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工作比我還重要?他這隻炸毛雞當了家主幾年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吧?”江珏譏諷。

    江勳臉色非常難看。

    管家則滿頭大汗,他活了大半輩子,還頭一回聽到有人敢這麼評價家主的!

    “少東家息怒,江家今日事情非常多,家主的確脫不開身。”管家耐着性子解釋。

    江珏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繼續在門口站着,站到天黑爲止。”

    “這……”管家十分爲難。

    “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江珏質問。

    管家不敢回話。

    江勳低着頭:“遵命。”

    車窗搖上。

    江勳後退一步,爲車子讓開一條路。

    所有人都以爲江珏要回江家,主動靠左右兩側後退,讓出一條光明大道,排成幾排長長的隊伍恭候江珏回家,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江珏的車子竟直接開走了!

    大家都愣住了。

    “他不進家?”

    “怎麼走了啊?”

    衆人詢問江勳。

    江勳蒼白着臉,說:“所有人,站到天黑。”

    “爲什麼?怎麼回事啊?我們從早上六點鐘站到十二點,他人都來了爲什麼不下車?爲什麼要我們站到天黑?”

    “他就算是少東家,也不能這樣吧?”

    “家主都沒有他這樣的牌面,他憑什麼?”

    所有人都不樂意了。

    站了這麼久,連江珏一面都沒有見到,他們能不生氣嗎?

    而最讓他們生氣的是,江勳竟然讓他們在這裏站到天亮!

    他們不樂意。

    江勳凝着臉,非常嚴肅的說:“這是少東家的命令,就算是家主來了,也要站。”

    江勳這話說得所有人都不敢抗議了。

    家主來了都要給江珏這小子站着,他們這些人還敢說什麼?他們自認爲自己不如江亦清,也不敢再鬧了。

    而江家門外,來來往往的車輛。

    富人區本來就住着不少富人,路過江家的時候看到這個陣仗還以爲是江亦清發火了,一下子就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傳開了。

    一些和江亦清有生意來往的人,今天都不敢去找江亦清談工作了,全都能躲多遠躲多遠。

    江家。

    落地窗前。

    江亦清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遠處,手中握着一杯紅酒,晃了晃,眼底的光,倒映着血一樣鮮紅的液體。

    他的身後,容夫人低着頭,她進來已經五個小時了,這五個小時裏,江亦清一個字都沒有說,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遠處門口,並排而立的衆人。

    這樣的排場說不會引起轟動是假的。

    但,江亦清一直以爲,這個家族裏只有他有這種資格。

    “讓他們回來。”沉默了許久的江亦清開了口。

    容夫人說:“不行,江珏已經下令讓衆人站到天黑,現在把他們叫回來江珏肯定知道是家主在和他作對。”

    “這個家,已經不是他說的算了!”江亦清聲音冷酷。

    容夫人說:“他纔是少東家,這事情若是報到外面,對家主纔是最不利的,江珏既然要牌面,家主且就給足了他牌面,只要這次珠寶大會結束,他就會回到國外,對您,對我們,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若是江珏剛回來,家主就和他對着幹的話,你想想外界的人會怎麼想?江城那些見風使舵的媒體們這些年對江家一直很奉承沒錯,可家主也沒少打壓他們。若是讓這些媒體知道江珏回來了,憑着他們的本事,家主接下來的日子就真的不會安生了。”

    容夫人好話壞話都說盡了,她是最擔心江亦清的人,也是最看得清楚現在局面的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