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森夏他們是住在愛麗絲的“城堡”之中的。
第二天一早,森夏就坐着夕顏開來的車離開了這邊。
昨天夜裏並沒有下雪,但是等到上午過去不久,天上就開始飄蕩起了點點的雪花。
“呼……”
提着手提袋,森夏跟在夕顏的身後漫步在這鄉間。
這裏是距離洛杉磯不遠的一處村落,基建很好,整個鄉村都展現出了一股唯美的田園景象。
天空飄着點點的雪花,森夏就凝視着雪花從天空落下,然後飄落在夕顏的衣服上。
夕顏今天沒有穿女僕裝,而是穿了一身修女服。
原本應該很寬大的修女服,使用了立體而緊身的剪裁,讓夕顏的身材也顯現了出來。
“還有很遠麼?”
森夏這邊走的是一條小路,鵝卵石的路看起來很舒服,而且也不至於讓人打滑。
但這裏只是一條小路,步行雖然可以,但若是想要開車過來,那就不太可能了。
“過了前面就近了。”她如此說道。
“哦。”森夏點了點頭。
“因爲另外一條路”
果然,轉過彎之後,一個類似修道院的建築就出現了。
不,應該是一個建築羣。
修道院前面是一塊空地,還有一條小河,一座橋天然就將修道院和外面的景色分割了開來。
森夏還注意到,在這旁邊還有一條馬路,不過這條馬路正在維修,是走不通的。
雖說前面似乎十分的狹窄,但是修道院的後面則不一樣了。
“好大……”
森夏驚訝了。
森夏知道加州的聖塔芭芭拉修道院非常有名,但是森夏沒想到的是,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修道院。
“等一下,莫非天海家在燈塔國的據點就在這裏?”
森夏又問了一句。
嗯,沒錯,森夏家裏中二的祖宗們,不僅僅在北海道胡搞瞎搞,而且他們中二病還氾濫到在燈塔國有“分基地”。
在森夏看來,這完全就是浪費錢的行爲,但是自家祖先們卻似乎玩得很嗨皮。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森夏喜歡搞事的性格,說不定就是遺傳了。
嗯……說起來,另外一條世界線上,自家的祖先好像也很喜歡搞事?
森夏想到自己看過的這輩子和上輩子的兩本家譜,他在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
……我家莫非被中二病詛咒過?
嗯,超有可能啊……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森夏已經將自家的祖先吐槽了一大段。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海家這邊究竟是怎麼才能夠這麼中二但是又這麼有錢呢?”
森夏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他依稀記得什麼高爾察克啦,什麼黃金啦,後來又有什麼潛艇啦之類的,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像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記得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此時此刻想到這些的森夏,直覺上感覺天海家的現狀可能與那些事情有關。
“這就是天海家的修道院,安娜修道院,我們在米國西部的基地。”
“原來如此,這裏還真是大啊……”森夏點了點頭。
夕顏這個時候拿出了電話,她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帶着森夏繼續往裏面走去。
“但是這個地方有什麼用?”
除了浪費錢,基本沒啥用吧。
“並不是,天海家在二戰之後就與燈塔國有了聯繫,這裏曾經是我們雙方交流的據點,過去曾經發揮過巨大的作用。”
森夏恍然大悟。
原來天海家還曾經當過政治掮客啊!
二戰之後,燈塔國雖然打殘了泥轟,但是燈塔國爲了對付紅色北極熊,回過頭就開始奶已經半死不活的泥轟。
如果天海家在這裏面出過力,森夏覺得這也能夠理解的。
“但修道院的修建目的其實是因爲另外一件事情。”
“啥?”
“阿納斯塔西婭·尼古拉耶芙娜·羅曼諾娃。”
夕顏說出了一個俄文的名字。
森夏想了半天,還沒有反映過來。
但是隨後,夕顏就補充了一句:“尼古拉二世最小的女兒。”
森夏反應過來了,出生於1901年6月18日,然後死於1918年7月17日的阿納斯塔西婭是俄羅斯帝國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與妻子亞歷山德拉·費奧多蘿芙娜最小的女兒。
“……爲了她建設的?”
森夏不可置信的問道。
“嗨,這裏是1920年,天海家第95代當主爲了阿納斯塔西婭所修建。”
“慢着,我腦袋有些混亂。”
森夏感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這位公主殿下不是在這之前就死去了麼?我記得後來還有人在法國冒充她的名聲吧?”
在對方死亡之後,有一個名叫安娜·安德森的女人在法國巴黎自稱是沙皇的小女兒阿納斯塔西婭,阿納斯塔西婭公主還活着的消息,當時可謂是震驚了沙皇的親戚。
由於這位安德森的腳與阿納斯塔西婭公主的腳有同樣的特徵以及安德森知曉一些必須在皇宮生活過纔可能知道的小細節和習慣,沙皇的親戚分裂成信任和不信任的兩派。
這件事情一直爭論不休,事件過了50年,在對方1984年死後,也一直無法證明安德森就是阿納斯塔西婭公主,直到最近幾年DNA測試的出現,藉着沙皇的屍體以及親戚的相關DNA,最後才證明安德森不是沙皇的直屬血緣。
“那位安娜小姐是當時的家主天海泉放出去的假消息,那位安娜小姐其實是我們天海家的女僕,阿納斯塔西婭公主殿下在和家主一起逃離之後,家主害怕對方會被暗殺,於是便放出了這樣一個假消息。至於身體和相貌,這些都是根據阿納斯塔西婭公主親選,而宮廷的祕聞也是公主殿下親自告訴對方的。”
神TM歷史居然是這樣?!
森夏驚呆了。
“……所以這裏才叫做安娜修道院?”
“如您所想。”
“……我感覺腦袋有些亂。”
幾句對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森夏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好像受到了嚴重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