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燃哥……”
排第二個的姚杭伸頭一看,後半句話直接嚥了回去。
後幾個見姚杭沒了聲音,更是紛紛往前湊,墊着腳才越過陸燃的肩看到了傳說中的小嫂子。
談舒猛地一撞見陸燃,還以爲是圈內人,可定睛一看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這不是圈內人的會有的氣質。
聞櫻打破僵局,雙手環臂道:
“看樣子我們揹着對方都有點小祕密啊。”
雖然聞櫻沒有整天監視陸燃,但也知道陸燃就是個剝削勞工的資本家,平時賺錢都來不及,沒空上酒吧花天酒地。
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十有**跟江巍的事脫不了關係。
明明也騙了人的陸燃比聞櫻更冷靜:
“進去談?”
談舒跟他們不熟,自然沒有跟進去的道理,不過在道別的時候,談舒彷彿隱約聽到了一句“小嫂子”,好像是他們在叫聞櫻。
臨走的時候,談舒特意問了一下門口的保安那個房間的是誰,她跟這裏的人熟悉,那保安隨口跟她提了句陸家,別的也沒多說。
而包間裏的氣氛顯然頗爲尷尬。
“你們好,我是聞櫻。”聞櫻環視一週,確定這滿屋坐的都不是陸燃的商務夥伴,“你們是陸燃的朋友?”
姚杭、沈隨、程驍、秦懷宇四人也各自跟聞櫻打了招呼。
“頭一次見到小嫂子,果然比電視裏還要漂亮啊。”姚杭油腔滑調,一張嘴很會討女孩子歡心,“我們都說燃哥這是金屋藏嬌,我看小嫂子這氣質,鑽石屋都不夠格。”
聞櫻皮笑肉不笑:“哪裏,鑽石屋那是給你們燃哥住的,他這能管天能管地的,不住鑽石屋配不上他這通天本事。”
氣氛再度陷入尷尬。
四人都齊齊盯着陸燃,生怕他再想不通當場把自家夫人當場罵哭,那這場面多難看。
但同時四人又挺佩服聞櫻的,能跟陸燃這麼硬氣的說話的女孩,他們還很少見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陸燃一開口就是前所未有的耐心語調:
“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件事在不在你的能力範圍。”
臥槽!
這是陸燃平時對女孩說話的語氣嗎?
他平時對女孩不都是“有事嗎”“沒事走了”“嗯,好,我知道了”,這不才是陸燃的正常狀態嗎??
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只是陸燃崩人設的一個開始。
“怎麼不在我能力範圍內了?”聞櫻一想到他表面放她自己解決,結果暗戳戳地還偷摸在背後暗地裏蠢蠢欲動,她就生氣,“江巍頂多是路人粉多一點,名氣大一點,再多幾家影視公司、音樂公司而已,難不成他也是你們圈子的二代?”
……還真被她說中了。
不過大佬還真算不上,對於盛悅這種體量龐大的跨國集團而言,江巍的幾家公司只是小蝦米而已。
所以陸燃想了想,還是告訴她:
“緋聞這個事你應該能自己解決,不過他應該沒那麼快放棄,你提高警惕,多注意點比較好。”
據他了解的消息,江巍在圈裏的勢力滲透很廣,聞櫻的柏華要想繼續發展壯大,不可避免的會跟江巍的利益有所交集。
江巍要是個正人君子還好說,如果不是,用這個要挾聞櫻完全是可能的。
盛悅並不涉足娛樂圈,隔行如隔山,他如果想要儘早干預這件事,從現在就要開始着手準備了。
“這個我知道的……”聞櫻雖然有點不開心,但也明白陸燃的出發點是擔心她,更何況這是在他朋友面前,“你來這裏,就是跟你朋友商量這件事?”
包間光線昏暗,她的目光明亮,映着光亮得驚人。
陸燃的眸光柔軟,輕聲道:“嗯,怕你受欺負。”
對面四人:……???
他們幻聽了嗎?
這是陸燃這人能說出的話???
他們對面的這怕是什麼偶像劇現場吧!
程驍僵硬地出聲:“……燃哥……”
“嗯?”轉過臉來,陸燃又自動切換成平時的冷硬嘴臉,“怎麼?”
……沒怎麼。
確認一下是不是本尊而已。
沈隨倒是很快就適應過來,笑眯眯地調侃:“我們幾個以爲你還要孤獨終老,結果揹着我們無聲無息地結婚了不說,還跟變了個人一樣,真是嚇到我了。”
程驍一拍大腿也是一臉驚歎:
“我頭一次發現燃哥對女孩子也是能講人話的啊,這他媽真是活久見。”
秦懷宇已經掏出了手機:“我能發個朋友圈不?”
陸燃面無表情地拒絕:“敢發我就把你從窗口丟下去。”
你聽聽這個人!講的是人話嗎!!
最後還是聞櫻主動端杯起來緩和氣氛:
“原本只是件小事,勞煩大家幫忙了……”
姚杭擺手:“不存在,小嫂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以後小嫂子有什麼要幫忙的隨時講,我們幾個都是自家人,赴湯蹈火……”
姚杭還沒說完,陸燃接過聞櫻的酒杯一飲而盡,輕飄飄道:
“兩家人,少給我亂攀關係,赴湯蹈火就不用了,等我倆辦婚禮的時候準備好七位數禮金就行。”
姚杭:“……大家一起跟他絕交吧,這個人莫得感情的。”
陸燃客套一笑:“你隨意,下次別求着我給你介紹冤大頭買家就行。”
賣畫的二道販子留下屈辱的眼淚。
一羣人在酒吧鬧到一點半才散,到家洗完澡躺上牀更是已經兩點多了。
聞櫻沒怎麼喝酒,困得倒頭就睡,而被灌了好幾瓶的陸燃卻有些酒意上頭,出來見聞櫻蓋着薄被,一雙長腿線條優美的隨意交錯,側躺着時恰好顯露了她婀娜身形,陸燃步步靠近,眸中神色由淡轉濃。
聞櫻半夢半醒間被吻醒,帶着酒氣的吻帶着狂.亂的動.情,她雙手被壓制在兩側,只能被動的承受着陸燃不知疲倦地索.求。
“……我累了……”在輕哼聲裏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你去睡覺好不好……”
黑暗中,陸燃藉着一點微弱燈光看着她一副困極了的委屈模樣,既有些心疼,又想要讓這雙眼裏染上更多無理智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