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氣勢洶洶,滿腹的怒火,若是換成別人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早就被打斷腿扔出去了,可偏偏這人是江元桑,衆人又不敢拿他怎麼樣只能找江亦清告狀。

    滿地的起訴信都能疊成桌子那麼高了,江亦清大致聽管家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在聽到索賠金額時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微妙之色。

    江二叔說:“家主,這次四少爺真的是闖下了禍,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元桑瑟瑟發抖,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原告是誰?”江亦清問。

    江二叔說:“是藝星珠寶,武總經理親自帶着法院的人來送的起訴信。”

    “那就是蕭金雲了。”江亦清渾身的氣息都變得非常冷。

    江二叔說:“也未必是她,藝星珠寶已經和盛世集團分割開了,這段時日一直是秦薇淺在管理。”

    “備車。”江亦清下達命令。

    謝周方問:“家主要去……?”

    “秦豆豆離開江南醫院也有好些時日了,剛好我有空,親自去探望他。”男人薄脣輕啓。

    謝周方點頭:“屬下知道了,這就去安排。”

    管家還以爲江亦清真的只是去探望秦豆豆,就順便把家裏存放的一些藥拿給謝周方,打算讓他幫忙送過去,容夫人也不用多跑一趟,但是謝周方並沒有拿,還差遣了不少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可把江元桑給激動壞了,也要跟着一塊去醫院。

    當時醫院裏沒有什麼人,秦薇淺和蕭金雲都在,兩人聊得正歡,卻被粗暴的踹門聲給驚動了,朝門外望去,蕭金雲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秦薇淺也變得相當冷漠。

    “你、你怎麼來了。”豆豆看到江亦清時明顯很緊張。

    男人掃了一眼四周:“人都齊了?”

    秦薇淺站起來,走到江亦清面前,說:“江家主找我們有事嗎?”

    “你給元桑下套的事,是該好好給個說法了。”江亦清的聲音冷酷。

    秦薇淺無辜的歪着頭,衝着男人身後那個慫慫的江元桑說:“四少爺,我什麼時候給你下套了?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會被我這種人騙嗎?”

    氣勢洶洶的江元桑原本已經做好大罵秦薇淺一頓的準備了,突然間被秦薇淺誇聰明,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江亦清的臉上陰雲密佈。

    秦薇淺笑了笑:“江家主,四少爺都不認爲被我騙了,你一個外人怎的就能肯定我騙了他呢?他是個成年人,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哭鼻子有什麼用,江家主也別太放在心上,喫虧是福,四少爺喫着喫着指不定就長大了。”

    “秦薇淺,你什麼意思!你是在侮辱我嗎!”江元桑聽着秦薇淺的話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遂衝着她怒吼。

    秦薇淺白了江元桑一眼,說:“我只是在提醒你大哥,如果他只是來探望豆豆的,那我很歡迎,如果是要爲某人鳴不平,那不好意思,這裏不是說話地地方。”

    “大哥,你看,她心虛了。”江元桑像是抓到了秦薇淺的把柄。

    江亦清冷眼注視着眼前的女人:“看來,我們是要好好談談。”

    “我跟江家主可沒有什麼事情好談的,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秦薇淺面帶微笑,典型的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爲什麼要跟江亦清好好說話啊!

    江元桑欺負人在先,秦薇淺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江元桑輸了錢就回去找江亦清哭鼻子?那就讓他哭!秦薇淺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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