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爺拿着手電筒放大鏡擺弄了五六分鐘之後,纔將手裏的工具放了下來,看着陳澤淵二人,頗爲感慨的說道。
“嘿嘿,豹爺,這塊翡翠怎麼樣?是不是要比二爺那塊好。”
劉正含迫不及待的擠到豹爺的面前,詢問其自己這塊毛料的價值來。
“比他那塊好,是冰種的,而且綠色純正深邃,應該是陽綠,雖然有些雜質,但是比蛋清地的要好很多,並且現在擦出來的只是一角,如果全取出來的話,要比神醫先前那塊大出不少的,小夥子,你這一塊翡翠,就能喫一輩子了。”
豹爺看着面前的這個幸運兒,說話有些唏噓,多少沉浸在賭石中一輩子的人,都沒有開出過這般品質的翡翠,而這傢伙像玩似地,就整出了這麼一塊。
由於切石的現場,是被保安給圍起來的,外面那些玉石商人並無法近距離的觀察這塊毛料,嚴格說起來,這仍然是塊半賭的毛料,雖然出綠了,不過只是出了一角,裏面的表現究竟如何,誰也不敢下結論的,但是豹爺剛纔所說的話,仍然讓外面的玉石商人們激動了起來,冰種陽綠的極品翡翠,這可是製作高檔飾品的原料啊。
“讓讓,讓我們進去,我出二百萬rmb,小兄弟賣不賣啊。”
“小兄弟,我出五萬,你看怎麼樣?”
“六百萬,我出六百萬。”
現場瘋狂了起來,要知道,冰種的翡翠相比玻璃地的要差上一些,但也是極其罕見的,尤其又是陽綠,這樣的極品翡翠一個戒面都值數十萬,打造出一副鐲子出來,都價值上百萬了,更何況豹爺所說,這塊翡翠個頭不小,雖然都沒能近前去觀察,這些玉石商人們已經是紛紛喊出了價格。
劉正含這會已經是呆掉了,剛纔還羨慕陳澤淵那塊毛料開出了翡翠,現在換成了自己,他有點不知所措了,幾百萬幾百萬的從這些玉石商人口中喊出來,似乎就像是喊出幾十塊錢一般,不只是劉正含,就連陳澤淵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瘋狂的場面。
劉正含沒主意了,問向還在觀察着那個擦面的豹爺。
“兩百萬,呵呵,後面再加個零頭差不多了。”
豹爺站起身體,叫劉正含把毛料抱到切石機上,他觀察了半天,已經看清楚了,基本上摸準了裏面翡翠的走向和分佈,這會是準備將整塊翡翠都給解出來了。
隨着豹爺的動作,四周騷動的人羣逐漸安靜了下來,不管是有意購買的玉石商人,還是被那些旅遊團拉來的遊客,今天都是感覺到此行不虛,均是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驚動了正在解石的豹爺。
隨着豹爺嫺熟的解石動作,片片碎石屑紛紛掉落在地上,而這塊深藏石中,幾乎被世人遺棄的極品翡翠,也逐漸的顯露出了真容,老爺子將外皮完全剝離開來之後,又用打磨機打磨了起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塊比足球略小一點,通體呈翠綠色的玉石,呈現在了衆人眼前。
“水頭是不錯,不過綠意的分佈有些散,不是很均勻,但也是難能可貴了,小夥子,這就是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你看着處理吧。”
豹爺擦了一把汗,將那塊翡翠交給了劉正含。
“老爺子,您還沒說值多少錢呢。”劉正含也顧不上玉石表面的灰塵,整個的將之抱在懷裏,衝着豹爺問道。
“別問我,去問他們。”
劉正含隨着豹爺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四周的人羣,不禁打了個寒顫,看這些人的眼光,怎麼有些像是在西藏被狼羣圍住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