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啥玩意啊，咋回事啊，怎麼主公大人和二哥互相嘴炮了一下，二哥就死了？這猝死得可真夠猝的，簡直猝不及防啊喂！”
“我滿臉問號——不用解釋，我當然知道童磨是因爲說出了屑老闆的名字被體內屑老闆提前埋好的咒縛反噬而死的。可是爲什麼呀？二哥那麼沒心沒肺，總不可能因爲發現自己以後指定沒活路了，乾脆提前擱這兒自我了結了吧？他也不是那樣的人設啊？”
“二哥是什麼樣的人設我現在已經搞不清楚了，跪求鱷魚老師親臨現場指導！”
“跪求鱷魚老師親臨現場指導+1！”
“前面的怕不是活在夢裏→_→忘了我們當初興沖沖把喬小二直播錄像上傳去了NICO和油土鱉，結果當天就雙雙被人刪除的事情了？”
“別說，還真不一定是做夢。最近外網風向轉變得有點大啊你們發現了嗎？自從去年《俠客行》上線，外面抹黑我們說我們技術造假根本沒摸着全息技術的毛還大言不慚吹牛逼說我們搞出了全息遊戲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啞火了╮(╯▽╰)╭”
“說到這個話題我可就不困了啊！我跟你們講，我老舅不是在保密單位上班兒嗎？雖然他職業操守相當合格，任何涉及機密的情報都從來不往外透露，但我從他能透露的那部分裏聽說，那誰誰鷹醬和那誰誰腳盆雞，最近頻頻跟我們示好，就是因爲他們想引進《俠客行》，或者說你們懂的，說白了還是想通過反向技術破解參透我們到底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黑科技，居然一下就搞出了全息技術……”
“我就納了悶兒了，事實都懟到他們眼前了他們怎麼就硬是跟瞎了一樣裝看不見呢？要是他們早把喬小二穿越這回事當真，又怎麼會想不到我們全息技術突然拔高了一大截是因爲喬小二從二次元那邊給我兔傳回了關鍵技術？”
“害！外國友人多愛自欺欺人你們還不知道嘛！地球上真要出個能穿越到異世界的人物，那怎麼能不是美國大兵或者日本高中生呢？是個中國人這就離譜╮(╯_╰)╭”
“真·離譜。”
“話說……我們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對哦！不是在討論二哥這莫名其妙的死法嗎？怎麼就歪到國際局勢上去了？這屆網友有點東西啊！”
……
彈幕自顧自開始討論，自顧自跑題，又自顧自把話題拉了回來，重新開始歡快討論。
喬溫瞄了兩眼，網友們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但說到底，大家誰也想不透童磨這相當於自尋死路的舉動，究竟出自什麼理由。
——就像很多人疑惑的那樣，自我了結這種死法，可太不符合童磨的基本人設了。
不過喬溫經歷過許多事情以後，也非常清楚，很多時候所謂“人設”，不過是將某人性格中最鮮明最能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濃縮提取之後，所呈現出來的一個角色形象而已，當對方不再是二次元的紙片人，而是真真實實地站在你的面前，儘管他或她依然會遵循着自己基本的性格特徵，行事作風往往也都非常“符合人設”，但那到底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偶爾脫離常規，做出不那麼符合人設的舉動，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或許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和網友們不自覺忽略了……
這樣想着，喬溫不禁將視線投向身邊同樣爲童磨的死而震驚茫然的鬼殺隊衆人——
“他死了……？”
就這麼死了？？？
看着迷宮中已經爆成了一灘碎肉的上弦之二，柱們一時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比起童磨死亡這件事本身，柱們更加困惑的，是對方的死亡方式。
——沒有照射到陽光，沒有被日輪刀斬斷脖子，那傢伙卻死得不能再死，那攤殘留下來的血肉正在他們的注視之下緩緩化爲灰燼，這說明上弦之二的確再無任何復生的可能。
可是爲什麼？
柱們不是手握劇本的喬溫和沙雕網友。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童磨爲什麼會突然說死就死了。
還是產屋敷耀哉沉吟半晌之後，說出了一個猜測：
“或許是因爲……他說出了‘無慘’這個名字。”
柱們：？？？？？
“就因爲這樣？”宇髄天元都驚了。
就因爲說出了無慘的名字，一個上弦鬼就這麼毫無抵抗之力地死掉了？？
開玩笑的吧……
“不是玩笑。”產屋敷耀哉搖頭，“正像我剛剛說的那樣，無慘他……是個怕死的膽小鬼。”
“這樣一個膽小鬼，對自己的信息當然是會絕對保密、不允許下屬以任何一種形式，向外透露與自己相關的任何情報。”
而所謂的鬼，都是無慘將自己的血分給原本是人類的人們——如果對方能夠承受得住這份鬼王之血，並能被改造成功，就會由人變成爲鬼——用這樣的方式“製造”出來的。
“既然他們接受了無慘的血，說不定這就是無慘血鬼術的一種，會在有鬼試圖向他人透露他的情報時，瞬間通過他留在對方體內的血液，予以像剛剛上弦之二所遭受的那種……‘制裁’。”
“這麼說，”悲鳴嶼行冥手中默數着佛珠，語氣中帶着幾分困惑，“‘不能泄露與無慘相關的任何情報’，這應該算是鬼之間約定俗成的某種禁令吧？”
“身爲上弦之二，應該也很清楚這條禁令纔對。爲什麼……”
爲什麼明明是在剛剛那樣十分不必要的情況下，童磨卻主動說出了無慘的名字？
“因爲對他來說，已經都無所謂了。”
產屋敷耀哉雲淡風輕地說。
柱們和喬溫聞言都是一愣。
年輕的鬼殺隊當主回身看向自己的孩子們，見他們齊齊傻傻望着自己，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消隱去的笑意，又重新懸掛了上去。
他擡手，挨個兒摸了摸他的孩子們的腦袋——包括喬溫在內。
“他不是說了嗎？他其實無所謂泄露無慘的情報。”
產屋敷耀哉說。
“雖然我與他見面的時間尚短，此前也沒有過接觸，但從大家的描述來看，他應該相當聰明。”
“說不定他還有不觸動禁制而向我們描述各種有關無慘的情報的辦法——他幾乎已經是明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