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也算位面之主?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逆反蒼天的第一步
    這笑聲實在太過囂張,以至於無數人投去了疑問的視線。

    越並不在乎旁人投來的疑惑目光,她只想好好獎勵一下自己,最好先來十樽酒,然後一口氣睡他個數天數夜。

    半年啊!半年!

    你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每天要在那個噁心人類的黏糊糊的視線下不停練習,半年來一滴酒都沒沾到過,甚至還要隨時被兵說教。

    這樣的苦日子現在終於到頭了!

    我直接爲所欲爲!

    她噹的一聲把劍收入鞘中,迫不及待的便想要離開這片她已經看得要吐了的一成不變的景色。

    公冶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同樣收劍入鞘:

    “先生何故發笑?”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越難得的看他的表情不再那麼冷淡:

    “我要去飲酒了,你要阻我嗎?”

    公冶面色一滯。

    即使他腦補能力再強,也理解不了身前之人的意思。

    您學劍難道不是準備重頭開始,登臨劍術巔峯嗎?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拋下劍術,又要重新開始墮落的生活了?

    這就是他腦補中的越重新學劍的理由,甚至爲了支持越的這個想法,他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得講解給了先生。

    一直寄存於赤羽劍中看戲的兵冷笑連連,她也不說話,靜待這個胸大無腦的姐姐被教訓。

    “劍術,劍術,狗屁劍術。要不是你能隨手便殺死我,我會練這個既不能喫也不能玩的東西嗎!”

    越幾乎是跳臉一般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大聲的吼了出來。

    現在她也已經學會了公冶曾施展出的那種極致劍術,甚至擁有了自己的劍意,她再也不怕這個人了。

    “現在,我就要去喝酒玩樂。”

    越大聲的強調道,活像個網癮發作卻連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小學生。

    公冶大腦混亂了片刻,終於反應了過來:

    “您在騙我?”

    越沒有注意到對方說出這番話時周圍突然變得冷肅的氣氛,甚至還嘲笑道:

    “騙你又如何,你有本事就拔劍殺了我啊?”

    迴應她的是長劍破空的輕吟,公冶的劍不再如同當初比劍時那般充斥着極盡的絢爛與華麗,這一劍樸實無華,平平無奇。

    寄存在劍中的兵似乎不忍再看接下來的場景,主動切斷了與外界的信息聯繫。

    愚蠢的姐姐啊,你以爲你在成長的同時,別人就一定會止步不前嗎?

    劍氣呼嘯而過。

    幸好此時的天離學宮齊聚百家大能,公冶憤怒的揮下那一劍的時候,便有數家學派的領袖面色一變,聯手擊散那毫無保留的劍氣,否則天離學宮怕是要和慧國都城一個下場。

    越眨了眨眼睛,如同曾經的武起那般轉過頭看了看身後一片狼藉的慘狀,嚥了口唾沫。

    公冶倒地是沒有徹底下死手,上次拔劍對對先生的事情讓他稍微成熟了一些,他終歸還是相信越不是那種人。

    演技越發成熟的越的確不負他所望的請了清嗓子,乾笑着道:

    “不錯不錯,看來這段時間公冶你並非止步不前,現在我們終於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了。”

    “先生這種胡鬧性子也確實是該改一改了。”

    公冶略微不滿的埋怨了一句。

    “非也非也,這是對你的鍛鍊啊。”不用兵進行教導,越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這一套說辭:“不因口舌之言而被欺騙,不因眼見幻景而心生畏懼,否則何談對付那無處不在的蒼天呢。”

    能把演技鍛鍊到這種程度,越確實也是有夠努力。

    公冶面色一肅,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似的:

    “原來如此,多謝先生教導。”

    他身上的氣息在經過這番話後又有突破,看得一旁的越心驚膽戰。

    公冶確實是在這半年時間又變強了,他雖然沒有之間參與弟子間的戰鬥,但在一次次與百家學說的辯經講道之中,曾經那股初生的鋒芒現在變得樸實無華。

    這也是越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公冶實力增強的原因,公冶正在學會“藏鋒”。

    直到剛剛她說出那番話後,公冶似乎是又突破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氣息才稍微有一點點外露,被越察覺到了他的一部分實力。

    “完了完了!我該不會這一輩子都被這個傢伙逼着練劍了吧!”

    她在心裏瘋狂的向兵抱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主動拋棄這個身體躲他個幾十年。”

    長時間的相處已經讓兵徹底瞭解到了這個便宜姐姐的本性,馴養一道也講究一張一弛,太過逼迫她可能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奈何,現在還需要她發揮作用。

    兵一邊思考着一邊勸說道:

    “愚蠢的姐姐,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掌握如何對付這個人的方法麼?現在的他,需要的是有人指引,而不是需要你陪着他練劍。”

    越:???

    兵如果有身體的話肯定會嘆氣了,便又解釋道:

    “現在他纔是我們反抗蒼天的主力,你只需要在後面搖旗吶喊。只要做到這一點,你飲酒不飲酒都沒有關係。”

    越回過神來,看見公冶還站在自己的身前等待着指點。

    她想起剛剛兵的指點,嘗試着開口道:

    “公冶,你既然已到如此境界,可否能做到劍透青石不傷地面?可否能做到手中無劍卻能發劍氣?可否能做到天地萬物,無物不斬?”

    公冶聽到她這話,猛地擡起頭,隨即便依照越提出的三個問題進行了嘗試。

    得到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即使劍術已達如此境界,但公冶依舊做不到她提出的這三個要求。

    劍氣破石只會將其擊成粉碎,並一路向下直穿地底。

    拋去手中之劍,更是公冶想都未想過的事情,自他拿起手中劍後,便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放下劍的一天。

    至於先生所說天地萬物無物不斬,更是空談。

    他手中的劍雖然能分江斷水,破山沉陸,但卻不可能斬開遙遠天空,斬開天上大日。

    公冶自以爲劍術已經臻至化境,但面對先生提的這三個要求,他突然發現自己竟如同三歲小兒一般無力可使。

    就好像自己一點都不懂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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