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擦了擦眼角的淚,起身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才恍然間發現她的眼睛已經腫了,哭起來,那麼難看。

    手指輕撫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點點勾勒着她的輪廓,水,浸溼她手上的紗布流到傷口裏,很疼,卻不及心口十分之一。她不是冷血無情的人,誰對她好,她心裏都清楚。

    齊子衡是她的初戀,是她這輩子第一個愛過的男人,可他太優秀了,還是齊家高高在上的唯一繼承人,這樣的他,前途註定是光明的,是閃閃發亮的,而秦薇淺什麼都沒有,家室、背景、工作,沒有一樣是和齊子衡登對的,他們兩個註定沒有結局。

    秦薇淺苦笑一聲後洗了個熱水澡,累癱在牀上,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豆豆有沒有睡覺,秦薇淺不太放心又不敢打電話過去,因爲在她印象中徐嫣的父母都睡得很早,豆豆畢竟是住在別人家裏,秦薇淺怕大晚上打電話過去會影響到他們,就沒有打。

    滿腦子都是臨走時齊子衡說的話,秦薇淺呆呆的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手機響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她很累,不想去接。

    迷迷糊糊的手機又響個不停,秦薇淺翻身拿過手機,居然是秦婉兒的。

    她忽然變得十分煩躁,很不高興的按下接聽鍵,問:“有事?”

    “你把兒子送到徐嫣家裏了?”秦婉兒笑着詢問,有種勢在必得的囂張。

    秦薇淺噌的一下就從牀上坐起來,厲聲說:“你想幹什麼?”

    “淺淺,咱們姐妹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我給你多少次機會了?你還不走,是等着我親自把這個野種給除掉你才滿意嗎?”秦婉兒陰險的問,中午沒能把秦豆豆接走,她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而秦薇淺則是覺得秦婉兒有些莫名其妙。秦婉兒已經那麼有錢了,還自己開了公司當上了老闆,要什麼有什麼,爲什麼跟自己作對?

    還一味的,要把她們母子兩趕出去?

    秦婉兒在害怕什麼?或許,她應該知道什麼。

    沉思了許久的秦薇淺忽然沉聲詢問:“秦婉兒,你是不是怕我找到豆豆的親生父親,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趕走?”

    “開玩笑,豆豆的親生父親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害怕?”秦婉兒冷笑,心虛的聲音有些顫抖。

    哪怕只是一絲絲,秦薇淺也能感覺的出來,她說:“你在撒謊,你就是害怕了。”

    “胡說八道。”秦婉兒有種被人抓包的窘迫感,並惱羞成怒的咒罵:“我在跟你討論秦豆豆的事,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到底走不走!”

    “讓我走可以,但你要告訴我豆豆的父親是誰。”秦薇淺態度十分強硬,她可以肯定秦婉兒一定知道,而這次秦薇淺來的目的也只有這一個,如果秦婉兒老老實實的告訴她豆豆親生父親的名字,秦薇淺可以考慮帶着孩子離開雲城。

    不過,想必秦婉兒也不會老實交代。

    “我哪知道那個野種是你跟誰生的?”秦婉兒毫不客氣的嘲諷,冷笑道:“誰讓你不知檢點出去亂搞,生出個父親不詳的小孩跑來問我幹什麼?我哪知道你跟哪個野男人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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