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江珏直接將手中滾燙的茶潑到江啓的臉上。

    江啓卻紋絲不動,很輕巧地擦了擦臉頰,繼續嘲諷:“你如今這般跟我置氣,有什麼用?你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很好奇,你當初爲什麼沒有回江城?明明你當初只要回江城就可以名正言順繼承江家的企業,爲什麼沒有?爲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回國?你明明不缺錢,爲何要回來?”

    江珏深邃的雙眼深處,是駭人的殺氣:“你還不願意老實交代嗎?”

    “哼,我不傻。”江啓懶洋洋地往背後一靠,翹着二郎腿,很是瀟灑。

    江啓就是篤定了江珏想要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可偏偏,江啓一句話也不可能告訴江珏,他就算把這一切都爛在肚子裏也不可能再透露半分,因爲他知道,江珏有求於他。

    他看到江珏的臉色一點點變了,眼底之中,是藏不住的恨意,江啓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番。他並沒有半點愧疚,更沒有恐懼,因爲仔細算下來,他失去的東西並不比江珏多,而江珏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就必須讓他開心。

    “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來不回國是因爲什麼,也知道你想從我嘴裏打探到更多當年的事情,但如今我已經失去江家的掌控權,我兒子也因爲你被抓起來了,你認爲我還會告訴你嗎?”江啓嘲諷地笑了:“我那麼多個兒子,就算少了一個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全家都死光了,何必要追問那麼多。”

    江珏冷酷的臉上已然沒了溫度,他赫然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江珏,你現在做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事情鬧大,對你,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把一部分企業的股份拿出來作爲我們這些年替你管理企業的賠償,大家合作共贏,我也不會爲難你,但你若是不願意,我可就要把事情鬧大了。”

    “我這個人,沒有替別人做嫁衣的習慣。我們旁支的人管理企業這麼多年,你說拿回去就拿回去,可能嗎?我的人早已經滲透企業各個角落,除非你把整個公司的人都裁了,否則終有一天,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江啓這話其實已經是在威脅了,他壓根兒就不懼怕江珏,還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旁人一杯水不給他喝沒關係,他自己拿了一個空茶杯,奪了江珏桌前的一壺茶,給自己倒。

    江珏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江啓,你對自己是不是過分的自信了?”

    “你可以試試。”江啓很自信。

    江珏說:“你怎麼就能肯定,你安排的那些人一定是你的人?”

    一句話讓江啓是渾身一震!他猛地一下擡起頭,用着一種非常古怪的目光注視着江珏,質問:“你什麼意思?”

    “哼,你能在企業內安插人手,難道我就不可以嗎?”江珏反問。

    江啓激動得站起來:“你早就準備對我們旁支動手了?”

    “沒錯,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往國內安插人手,若非早已經摸清你們的底細,我又怎麼敢回國?江啓,當年的你做了什麼事情,咱們心知肚明,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心裏都清楚,你最在乎的不就是江亦清嗎?你放心,我會毀掉你引以爲傲的兒子。”

    江珏看了一眼江啓面前空的茶杯,拿起來,一聲不吭,直接摔碎。

    “我這的東西,你沒資格碰。既然你想要看手段,那咱們就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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