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氣得渾身顫抖。

    國王繼續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江珏告訴你的,那你就爛在肚子裏,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可這件事如果是江珏告訴你的,那你讓他小心了,否則沒等東頭山脈出事,他自己的地盤上就鬧出人命。”

    伊蘭更加生氣了。

    一旁的江啓看着伊蘭氣得不成人樣,緩緩開口:“伊蘭殿下,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這是江家的事情,跟王室沒有任何關係。”

    伊蘭說:“你們江家可不是什麼好人,如今跟王室合作,不就是想要拉王室的人下水?”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何來拉你們下水一說?東頭山脈是我以江家的名義買下來的,也是以江家的名義開採,表面上跟王室沒有任何關係,不僅如此,王室每個月都能拿到一筆不錯的分紅,這是個一本萬利的好生意,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反對,難道你也不想王室好一點嗎?”江啓質問。

    伊蘭說:“你少用這些話來激我,難道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們究竟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你們只是從京都逃跑出來的落魄豪門,拿什麼買下是東頭山脈?拿什麼辦理開採證?你們就沒有得到過允許,就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最後曝光出去,還是會查到王室的頭上。”

    說到這裏,伊蘭的聲音頓了頓,她非常嚴肅地對國王說:“你是知道東頭山脈有多危險,人去了都不一定能活着出來,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王室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難道你想讓整個民衆推翻王室嗎?”

    “放肆!”國王怒不可遏:“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出去。”

    “我不出去,這件事,你們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就找我外公,讓他來管管這件事。”伊蘭十分倔強。

    國王和江啓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他們相視一眼。

    江啓笑着說:“伊蘭殿下這是在威脅我們嗎?你可不要忘了,佩格王妃是國王的妻子,若是你把你外公找來,這件事情必然會被鬧大,到時候丟得可不止是國王一個人的臉,還有你們的臉,說不定你外公也會因爲這件事情受到牽連,畢竟,你們纔是一家人。”

    伊蘭皺起眉頭,她知道江啓這是在威脅自己,忽然間覺得非常可笑,她朝江啓走過去,說:“誰告訴你,一家人就一定要榮辱與共的?世人誰不知道,若不是我母親佩格王妃嫁入王室,這個王室早已經被推翻,就算出了事情,我和我母親也仍然能夠獨善其身。”

    “我外公是護國大將,手握重權,就算出了事,也沒有人敢把這責任扣在佩格王妃的頭上,更不會扣在我的頭上!”

    說到這裏,伊蘭微微一笑,眼中閃爍着寒冷的光芒:“父親若是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裁決,那麼就小心了。東頭山脈有多危險,不用我說你也是知道的,你若是想要整個王室跟着你出事,就儘管讓人去開採。”

    國王黑着臉,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壓制,可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忍受的事。

    國王不說話。

    江啓也看出來國王的臉色不太好看了,他問:“難道國王也覺得不應該開採東頭山脈嗎?那可是唯一一座沒有被江珏買下的礦山,王室現在缺錢,不貪污,不開採,是永遠也掙不到錢的。貪污這種事情可以不做,但是開採礦山,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我們有最先進的儀器,找最優良的工人,輕輕鬆鬆就能夠做開採出大批資源,到時候王室就不需要被江珏制約,你看看江珏現在的樣子,趾高氣昂根本就不把王室的衆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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