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時，四人無言，氣氛低落。
“我去趟洗手間。”落了筷子，晏棠正準備起身。
“我也去！”葉幟立刻附和。
對面人一愣，頓了頓點頭，“好，一起吧。”
……
洗手間裏。
“剛纔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葉幟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什麼話？”看出了她的好奇，晏棠一笑，卻突然裝起傻來。
“就是剛纔罵溫妙泠的那些話。”
“我罵溫妙泠什麼了？”
葉幟：“嗯？”
看着對面的女人，仰面勾脣，一副拽拽神色，衝着自己笑，明擺着不想說。
晏棠這該死的“做作”。
葉幟：“……”
嘴一撇，“mmp。”
“不說拉倒！”
小人兒賭氣，轉身向外走出兩步，頓了頓，“唉――”
一聲輕嘆，葉幟無奈，最後還是選擇乖乖回身，對着晏棠軟聲央求，“哎呀！好晏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
看着小人兒近乎諂媚的笑，晏棠頓了頓，“噗~”
沒忍住，笑了。
過後，
“好吧，告訴你吧。”
她有心想逗逗葉幟，眼下已是心滿意足，轉過身去，一邊洗手，一邊說，“就是她縱容保姆虐待江延醉的事。”
縱容保姆！！
虐待江延醉！！
這兩個詞一下子在腦子裏炸開了鍋，葉幟嘴角原本燦爛的笑容變得僵滯，她整個人呆怔在原地，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一把拉過晏棠來，又問：“溫妙泠縱容保姆虐待江延醉？！”
“……你不知道嗎？”眉頭一蹙，晏棠被葉幟的反應嚇到了，她反問：“江延醉沒和你說過？”
抿緊脣，似是明白了什麼，晏棠頷首搖頭：“唉――這個傻瓜。”
“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幟擡眸，再次與晏棠對視，兩個女孩兒的眼睛裏，一面是水，一面是火。
“你真的想知道嗎？”晏棠問。
葉幟：“嗯。”
……
唉，其實這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顧姨在江延醉六歲那年就去世了。
自殺，這個你肯定是知道的。
在那之前，我媽媽和顧姨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或許是因爲有相同的經歷吧！
說到這兒，見晏棠一頓，她立刻頷首，似是整理思緒。
的確，是因爲相同的經歷。
因爲愛情，讓兩個富家女可以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甚至粉身碎骨，但……
晏棠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
就算顧姨和顧家決裂，嫁給了江伯伯，我媽也沒和她斷絕來往。她們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好，像親姐妹一樣。
也是因爲我媽和顧姨的關係，我和江延醉是從穿開襠褲起就一塊玩大的。用京話講，就是鐵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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