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說話這般耿直,原來跟江亦清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想必也沒有受過太多江家恩惠和教育,若真的都是按照江元桑這種教育資源來養,這個時候江浩初應該和他的家人們同仇敵愾一起聯起手來誣陷秦薇淺。

    “你如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回去之後被針對嗎?”江珏問他。

    江浩初說:“我只是說了實話,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吧?”

    “你確定不會?你們家主剷除異己的方式有很多種。如今你當着他的面,維護秦薇淺,你想過下場嗎?你就是害了江元桑的兇手之一。”江珏直接把事情挑明瞭。

    江浩初說:“家主不是那樣的人,因爲我說的都是事實,家主不會因爲一個人說了實話而去爲難他,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所以剛纔我纔會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這個時候他還在維護江亦清。

    “看樣子,你還是很尊敬江亦清的,你既然那麼維護他,就說明你和他是一夥的。”江珏的聲音一頓,視線轉而落在江亦清的身上,他輕笑:“你的人都說了,跟秦薇淺沒有關係,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說的話,不作數。”江亦清根本就不相信江浩初的證詞。

    江浩初聽聞此言立刻生氣了:“家主,隆和莊園四周都有監控,您不相信我可以去調查監控,監控上可以證明我說的沒有錯,應該也能查到究竟是誰下的毒,只要家主一查,就能水落石出。”

    “我說了,就是秦薇淺。”江亦清容顏冷酷。

    江浩初睜大眼睛,沒想到江亦清竟然這麼固執。他認爲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吵的,直接查監控就能查到的事,爲什麼要靠嘴皮子?這樣瞎扯也沒個依據!

    江浩初很生氣,但是更讓他生氣的不是別的,而是此時此刻的衆人都選擇站在江亦清那一邊,明明都看到了,卻選擇性裝瞎,這讓江浩初大跌眼鏡,他沒有想到這羣人竟然能睜着眼說瞎話到這種地步,他生氣了。

    “反正我沒說錯,有什麼好吵的,查監控就行了。”江浩初也來了脾氣。

    謝周方說:“有什麼好查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就是秦薇淺做的。我們江家對本家的人已經夠尊重了,秦薇淺還不肯善罷甘休,甚至還想殺人,其心可誅,就算她是本家的人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沒錯,不能就這麼算了。”

    “秦薇淺必須道歉。”

    “道歉還不行,她必須和四少爺一樣,承受四少爺的痛!”

    “不能就這麼讓她把這件事掩蓋下去。”

    “四少爺也是人……”

    討伐聲越來越大,幾乎都壓不下去。

    就在這時候,江勳走上前,彎着腰,說:“少東家,您看現在這個局面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而元桑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這件事,總該給一個說法!”

    他觀察江珏的一舉一動,就在他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江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不等江珏開口又立馬補了一句:“不過,我相信秦小姐不是這樣的人,這中間也許是有一些誤會,但再多的誤會也比不上公司要緊,少東家不妨先把公司的事情穩下來,這樣大家才能信服您,才肯相信您是真的爲了江家着想。”

    峯迴路轉,話題又回到這上面,這一次江勳可沒有提給江珏和秦薇淺任何好處。

    他只是說,讓江珏出面穩住江家的公司,穩住江家的根基。

    而秦薇淺也終於明白他們不要臉的構陷原來是在這裏等着自己。難怪剛纔那麼清楚的一件事,黑的也被他們說成白的,原來只是爲了抹黑她,來要挾她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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