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不代表拿不回。

    這一局,江亦清敗了。

    旁人知道江珏的意思之後,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一時間就連容夫人都不願意說話了。

    江珏還是來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連喝茶的動作都充滿了優雅和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氣,漫不經心打量着衆人,嘴角勾起的弧度邪佞至極。

    “怎麼不說話了?”一句話,帶着調侃的口吻。

    衆人面面相覷。

    江勳說:“少東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我認爲你們至少會表現得生氣一些。”

    上一次江珏提出要接手江家的時候,他們可沒有這麼淡定,一個個恨不得跳起來打他,怎麼今天一個個都安靜得跟個孫子一樣?

    江勳說:“少東家如今和刑天闊來往密切,又在國外有強大的根基,跟江家合作的這些商人有一大部分當初都受過本家的恩惠,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何須要生氣?”

    江珏這一脈的長輩,當年很是樂於助人,做的慈善遍佈世界,江珏的父親眼光更是獨到,在很多企業創業初期就給予了對方強大的幫助,幾十年後那些企業很多都已經成長爲跨國企業,生意做得非常大,這也是在江亦清接手之後他們爲什麼還會選擇跟江家合作的原因,全都是爲了報答當年的恩情。

    如今江珏回來,所有人都只給江珏面子,他們這些作爲旁支的人,還能說什麼?

    偌大的江家,偌大的家族,上百來號人,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江珏,卻什麼也做不了。

    此時此刻的衆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以及難以喘氣的壓迫感,他們不明白好端端的爲什麼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爲什麼江珏一回來,他們就要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們對江珏恨之入骨,卻又無力改變這個事實。

    因爲,江珏纔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他們只是旁支,只是霸佔了江珏財產的人。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低着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至於江亦清,他的手一直扶着椅子,緊緊地握着,手指上的青筋都要暴出來了,可以看得出來他有多生氣。

    但就算是這樣江亦清也一言不發,這讓衆人更加絕望,難道他們的未來就真的這樣了嗎?把江家醫療大廈拱手讓人,他們徹底淪爲江珏的下屬,畢生都在他的光環下生活……

    雖然江亦清在的時候他們也一直在江亦清的光環下生活,但他們畢竟和江亦清流着一樣的血,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江亦清就算事情做得再絕,也不會傷害自家人。

    可江珏就不一樣了,在他眼裏,只有那個秦薇淺和秦豆豆和他纔是一家人。

    他只會護着秦薇淺和秦豆豆。

    這麼一想,衆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江芸思的身上,江芸思搶走了秦薇淺的未婚夫,跟封九辭在一起,妥妥地往江珏的臉上抽了一個大耳光。

    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江芸思。

    而江芸思又是旁支的人,江珏也不會放過他們!

    如此一想,衆人都忍不住心慌,有的甚至被嚇得瑟瑟發抖。

    “少東家若真的接手了江家的醫療大廈,會不會因爲江芸思遷怒我們啊?”就在這時,有人忍不住詢問。

    江亦清朝那人望去,問出這句話的是他的一個表弟,此時的江亦清很想一腳把這個廢物踢出去。

    而這位小表弟壓根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惹怒了江亦清,爲了自保,他依舊在那追問:“江芸思和封九辭的婚事,是他們自己定下的,可跟我們江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聽說他們兩人也都是兩情相悅,少東家說了這麼多,我們也不明白少東家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因爲旁人而遷怒我們,讓我們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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