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疑我的眼光了?”曹傳銘也沒生氣,只是摸着自己的鬍鬚,慢悠悠的道。這話一出,四周,不少目光一下就齊刷刷,落在了這個張俊的臉上。
張俊一下就慌了,連忙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閻洪海冷哼一聲,“小子,說話小心一點,你面前這位,可不是我們中海市的前輩,而是整個華夏古玩界的泰山北斗。”
“你在質疑他?”
張俊當然聽過曹傳銘的名頭,一下漲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話是我爺爺的,我爺爺是張紹!”
“張老啊。”曹傳銘摸着鬍鬚,緩緩的點了點頭,也沒贊同,也沒反駁,只是道,“張老的名頭,我當然是聽過的,這樣一來,事情就更簡單了。”
“什麼?”張俊傻眼了。
“你這幅,確實是贗品。”曹傳銘道,“你手上的這幅畫,是張老的一位學生,臨摹後赤壁賦畫下來的,送給了長老,長老看他臨摹的以假亂真,就收下了,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
“而真品我去處,我也知道,據說曾經被一個富商買下,在一個富商手裏,所以,怎麼會在你手裏呢?”
張俊臉色一下就綠了,一陣青一陣白,他是完全不知道這個事,這下好了,一下子被人給揭穿了老底,臉上都掛不住了。
蘇清泉,閻洪海等人,一下用哂笑的眼神盯着這個張俊。
這人還真是有意思,送給假貨上門?
李天城一下臉色也難看了,鬧了半天,他這歡喜了一場,這東西還只是張老一個學生畫的假畫?
他要是因爲這,就把自己女兒給真交出去了,那才真成了一個笑話了!
“張俊,你乾的好事!”李天城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怒氣衝衝,一下抓起這桌子上的畫,扔在了張俊的身上,怒氣衝衝的走出去了。
看到李天城走了,陳飛也是一臉的無奈,而一旁,蘇清泉和閻洪海幾個人,更是臉色古怪的看着陳飛。
這事真的是。。哎。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李天城就是陳飛的岳父,而偏偏他這個岳父,完全看不起陳飛,就以爲陳飛是一個喫軟飯的。
蘇清泉就知道,陳飛光是買下一個別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全款當天買,連價格都沒問一聲,那是多少?四個多億!
閻洪海卻知道,這個陳飛是誰?總之,是連他大哥白江林都忌憚到了極點,不願意招惹的人。
所以說,這陳飛有多可怕?誰家有這麼一個女婿,真是要祖墳上冒青煙了。
而這個李天城倒好了,不但不知足,還整天嘲諷這個陳飛。
不但如此,還帶了一個什麼張俊,以爲是金龜婿一樣呆在身邊,看那味道,像是隨時要用這個張俊取代這陳飛一樣,簡直也太可笑了。
和陳飛一比,那什麼張俊,完全就是一隻癩蛤蟆一樣可笑了。
陳飛擡了擡手,“算了,這事裏有曲折,我也不想多說了,不過,希望你們以後不要介入到這個事裏來。”說完,陳飛以警告的眼神看了蘇清泉一眼。
蘇清泉立馬滿頭大汗,低下了頭去,因爲就是他,打了李天城一巴掌。
好在,陳飛看上去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這倒是讓他暗暗的鬆了一大口氣。
陳飛起身走了,而回到家裏,李天城還一肚子憤憤不平。
被耍了,他今天完全是被人給耍了!
“老婆。”進了門,李天城就和章羽大聲嚷嚷了起來,然後拉着章羽,進屋子去小聲的說了,不一會,兩個人都推開門走了出來,陰沉着臉,叫來了陳飛。
“陳飛,你自己說吧,今天是怎麼一回事。”陰沉着臉,章羽開腔道,“爲什麼那個蘇清泉會幫你,還當你是什麼貴客?”
“還有那閻洪海,對你還恭恭敬敬?”
章羽上下盯着陳飛,眼神裏充滿了審視,和不相信。
陳飛張了張嘴,還沒吭聲,李天城就冷哼道,“別和我說,你本來就認識他們,少拿這種話來搪塞我!你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
李天城這麼一說,陳飛一下就失去了認真解釋的興趣了。
“我就是個司機,開車的。”
“其他的事,我不知道。”
陳飛說完,兩人齊齊鬆了口氣,看他們這個樣子,這是信了,他們信陳飛這種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