她也想見見宣王。
鳳思吾眯了眯眼:“夜凌尋,你不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辦嗎,林墨他們這會兒應該在宮門口等着,你自己出去得了。”
夜凌尋輕嗤了聲:“你別以爲本王想要跟着你,可如果本王不跟着你,本王生怕你捅出大簍子,到時候連累本王!”
話落,夜凌尋不由分說的徑直往雍和宮的方向走。
鳳思吾噎了下,邁步跟了過去。
雍和宮。
那一羣的老臣子都在那裏,他們也不滿意不願意,但是太后不愧是薑還是老的辣,用給皇帝祈福的名義把他們困到這裏來,他們也不能不來。
“凌王妃到。”
鳳思吾走了進來,夜凌尋倒是挺自覺的退到她身後。
太后在高位上,冷冷的勾了勾脣:“凌王妃總算是來了,方纔哀家可是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呢。”
鳳思吾眯了眯眼,好傢伙,這該死的老妖婆真是一天到晚的不消停,非要折騰死她纔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