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長林,你的女兒蕭金雲是蕭家的繼承人,人盡皆知,你現在說這種話不是擺明了想騙我們錢嗎?”江元桑忿忿不平的說。

    秦薇淺說:“是你大哥要娶我,有本事讓他別娶。”

    “你、你這個女人、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要不是因爲有刑……”

    “元桑,住口。”

    都沒等江元桑把話說完江亦清就打斷了他的話,一記駭人的眼神,把江元桑嚇得半死,他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巴,心裏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胡說八道。

    “哦。”一聲之後,江元桑不再說話。

    雖然江亦清及時制止江元桑的話,但是聰明的簫長林還是聽出來了,江亦清今天提出這個要求肯定跟刑天闊有關係。

    仔細算算,刑天闊來江城也有幾天了,這幾天一直沒有離開,想必是威脅到江亦清了,否則他也不會想出這種昏招來。

    但讓簫長林很疑惑的是,江亦清現在已經是江家家主的身份了,江家的衆人對他皆尊敬萬分,就連江芸思也不敢在江亦清面前造次,這樣的他完全可以在江城呼風喚雨,大可不必害怕任何人,可是他爲什麼在刑天闊來到江城之後,每一步棋都走得那麼急促?

    他在害怕什麼?

    還是真的如豆豆那個小傢伙說的一樣,江亦清這家主的位置來得不正當。

    據他所知,江玉蘭曾經是江城紅極一時的大人物,深受江家長輩的喜愛,當時還有人說過江玉蘭是內定的家主繼承人。

    後來江玉蘭死了,沒有了這個關係紐帶,蕭江兩家就再也沒有聯繫,最後還演變成江城的商人不能和蕭家做生意的奇怪規矩。

    簫長林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猛地看向江亦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江家主,你要的,只是秦薇淺這個人吧?”簫長林的聲音忽然變得陰森森的,看他的眼神也徹底變了。

    大家聽着都感覺挺納悶的,心想這簫長林剛纔聽不懂人話嗎?爲什麼要問江亦清這種問題?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衆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古怪。

    簫長林也沒有理會他們,那雙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閃爍着凌厲的光芒,他在衆人的審視中,嚴厲的注視着江亦清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江亦清卻笑了,緩緩的說道:“是。”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簫長林冷笑一聲,說:“這婚事,我還真的就不能答應你了,就算你是江家的家主也不可能,我雖然年紀大了,護不住那麼多人,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你在害怕什麼,你心知肚明。”

    “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江家的那些優秀年輕的人混在一起,你這家主的位置怎的得來的,就算江家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又如何?該知道的,我還是會知道,就算我不知道的,也有人知道。”

    “刑天闊這次來江城爲的就是這件事吧。”

    簫長林的聲音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他似笑非笑:“不巧的是,來之前我就已經拜訪過刑天闊了,江家主,你好好思量。”

    “蕭董,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容夫人此時忽然開口。

    簫長林擡起手製止她:“我跟你們家主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在這裏廢話。”

    “蕭董,我也是江家的一員,在這裏,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容夫人難免有幾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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