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曲蘊忽然就發火了,又罵罵咧咧地說;“你都不知道,今天來沁園做客的那幾位客人都怎麼說的,一個個嘴巴都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噼裏啪啦說個不停,七嘴八舌,我都吵不過她們,就憑這羣人是造謠的本事,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要編排多少你跟秦薇淺的風流韻事。”

    曲蘊想想那畫面就忍不住生氣,忍不住叮囑封九辭。

    而封九辭卻只是挑了挑眉,非常認真地說:“你不是向來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怎麼現在忽然就在乎了?”

    曲蘊說:“那能一樣嗎?”

    “九辭,你別頂嘴了,你奶奶現在引以爲傲的孫媳婦,如今被人當成笑話哪來嘲笑她,這會兒她心裏難受着呢,你再惹她,萬一她想不開了怎麼辦?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進了醫院,咱們都逃不掉,保不齊到時候還會跟封民說是我惹她不高興了,按着封民跟我離婚。”封老夫人陰陽怪氣的補了一句。

    曲蘊瞬間黑臉。

    至於封九辭,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

    曲蘊氣得左看看右瞧瞧,母子兩一個脾氣一張臉,這讓她越發的惱火,可仔細一想,封老夫人說的也沒有錯,江芸思現在確實……

    曲蘊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人,也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從一開始她就看中了江芸思,最爲驕傲的事情就是爲封九辭定下這一門婚事,鞏固了封家在京都的地位,讓他們的根基強大到外企不可撼動的地步。

    曲蘊覺得,只要封九辭和江芸思結婚這一切都圓滿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行了,你都陰陽怪氣一整天了,還要挖苦我?不說上兩句你心裏頭就不高興是嗎?”曲蘊忍不住訓斥封老夫人。

    封老夫人笑着說:“您知道就好。”

    “哼,你這脾氣,也怪不得我討厭你。”曲蘊罵道。

    封老夫人:“你討厭我是你的事,你兒子喜歡就行了。九辭跟我一個脾氣,我倒是希望你跟討厭我一樣討厭九辭,別想着給他找那些你看上的女人。”

    曲蘊說:“我這都是爲了封家着想!”

    “是,你是爲了封家着想,如今江芸思陷入輿論的風暴中,江亦清還威脅到是江珏的安全,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在關注這件事,媒體那邊也在深挖江家的事情,你說到最後媒體會不會挖出一些勁爆的消息?”封老夫人問她。

    曲蘊說:“什麼勁爆的消息?”

    “比如江芸思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江家之前都做過了什麼事!”封老夫人回答。

    曲蘊說:“這些跟芸思有什麼關係?芸思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江家的那些事情也扯不到芸思的頭上。”

    “能不能扯到江芸思的頭上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只要江芸思姓江,當初江家做的那些齷齪事,就不可能跟她沒有關係,她的家族受到了影響,她整個人也會被世人詬病,你讓九辭娶這麼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別人會怎麼想九辭?日後戳咱們脊樑骨的人,也不會少。”封老夫人冷言冷語。

    曲蘊說:“江啓如何是江啓的事,他除了女人多了點之外,我也沒聽說過有哪裏值得被人詬病的。”

    封老夫人:“那你怎麼不換一個角度想想,江家本家,那麼大一個家族,如日中天的時候,失蹤的失蹤,死絕的死絕,就算江家家族有遺傳病史,且遺傳的概率特別大,但這也不可能是導致一整個家族人死絕的原因吧?你可別忘了,江家是國內外最大的醫療世家,擁有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條件和醫生,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讓一整個大家族的人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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