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提醒:“芸思小姐,今天的事情還請你一句也不要告知江風,他那個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或許會從中作梗。”

    江芸思哪裏還敢把江家的事情告訴江風啊,當初要不是因爲江風多管閒事,把江亦清的底細透露給江珏,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變得那麼麻煩。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有江風的責任,她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這件事不應該讓江風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江風,今天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會告訴他。但是,你們所要求的,我可能不能夠答應,因爲風險太大了。”

    容夫人說:“你父親的意思是,旁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年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人。”

    江芸思的心沉入谷底:“可若是東窗事發呢?”

    “那芸思小姐怕是再也不可能做那第一名媛了,也永遠無法擡頭挺胸的做人。”容夫人暗示。

    江芸思說:“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爲什麼還要翻出來?”

    “對我們來說事情是已經過去了,但是對於江珏來說這件事情並沒有過去。他回國,鬧出這麼大的風波,就是爲了讓你們一家人償命。只不過,他現在沒有查到證據,雖然當初的一切都已經清零,一切都已經抹除乾淨,但是江珏很清楚,這件事跟旁支脫不了關係。”

    容夫人可以預料到江珏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是她現在還不肯定江珏會什麼時候下手。

    江芸思說:“我知道了,我會考慮一下,但是秦薇淺和江風關係似乎不錯,兩人也保持聯繫,若是秦薇淺告訴江風這件事,江風肯定不可能幫我們的,也不可能插手江家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和江珏提出什麼條件都沒有用,因爲江珏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們面子,他欠的只是江風一個人的人情。”

    容夫人無奈的說道:“那芸思小姐要多給江風做做思想工作了,他總不能爲了自己,讓整個家族的人一無所有吧?如今我們江家已經不如當初那樣了,若是再不能把醫療企業搶回來,那等待我們的就是整個家族的人都被趕出京都,哪怕是江城也不會再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說不好,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趕出國外,這恐怕不是芸思小姐想要看到的吧?您在京都闖蕩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創立自己的公司,站穩腳跟,若是就這麼讓你離開國內,到國外,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生存,你能忍受得了嗎?”

    江芸思沉默了,這樣的生活她忍受不了,她可以在風風光光的時候出國,離開這裏,但是她忍受不了像一個過街老鼠一樣被掃地出門,她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生活!

    “我知道了,能做的事,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但若是我做不了的事情,我也無能爲力。”

    容夫人很高興:“芸思小姐這是答應了?那就好了,只要你答應,一切都好說。”

    江芸思說:“你不要高興太早,江風不是個傻子,江風當初既然做出那樣的決定就說明他是有心想要護住秦薇淺的,江珏也是知道江風的爲人所以才那麼說,就算我們瞞着江風跟江珏提出了要求,他兌現的時候一定會問過江風的意見。”

    “我相信芸思小姐可以勸住江風。”容夫人回答。

    江芸思說:“你們想的倒是輕巧,我若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也不至於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容夫人沒有繼續給江芸思施壓。

    而江芸思回到家之後第一時間查看江風的傷勢,上一次江風捱了一頓家法之後一直在家裏臥牀養傷,他穿了一件非常寬鬆的上衣,看不出傷口,但只要靠近江風就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他傷得確實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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