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你是兄弟,快給我道歉!”餘承澤氣焰囂張,伸出手指就指着那男子罵道。
他在聞忻函面前還算收斂了一點,但是畢竟是常年混街頭慣了的,身上天然的就有一種混不吝的混混氣質,此時吃了一個小虧,怎麼可能不找補回來?
這邊的爭吵,也吸引了酒樓內一衆客人的的注意,好奇的目光紛紛往發生爭吵的地方看了過來。
能來萬里樓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雖然底子裏是什麼樣的沒人知道,但是好歹也是要裝一下場面,顯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否則被人當做暴發戶,那這玩笑就大了。
所以,在萬里樓有限的歷史內,還真沒有發生這樣赤裸裸的挑釁事件,一時間一衆客人都有些好奇。
“怎麼回事?”
“好像是那個西裝男撞到了這個小年青。”
“這就吵起來了?”
“嗨,這年輕人我認識,不就是餘家的人麼?餘家麼,呵呵,大家都知道的!”
……
衆人議論之間,忽的,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
中年男子一巴掌狠狠抽在餘承澤的臉上,印出通紅的五指印,挑了挑眉毛,“餘家小子,還敢在這嘴賤?”
“艹?你敢打人?我今天非要廢了你不可!”
說着,餘承澤一聲招呼,手底下的一衆打手就朝着中年男子撲了過去!
只不過眨眼之間,形勢易轉!
原本還佔了人數上風的餘承澤這邊,瞬間就成了劣勢一方!手下的一衆小混混更是雙腿發顫,不敢動手。
中年男子面帶輕視的瞥了一眼餘承澤:“小夥子,本來不想收拾你的,但怪就怪你這張嘴,太賤了!”
餘承澤倒是有幾分硬氣,見到如此場面,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不過,他仍是強撐着一口氣道:“別特麼的光說不練,有膽子的就放馬過來,笑話,論打架,我們滄海幫還從來沒有怕過!”
“滄海幫?”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腦海中在思索着什麼,過了片刻,忽的笑了出來:“什麼時候雲城輪到滄海幫說了算了?”
“你這小夥子倒是也有幾分骨氣,要是早幾年……可惜可惜了!”
話語間,中年那男子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殺氣
“嗯?這幫人是戰場上下來的?!”江楓看着大廳內的異變,皺了皺眉頭。
他最熟悉的,無非就是戰場了,但凡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身上都有着一種獨特的煞氣。通過煞氣的濃厚程度,就可以簡單的判斷這人的實力。
這些人,一個個的,身上的煞氣簡直就像是要破體而出一般,無比濃郁。動作之間又有着無比嫺熟的默契度,看來一定是一隻久戰之兵!
餘承澤,要糟!
江楓一瞬間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忙和身邊的幾人招呼了一聲,率先就跳下了樓梯,來到了大廳。
“小兄弟,我可提醒你一句,我這幫手下,手裏可都沒個輕重,這個時候還不跑,待會兒可就別怪我們打斷你們的四肢了!”中年男子臉上笑呵呵的,卻說着無比恐怖的話,整個人彷彿一頭笑面虎似得。
一聽斷四肢,餘承澤帶來的一幫混混都雙.腿一軟,有種站不住的感覺。不過,沒有餘承澤的命令,他們倒還不至於撒腿就跑。
中年男子搖搖頭:“算了,這是你們自己選的,我這也算是爲本地除害了,廢了他們!”
這一聲命令下達,那圍着餘承澤的一衆黑衣男子瞬間氣勢一變,就如喫人猛虎一般,就要準備殺人!
“都特麼住手!”
這一聲大吼,從江楓口中發出,卻讓人感覺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響,刺的耳膜生疼。
這熙熙攘攘的人羣,因爲江楓的一聲大吼,竟都下意識的停下動作,只因爲,這吼聲中,實在太有氣勢了,就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迫一樣,讓人不得不去服從。
江楓見狀,鬆了一口氣,左右兩手開工,推開擠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衝到人羣中。
看這幫人的樣子,怕是真要下死手的,雖然餘承澤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但是畢竟人家剛纔還是誤打誤撞的替聞忻函幾人解圍了的,就這麼讓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你來幹什麼?”餘承澤轉眼望去,詫異的發現,來人竟然是剛纔被自己嘲諷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江楓。
“剛纔你替我們解圍,欠你個人情,我現在來還了!”江楓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輕描淡寫的說道。
“艹,兄弟,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現在這樣子這可不是挨一頓揍的事情,少說得丟半條命啊!”餘承澤愣了愣,有些看不懂江楓。
“那是因爲你弱雞!”江楓冷冷的撇了一眼餘承澤,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我餘承澤誰都不服,就服你!兄弟,剛纔是我嘴欠,我給你道歉!今天過後,只要你還能活着,你就是我鐵哥們!”餘承澤朝着江楓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
“特麼的你廢話真多,還打不打?”江楓擺了一個起手的姿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