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哈哈，”隨聲附和，林又夏又問：“那他每個月都給你們打生活費嗎？”
“打，當然打了，生怕我們錢不夠花呢。”孫父笑着說。
林又夏：“一般每個月打多少錢？”
“一兩千，”孫母端着茶水回來，“我們老兩口在這裏，其實也用不了多少。”
“是呀！老人家都很簡樸。”接過茶水來，抿了一口，林又夏擡眸見笑，“那兒媳婦呢？平時也跟着一起回來吧？帶着孫子孫女。”
“……”話一出口，對面二人神色驟頓。
孫母嘴角笑意一滯，轉目看向孫父。
男人的臉上表露出星星點點地不滿，清了清嗓子說，“嗯，還行吧。”
從回答中可以聽出，孫父貌似對這個兒媳很不滿意。
林又夏看出了端倪，轉目再望那副送子觀音像。她一頓，即刻起身走向畫像。
並未多言，見纖影俯身，對着畫像拜了一拜。
林又夏轉身一笑，略帶戲謔地問：“也不知道這東西靈不靈？拜過之後就真的能生兒子嗎？”
“靈！當然靈了！”誰知孫母反應巨大，走上前來就說，“就因爲有了它，我們纔有的孫兒……”
“孫兒？！”林又夏佯裝驚訝。
“咳咳！”那邊，孫父突然猛咳起來，對着孫母又嚷，“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太婆！”
“哦，我，我說錯了。”孫母尷尬一笑，又低着頭回到孫父身邊。
林又夏未動，她只側目看向觀音像，看着它的像身，以及下方供奉水果的桌子。
――
T城，公安局。
坐在原位，孫曜靜靜地看着表，時針分針分秒相依，指尖點着錶盤，良久，
“還有三十分鐘，”緩緩擡眸，見他勾脣一笑，“你們的時間只剩三十分鐘了。”
他這樣，是提醒也是叫囂。
房間裏的兩個審訊員都有些着急了，江延醉卻依舊泰然自若。
……
與此同時，C城，關月縣。
看着送子觀音像下方的供桌，林又夏皺眉思索，她走上前去，掀開布簾一看，“嗯？是用磚砌的？！”
一瞬驚訝。
林又夏和萬柳山雙雙一怔。
“嗯，是用磚砌的，”孫父答，“還是我兒子找人來幫我們砌的呢！”
聞言，眸間一閃疑惑，林又夏轉目看了看這張用磚砌成的桌子，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問：“那砌這麼高做什麼？”
“我兒子說了，這叫‘高人一等’，等他生了兒子之後，我們的孫兒，絕對的高人一等！”孫母無比自豪的說。
“高、人、一、等。”林又夏一字一句的重複，眼中滿是不屑，但她並未多言，轉而擡手敲了敲牆磚。
嗯？！居然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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