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爆發出來的氣息,都透着濃濃的怒氣。

    他警告過江珏,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江珏也說過這次回國爲的就是珠寶大會,可如今把封九辭邀請到自己家裏面做客,還坐在一起享用晚餐,他回國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參加一個普通的珠寶大會嗎?

    “是很熱鬧。”江珏不痛不癢,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他。

    傭人已經把碗筷添上了,江亦清還沒有要坐到位置上的意思。

    吳揚說:“江亦清,我們少東家賜座,你敢不坐?”

    江亦清眼神冷酷。

    江珏:“既然不餓,那就到外面等着,作爲江家的新任家主,我想你該不會連這點禮貌都沒有吧。”

    “謝謝邀請。”江亦清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江珏嘴角彎了彎。

    “來找我,什麼事?”江珏問。

    江亦清說:“聽說我的未婚妻來了你這裏,所以,我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

    “哦?你的未婚妻也在?是誰?”江珏故作不解。

    “秦薇淺。”江亦清說。

    一口咬着牛排的秦薇淺差點把自己嗆死,她是真沒想到江亦清竟然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這個時候還把她當槍使。

    秦薇淺說:“只是商業聯姻,算不上未婚妻,而且,我們也不熟。”

    “熟不熟不是你一人說的算,江珏畢竟是我江家的人,你見他,可有問過我的意見?”江亦清問。

    秦薇淺心想那聯姻的合約不是自己籤的,江亦清坐不住想來找江珏麻煩就明說,至於拿她當擋箭牌嗎?

    “你想在該見的都已經見到了,該走了。”秦薇淺沒好氣的回答。

    江亦清冷笑。

    人已經坐下來了,他就不會走。

    整個餐廳的氣氛都變得非常古怪,五星級廚師做的菜,原本香噴噴的,在這個時候卻顯得沒有那麼香了,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餐桌上。

    至於門外,江亦清來的時候並非孤身一人。

    他是有備而來。

    本來打算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因爲江亦清的到來無人再提及。似乎這也是江亦清要的結果,他不會給江珏和封九辭太多接觸的機會。

    “江先生,我忽然好奇一件事。”蕭金雲忽然開口。

    江珏:“問。”

    “江家和蕭家的人聯姻,是否都要以股份作爲聘禮?”蕭金雲說。

    江珏說:“娶的是蕭家的繼承人,那麼是需要的。”

    蕭金雲笑着說:“看來江家主對秦薇淺的感情不如封總真心,至少,封家願意讓秦豆豆繼承封家的產業,提前指定秦豆豆爲下一任繼承人,你那麼喜歡秦薇淺爲什麼沒有半點表示?”

    “跟你有關係?”江亦清問。

    蕭金雲說:“難道是因爲你實際上並不掌權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剛好可以談一談江玉蘭遺落的那筆鉅額遺產的事,江家主既然並不掌權,想必心裏面也不會對這筆遺產有任何非分之心,不如就趁着大家都在,你給個準話。”

    遺產這件事其實一直都沒有挑明,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蕭金雲就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擺到明面上來。

    蕭金雲也知道,江亦清其實是忌憚江珏的,她就不相信江亦清敢當着江珏的面承認對江玉蘭的遺產動了歪心思。

    “江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江亦清問。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們的事了?你一個姓蕭的,配嗎?

    蕭金雲說:“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的。”

    “我說的不算,難道你說的算?你不過是蕭勝從外面撿回來的一個野孩子,雖然姓蕭,但你身上可流着半點蕭家的血?江玉蘭是我江家的人,她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提?”江亦清字字珠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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