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茶樓。

    整棟大樓都被包圍起來了。

    宴請的人是刑天闊,在封九辭來之前陳琦就已經做了清場的準備。

    刑老是在幾名保鏢的還保護下走進來的。

    陳琦第一時間上前恭迎,並在前方帶路。

    “封總已經到了?”刑老問。

    陳琦說:“總裁已經恭候多時。”

    “有一件事我忘記通知你們,一會兒江亦清也會過來,我難得來江城一次,剛好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問問。”刑老說道。

    “好,我這就去通知總裁。”

    陳琦也沒想到這不是一場單獨的宴請,而是刑老準備的鴻門宴,這總裁和江亦清不久前纔剛大打出手,刑老竟然想讓他們坐在一起喫個飯?這是怕總裁和他打得不夠厲害?

    一會兒兩人掀桌了,他是該保護總裁還是保護刑老?

    陳琦暗暗在心中掂量。

    刑老走進包廂之後,周身的氣息立馬就變了,渾身充斥着凌厲的寒氣,還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嚴肅感。

    豆豆下意識的往封九辭懷裏鑽了鑽。

    男人垂下眸簾,呵斥道:“冷?”

    小傢伙自覺有幾分丟人,硬着頭皮說:“是有點冷。”

    “陳琦,把室內溫度調高些。”封九辭命令。

    刑老有些意外:“封總懷中的孩子是?”

    “我兒子。”封九辭回答。

    豆豆眼中閃爍一絲驚慌,他猛然間擡起頭,眨巴着楚楚動人的大眼睛。

    刑老說:“早前就聽說封總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今日一見果真是天真爛漫,和你長得十分相像。”

    “廢話就別說了,你請來的那位客人呢?”封九辭不耐煩的說。

    刑老:“那一位的架子怕是擺的非常大,來不來,我不確定。”

    “那你找錯人了,你想要聽的話,只有在他嘴裏才能聽到。”封九辭輕笑一聲。

    “封總好大的架勢,你這話是在告訴刑老,‘月牙海灣’上發生的事情僅我一個人的責任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封九辭冷笑,都不屑於回頭。

    “刑老,我們來的路上堵車,所以晚了些。”謝周方在一旁道歉。

    江亦清則十分霸氣的拉開封九辭對面的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說到哪了?”

    挑釁味十足。

    刑老沒想到兩人剛見面就是這樣的局面,說:“纔剛開始,既然江家主人已經到了,那我就來問一問最近江城發生的這些事,都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忘了江城的規定?”

    “我今天找你們過來,也不想偏袒誰,該怎麼處分就怎麼處分。”

    “江家主,你犯的事柳京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

    “封總,你的也是。”

    “你們雙方都有責任,該賠錢的賠錢,該拘留的拘留,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以一個長輩的姿態,警告和通知兩位,顯然,是要抓人處置。

    坐在封九辭懷裏的豆豆卻不樂意了,說:“封叔叔也沒怎麼做錯啊,這好像都是江叔叔的責任。”

    軟糯糯的聲音在四周迴盪。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豆豆的身上。

    刑天闊忽然來了興趣,說:“你一個小孩子也懂得這些?”

    “我是小孩子沒有錯但是我又不是小傻子,我肯定分得清楚事情的對錯啊。”豆豆一本正經的回答。

    刑天闊笑出聲來,爽朗的聲音說不出的悅耳,還有幾分好聽:“那你來給我說說,爲什麼都是江亦清的錯?”

    豆豆忽然嚴肅起來,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疑惑,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後來,他挺直了腰桿,拿起自己的兩根筷子,想了想,扔掉一根,然後搶了刑天闊的一根筷子,眼睛忽閃忽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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