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別的那場戲,聞櫻的演技讓不少人都大喫一驚。

    聞櫻的出道作在圈內是出了名的爛,劇本爛,佈景爛,演員演技更是爛得出奇。

    但架不住火啊,靠着那一部年度爛劇,初出茅廬的聞櫻成功殺入三線演員,她運氣好,後半年又有兩部劇刷屏,熱度持續高漲,幾乎要衝上一線花旦的行列。

    可惜反噬也很慘烈。

    重新洗牌後的娛樂圈大浪淘沙,流量劇接連撲了好幾部之後,市場穩定,以糟糕演技給觀衆留下深刻印象的聞櫻想翻身難如登天。

    甚至這一次要不是實在喜歡這個角色,閻嘉學哪怕咬咬牙放棄他喜歡的拍攝手法,也根本不會考慮聞櫻。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聞櫻給他交上了一份相當優秀的答卷。

    事後聞櫻偷偷摸摸問顧望東:“閻導怎麼說啊?我表現得怎麼樣啊?”

    “閻導挺意外的,說你要是之後都保持這個水準,他就能少操點心了。”

    聽完這個評價,聞櫻走路都有點飄。

    閻嘉學的意外可不是普通的意外。

    這至少表明她至少可以脫離差等生的退伍,進入中等偏上的層次了。

    拿了後續劇本的聞櫻開開心心地回家,路上還給自己買了一盒鹽水鴨獎勵自己。

    陸燃回家的時候就見聞櫻正興致勃勃地研讀劇本,茶几上堆了一堆鴨骨頭,她趴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小口吸果汁。

    氣溫逐漸上升,二十多度室溫正適合穿各種各樣的長裙。

    聞櫻的衣帽間裏光是居家服就有十幾套,她偏愛裙子,自從一開春就常穿着睡裙光着腳在家裏滿屋子跑。

    上次陸燃還聽聞櫻偷偷跟張姨說,家裏有男人真麻煩,要都是女孩子,她連內衣都不用穿了。

    “我可以把你現在的動作視爲在引誘我嗎?”

    女孩雪白纖細的小腿搭在沙發扶手邊晃盪,奶白色的肌膚宛如熱騰騰的牛奶,腳掌和腳趾卻偏偏泛着一點淡粉,顯得稚嫩且柔軟。

    聞櫻聽陸燃這麼說,翻身坐直了不說,還小心翼翼地把光潔的腳背也收到了裙襬下,整個人裹得極其矜持。

    “沒有哦,年輕人思想要和諧一點。”抱膝而坐的聞櫻舔了舔脣,試圖掩蓋自己剛一個人吃了一份鹽水鴨的事實,“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回來開飯。”

    呵,這等的,都快把她撐壞了吧。

    聞櫻這段時間暫時不需要再去劇組,最後幾場戲難度不大,到時候再花一週就能拍完。

    而聞櫻從劇組放假回家,陸燃自然也就默默地按照正常時間下班了。

    這也就意味着盛悅集團上下也能喘口氣,不再戰戰兢兢地跟着陸燃加班加到凌晨,不少盛悅員工都表示,這是近一週來第一次在六點離開公司大樓。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都要歸功於聞櫻。

    飯後的聞櫻剛要繼續躺沙發上當一個快樂肥宅,下一秒就被陸燃提溜起來。

    “別躺,再歇十分鐘跟我一起去健身房跑步。”

    陸宅三樓有個巨大的健身房,裏面健身器材應有盡有,聞櫻之前練打戲動作的時候,時常會去那裏。

    但工作是一回事,喫完飯想躺下來就完全是人類本能了好嗎?

    “我不。”聞櫻開始耍賴,一副要和沙發廝守的架勢,“我今晚沒喫多少,不需要跑步。”

    陸燃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盒鹽水鴨加四碗飯,這叫沒喫多少?”

    聞櫻一時無言,憋了半天才說:“那我明天少喫,只吃沙拉……”

    “不行。”陸燃的手落在她頭頂揉了揉,“就是爲了防止你飢一頓飽一頓才讓你多運動的,否則我要是不盯着你,你拍戲需要減肥的時候又整天不喫飯。”

    聞櫻扁着嘴,不情不願被他從沙發上拉起來、

    “你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老記我體重幹什麼啊。”聞櫻忿忿不平地嘟囔,“不應該我不管喫多少,你都得說我不胖嗎?”

    陸燃冷淡地打破她的幻想:“你想多了,體重秤是不會騙人的。”

    聞櫻氣成河豚。

    瞥見她暗自生氣的樣子,陸燃又矜持地補充一句:

    “不過……不管你喫多胖,我都能抱得動你,這樣對你來說是個寬慰嗎?”

    “……按你的臂力一百公斤都不在話下吧,能不能寬慰我你心裏沒數?”

    哄女孩子失敗的陸燃:“……”

    對於兩個在末世進化過體能的人來說,健身時的訓練量也跟常人不同。

    聞櫻四肢纖細,唯一長肉的地方在腰部,所以她減肥的時候就對着視頻做腹肌撕裂者的動作。

    動作當然還是那幾個動作,不過在循環次數上陸燃幫她做了調整。

    腳跟朝天一百次。

    v字起身一百次。

    梅森轉體一百次。

    整個腹肌撕裂者動作完成之後,整體還要再循環三次。

    有傭人進來幫他們倒水時,正好看見聞櫻渾身大汗的在瑜伽墊上鍛鍊,而陸燃在一旁的跑步機上悠閒漫步,畫面反差巨大。

    阿姨倒完水轉身出去,很是替家裏的小陸太太不忿。

    都說二少心疼小陸太太,沒想到背地裏這麼欺負人。

    豪門不易啊。

    心中生出莫名其妙感慨的阿姨離開後,趴在瑜伽墊上奄奄一息的聞櫻說:

    “……你有感覺到阿姨的眼神控訴嗎?”

    跑步機上連滴汗都沒流的陸燃:“沒覺得。”

    “呵。”

    終於把陸燃定下的鍛鍊計劃完成之後,聞櫻扶着腰緩緩站起來,準備去洗個澡。

    然而她剛剛起身,陸燃的目光就落在了淺色瑜伽墊上一片深色的痕跡。

    他臉色一白,從跑步機上跳下來大步走到聞櫻面前。

    被陸燃一下子抓住胳膊的聞櫻還沒回過神,就見陸燃神色凝重地望着她問:

    “你哪兒受傷了?怎麼沒說?”

    聞櫻是很想現在立刻往地上一倒以控訴他的殘酷無情的,然而她並沒有受傷,除了累了一點,腰痠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她下意識回頭一看,看到了瑜伽墊上的血跡。

    聞櫻拍拍他肩:“月經而已,放輕鬆小老弟。”

    驚魂未定的陸燃:……艹!這玩意兒這麼恐怖的嗎!!

    不過後半夜的聞櫻就沒有這麼從容了。

    不知是不是因爲白天她吃了三隻冰淇淋的緣故,一向不痛經的聞櫻難得地痛得在牀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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