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別一個人在那坐着,跟我們一起玩啊。”

    老鬼露出一臉熱情親切的笑容,招呼着喬寶兒過來跟他們幾個大男人一塊玩撲克牌。

    喬寶兒搖搖頭,她不太會玩撲克牌。

    “老鬼,我們大嫂被你嚇到了。”

    圍着一起打牌的幾人鬧了起來。

    剛纔老鬼在擂臺上,掄起大胳膊,三下五除二把螃蟹打的鼻腫臉青,衆人打橫擡着螃蟹丟進休息室去了。

    順便朝喬寶兒看一眼,他們也沒敢瞧太久,立即老老實實圍成堆,繼續他們粗暴吆喝,大掌猛拍桌面,“老子,同花順。”

    “趕緊趕緊!有錢賠錢,沒錢籤賣身契,家破人亡的,屁股洗乾淨一點,統一送去鴨子店。”

    “我去你妹,老子還會翻身的。”

    “翻身你奶奶的,你老祖宗的棺材蓋翻出來了都沒用啊,你看你,藏了三條A煙,你留着幹嘛不打啊,我靠,你留給自己上香!”

    喬寶兒在一旁觀戰,眼睛微睜,感覺看他們打牌也十分有趣。

    猴子端了一杯溫水,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嫂子,你平時閒着沒事,可以多一點到俱樂部跟我們聯絡聯絡感情。”

    喬寶兒接過杯子,先說了句謝謝,想了一下,“我平時很少過來嗎?”

    “除了溜馬,很少過來。”

    “可能我平時要在家裏帶孩子,沒辦法。”喬寶兒表情有些無奈,隨即眼睛發亮,反問他,“這裏有馬?真的馬,活的?”

    猴子臉上一陣面無表情,據他了解,喬寶兒在君家根本不需要帶娃,她在君家是非常標準的米蟲。

    “活的。”猴子回一句。

    “賽馬場在郊外,老大教過你學騎馬,那邊的騎師說你練得不錯。”

    喬寶兒立即來了興致,“我可以時常過去玩嗎?”

    猴子突然發現,跟喬寶兒聊天熱絡也不是一件難事,只要她感興趣的很容易溝通,不過據說,他們君少當時花了很多心思才泡到她。

    所以說,他們君少真的很不擅長泡妞。

    “那邊的賽馬場你想過去玩,可以提前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對了,老大還特地送你一匹小母馬,不過你嫌棄它不夠壯實,聽說,那匹小母馬被你嫌棄了之後,它就抑鬱了。”

    那匹小母馬的品種可是很珍貴的,可惜。

    喬寶兒跟猴子聽到了很多有趣的事,她眼睛帶着淺淺的笑。

    對面的陸祈南瞅了他們很久,見喬寶兒跟那隻瘦乾癟的猴子相聊甚歡。

    很八卦走了過去,手肘碰了碰猴子,兩男人壓低聲音聊了句,“……猴子,你剛纔跟她聊天的內容,超過君之牧跟她一個月的交談。”

    猴子立即警惕了起來,起身,聲音生硬,“嫂子,我有別的事去忙了,你可以到處走走啊,那邊有射擊場,你以前蠻喜歡玩射擊……”

    喬寶兒往猴子那急匆匆的背影看一眼,再轉頭看見眼前這個笑得有點奸詐的陸祈南,總感覺這些男人有些奇怪。

    “不能怪我們啊,要怪就怪你老公。”陸祈南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喬寶兒沒理他,她一個人往射擊場那邊走去。

    遠遠地,她看見了LUCY頭戴着降噪耳機,防護眼鏡,她側着身子端正站立,眼神銳利,右手單手握槍,嘭嘭嘭……連發三槍,都正中紅心。

    對LUCY不是很瞭解,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酷。

    很好奇俱樂部的人平時都是做什麼工作,尤其LUCY,她握槍的動作和姿勢都非常專業。

    “……現在不能玩這個。”身後,忽然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

    喬寶兒側過頭去,君之牧正朝她走來。

    射擊槍支的後座力,會扯到她的傷口。

    君之牧見她一直看着LUCY射靶,以爲她又堵氣,“傷口好了,再教你。”他下意識地說一句。

    “哦,好。”

    喬寶兒沒想過他會主動說教她。

    看着他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倒是有點拘謹,她跟俱樂部其它人相處還算融洽,但不知道要跟君之牧聊什麼。

    喬寶兒目光亂瞥,看見桌面放着一把,走過去像把玩一樣,拿在手上,冰冷的金屬質感,很沉。

    隨意找了個話題,“兒子不見了,能找到他們嗎?”

    “不用擔心,”君之牧語氣很平靜,搶走了她手上把玩的槍支。

    “別玩,容易走火。”

    只見君之牧雙手動作很利索,他一下子把槍拆卸成了零件,拍回桌面。

    他不讓她玩,所以乾脆連槍都拆了。

    君之牧還是那樣眼神灼熱的盯着她看,像是在看管寵物、孩子一樣,她有什麼異動立馬制止。

    喬寶兒臉頰微微泛紅,眼底裏還有一些敬仰,含糊地開口,“你,你教我怎麼裝回去。”她手指着桌面那堆槍支元件。

    君之牧沒有答應,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君之牧不是那些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他的手很大,略微感覺到他指尖有一些粗糙,輕撫在她額頭肌膚上,有點癢癢地。

    “……傷口很深,很容易引起傷口發炎高燒,”

    君之牧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這麼說,“……身體不舒服,別逞強。”因爲她現在很容易臉紅。

    “我沒發燒。”喬寶兒小聲嘟囔,臉卻很紅。

    君之牧眼神更加灼熱,他俯下頭,重重地吻住她的脣。

    他的動作很乾脆,力道很強,纏綿擁吻着她,半點也給她掙扎反抗,喬寶兒整個人是愣着,直到她身子有些發軟,脣瓣也熱發燙,稍稍地喘不過氣。

    君之牧主動鬆開她,低聲沙啞,吹拂過她耳邊的熱氣,“……平時不要那樣望着我。”

    畢竟是公衆場合,需要剋制,君之牧最近發現有點招架不住。

    “別亂跑,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他說了這句,自己就大步轉身往浴室那邊走去。

    喬寶兒整個腦子熱哄哄地,昏沉沉,完全反應不過來。

    按着他剛纔的話,好像是她引誘他似的。

    喬寶兒想通了之後,有些羞愧難堪,這男人真是想多了。

    他自己主動的,還要怪她。

    幹嘛不推開他呢,喬寶兒臉頰又臊紅一片,吻得太認真,像身體本能的配合。

    剛纔君之牧跟她親密擁吻,有幾個傢伙賤兮兮地張望,喬寶兒爲了擺脫尷尬感,立即邁腳到四周走走。

    很快,她在候廳室的木櫃臺上看着一個地球儀。

    她轉動了一下地球儀,似乎在仔細尋找着什麼。

    射擊場那邊的LUCY摘下了降噪的耳機和防護眼鏡,甩了甩有些痠軟的肩膀,今天她練習的量達標了,拉伸了一下胳膊,正打算找老鬼他們拼酒放鬆一下。

    LUCY眼光銳利,瞄見了候廳室那邊喬寶兒神情奇怪,手指不斷地在地球儀上轉來轉去。

    “你在這地球儀上,想找什麼?”LUCY朝她走近。

    喬寶兒頭也沒擡,表情滿是困惑,“……怎麼會沒有標註那幾座島。”

    她得到的那張地圖,按着地理座標,南大西洋的這個方位應該被標註出一片羣島,但地球儀上沒有,彷彿那片羣島在世人眼裏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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