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喫飽喝足回來發現江勳還在跪着,都紛紛勸說他離開,可江勳沒有聽。

    “你們若是還清楚自己來的目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江勳對衆人的警告。

    他們面面相覷,充滿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最後一個個老老實實繼續跪着,一跪就是大天亮。

    許多人撐不住了,歪着身子睡着了。

    容夫人給江珏打了電話,他只是說,他沒有心情,不滿意,所以沒來。

    容夫人知道,這是江珏的藉口,江珏就是希望他們繼續跪着,跪到滿意爲止。

    掛斷電話之後的容夫人心情十分複雜,此時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凝重。

    江勳的身體明顯扛不住了,容夫人叫了幾十聲,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也爬不起來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不輕,一個個衝上前查看江勳的情況。

    “不好了,老爺子的身體喫不消,不能繼續跪下去了,必須立刻送到醫院。”

    他們說着就要把江勳帶走,結果江勳卻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句:“不能走,爲了家族,不能走。”

    “老爺子,你的身體都成這樣了,必須立刻去醫院!”

    江勳:“不可以,不能去,讓我緩緩就好了,緩緩就好了。”

    他的臉已經慘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瞧着非常恐怖。

    衆人看這樣子行不通,只能懇求容夫人將老爺子送去醫院,容夫人只是搖頭,說是要尊重江勳的意思,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貿然爲江勳做主,只能把這件事情彙報給江淮聽。

    遠在京都的江淮聽聞江珏竟然讓他們集體在祠堂前跪了一個晚上,氣得不輕,整個人都忍不住了,當天早上就乘坐最快的一趟航班趕來江城。

    江勳非常固執,不管誰來了都是那句話,不能走。

    江淮非常生氣:“老爺子,你這不是在拿自己的命來賭嗎?你以爲你在這裏跪着懺悔,江珏就能心軟?就能消氣?根本就不可能!”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江勳沉聲說道。

    江淮:“這根本就不是談判,他這是在羞辱我們所有人。”

    “就算是羞辱,也要受着,這都是我們應得的。”江勳語重心長。

    江淮非常生氣:“我看你就是腦子糊塗了,我們根本就不欠江珏什麼,他就是欺人太甚,不能夠慣着他。你們若是不敢去找江珏,我親自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怎樣!”

    說着江淮轉身就走,氣勢洶洶的,整個人跟吃了炸藥似的,渾身上下,殺氣十足。

    可就在江淮衝出祠堂的時候,江珏和秦薇淺來了。

    江淮停下腳步,怒視眼前比自己小了兩輪的人,生氣地質問:“江珏,你到底想怎樣!”

    江珏挑眉,緩緩開口:“江二叔也來了?那就一起跪着吧。”

    從江淮身邊走過,他直接走進祠堂,繼續找回自己的椅子,坐下,饒有興趣地打量眼前的衆人,看到他們都多了幾個墊子,江珏冷笑一聲:“諸位是來江城度假的嗎?”

    這一句話瞬間把所有人都給惹惱了。

    他們眼珠子幾乎都要噴火。

    江淮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還有沒有良心?他們都跪了一個晚上了,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江珏,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不尊重長輩的人,你也不怕遭到報應。”

    “長輩?呵呵,你們是我的長輩嗎?”江珏笑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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