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未免也太害怕江珏了吧?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江珏也未必是任何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你何必又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江芸思反問。

    溫葒:“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和江珏的差距,這麼簡單你都看不出來嗎?”

    “我看不出來。”江芸思眸光清冷。

    “行吧,你看不出來就算了,我也懶得說了,你若是執意要留在國內,就做好一無所有的準備吧。現在的你有自己的公司還有不錯的存款,後半輩子還算是衣食無憂,現在你若是執意要跟你父親站在一條線上,日後只會被秦薇淺甩得更遠。”溫葒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她注意到江芸思的臉色很不好看。

    江芸思不服氣!

    作爲她的母親,溫葒心中很清楚江芸思此時內心在想什麼。

    溫葒說:“論出身,你比不上秦薇淺,論年紀,你也沒她年輕,你只剩下才華了,可你再有才華又有什麼用?她如今的身價,是你努力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你這輩子都無法站在那個高度。”

    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承認就可以的,即使江芸思不願意承認自己和秦薇淺的差距,這一刻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說好處這種話的時候,江芸思也不得不沉默了,因爲江芸思的心裏很清楚,她的母親不會隨隨便便就說一些謊話來欺騙自己的人。

    溫葒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溫葒心裏也是這麼認爲的。

    在溫葒的心裏,自己已經不配和秦薇淺相提並論了嗎?

    可是在江芸思的心中,她卻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因爲江芸思一直堅定的認爲自己有多優秀,她很清楚自己的才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只是……

    “我只是比她差在沒有投一個好胎,沒有一個和江珏一樣厲害的舅舅。”這是江芸思對自己的評價,她並不認爲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好。

    溫葒說:“你既然知道自己和她的差別,就應該清楚這是你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鴻溝。你父親要跟江珏對着幹是因爲他不得不這麼做,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更多的選擇,沒必要把自己的未來全部寄託在別人身上,只要你在國內一天,就一直是江珏的敵人。”

    “趁着江珏現在只是在收拾你父親,你趁早離開吧,否則落得跟江澤遠一樣的下場,對你來說那纔是噩夢。”

    溫葒好聲好氣地勸說。

    江芸思卻只是看着她不說話。

    “芸思,你不要再犟了。”溫葒感嘆一聲。

    江芸思說:“是了,我的確不是江珏的對手,也不能把江珏怎樣,但是我在國內生活這麼多年憑什麼他讓我走我就走?不可能。”

    “你……”溫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江芸思說:“母親也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是傻子,我能看得出對錯,能分辨得出是非,至少在我看來,江珏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他也沒有那麼堅不可摧,若是父親有能力將他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下來,那我爲什麼不能留在這裏,幫他一把?”

    “算了,我跟你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但我必須提前奉勸你一句,不要後悔。”這是溫葒對江芸思最後的勸說,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勸說江芸思不要多管閒事了,可是江芸思一次也沒有聽。

    如今倒是好,江啓直接把主意打到江芸思的身上,若是真的把江芸思送到奧斯帝國去,也不知道會過上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日後可是盼着江芸思能夠嫁入豪門的人,畢竟江風已經指望不上了,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就只有江芸思了,溫葒很怕江芸思會就這麼被當成棋子一般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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