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珏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視線在一瞬間對上江芸思滿是傲氣的臉。

    他忽然笑了,居高臨下地注視江芸思的臉,說:“看來,你母親並沒有教會你什麼叫做高低貴賤?像你這種爲了依附男人可以不在乎原則的女人,就算嫁入了封家這樣的豪門,也未必能當上人上人。至於秦薇淺,她跟你不一樣,她從出生開始就跟你不一樣,只要有我在,她和秦豆豆就算不入封家,也照樣能入主江家。不過是在兩個一線豪門之內做選擇罷了……”

    頓了頓,江珏忽然笑了,“至於你,不過是個倒貼貨,我若是沒記錯,封家老夫人並不喜歡你,也承諾過封家的所有資產,日後都會由豆豆來繼承,你若是那麼喜歡當個被人免費白嫖的暖腳貨,我沒有任何意見。”

    免費白嫖的暖腳貨……

    四周忽然安靜得聽不到半點聲音。

    所有人的呼吸彷彿都在一瞬間停滯了,所有人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瞳孔愈來愈大,充滿難以置信,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竟然有人膽子這麼大,敢跟江芸思說這種話!

    他瘋了嗎?

    他難道不知道江芸思是誰嗎?

    他這是不想在京都混了啊!

    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吱聲,江芸思也懵了良久,她第一次被人用這麼粗鄙的話辱罵,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一個長輩!

    這一瞬間江芸思的臉頰都是鐵青色的,耳根更是爆紅,氣得額頭的青筋幾乎要爆出來,渾身的鮮血都在沸騰燃燒,她被氣瘋了!

    “江珏!”江芸思幾乎是咬牙切齒。

    江珏不屑的冷笑一聲:“嚴格算起來,我算你舅舅輩的,這就是你們旁支的禮數?你母親怎麼教你的?就算是二房生出來的人,最基本的尊敬長輩也該做得到吧?你若真的不會,就回家裏好好問清楚,讓你母親教好了再出來丟人現眼。”

    江珏一句話直接把江芸思打回原形。

    沒有人知道江芸思和江風的出生,同一個辦公樓的人,跟江風和江芸思都不熟悉,只知道兩人都是京都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因爲從兩人進入他們的生活中時,就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所有人都以爲,兩人的出生是非常高貴的。

    而如今眼前這個自稱爲“舅舅輩分”的男人,一句話直接把江芸思和江風的家底給透露得乾乾淨淨,這也就算了,還當衆侮辱,連人家的母親都搬出來了。

    看到江芸思青紅相間的臉色,已然氣得不輕,衆人意識到,這是他們的家事,也不敢亂偷聽了,一個個裝模作樣地去忙自己的工作,實際上耳朵卻豎得老直,跟招風耳似的,生怕沒偷聽到,隔着大老遠都不忘記豎起耳朵偷聽。

    這些細微的舉動江芸思全都看在眼裏,她現在已經不是生氣那麼簡單了。

    江芸思終於知道江亦清爲什麼一定要除掉江珏了,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惡至極!

    此時此刻的江芸思連殺了江風的心都有!

    但是,這麼多人都在,江芸思知道自己不能丟了氣度,那才真的叫人看了笑話。

    江芸思強忍住怒火,說:“我母親如何,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至於我是不是二房生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脫離了江家,靠着自身的本事在京都立業,你不過是年長我幾歲,何曾有半點長輩的樣子?跟個十足十的街邊流氓一樣,沒有教養。”

    吳揚聽到這話,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殺氣。

    就在吳揚朝江芸思走過去的時候,江珏擡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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