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思,你是個聰明人,什麼時候該忍着,你心裏應當清楚。”

    江淮也不希望江芸思這麼氣呼呼的,跟吃了炸藥沒什麼兩樣,這麼做非但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還會壞了他們的計劃,萬一惹怒了江珏,他們還不知道要再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把江珏哄好!

    幾個江家的長輩們其實都已經無計可施了,他們對江珏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按照江珏的要求去做,再想辦法止損。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直到樓上的江亦清面色沉沉走下來。

    “處理完了?”江淮詢問。

    江亦清鐵青着臉不說話。

    江淮轉而將目光投向謝周方:“你來說。”

    謝周方恨恨地咬着牙:“沒有,家主剛纔親自給江城的人打電話,但那柳京科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咱們江家,直接就去抄了龍門的分舵,抓了不少人,這件事情鬧得很大,那些和江家合作的商人們,現在都已經考慮終止合作了,家主聯繫了上頭的人,他們卻不願意出面,還有人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準備查江家的底兒。”

    “這可如何是好!”江淮臉色都變了。

    江勳一把年紀也徹底坐不住了:“政方的人呢?”

    “無一人敢插手。”謝周方回答。

    江勳氣得直剁柺杖:“這種時候竟然沒有人出來維護局面!這怎麼可以!”

    “這應該是江珏乾的,否則那些平日裏和我們家主關係很好的人,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裝死,還有些人更加過分,電話都不接。”謝周方越說越氣。

    江勳被氣得一口氣險些上不去,柺杖掉在地上,他說:“這些人是想眼睜睜地看着咱們江家完蛋啊!”所有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不想插手管這件事情。

    江淮瞧江勳快要嚥氣的模樣連忙出聲:“老爺子,你就彆氣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牽連到江風了,想要把江風拉下馬的人多的是,這種時候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怎麼可能出手相助?”

    江芸思十分不滿:“政方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這麼些年我在京都也算是有些人脈,江亦清聯繫不上他們不代表我聯繫不上,或許他們會給我這個面子,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把事情壓下去。”

    “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江亦清開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亦清的身上。

    “家主是如何想的?”容夫人詢問。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江勳瞬間明白江亦清這是什麼意思了,好心提醒他:“這種事,還是不要再做了,因爲根本就沒有機會。”

    一句沒有機會讓衆人沉默。

    江珏身邊都是保鏢,就連平日裏開的車,車窗都是防彈玻璃,就是炮彈也未必能轟穿,這樣的出行條件一般人怎麼可能解決得了他。

    而且上次空難的事情,江珏已經警覺了,根本不會給他們二次下手的機會,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機。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大家都知道,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跟江珏脫不了關係,難道我們真的要聽從江珏的安排,對他言聽計從把他當成一個祖宗來供着?”江芸思很憤怒:“憑什麼?”

    一句話,讓衆人都沉默了。

    他們骨子裏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自然不喜歡一輩子給人當奴隸的感覺。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們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一羣人聚到一起,沒有一個人心裏頭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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