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喬在韓服用小號拿滑板鞋打了一把上單,然後看着自己的戰績陷入沉思。

    旁邊的陸哲恰好也結束一把遊戲,隨手把mvp的頁面關掉,他探過頭來,想看沈喬什麼時候結束訓練,結果這隨便一掃……

    就看見了格外亮眼的5/14/10的戰績。

    5-14。

    其他職業選手要是在賽場上打出這個成績,如今已經被噴的墳頭草三尺高了。

    陸哲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恰好被沈喬捕捉到,他面上閃過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評價一句:

    “滑板鞋好像有點脆。”

    陸哲糾正他的說法:“不是有點,是非常脆。”

    要是己方打野不來幫抓,對面肯定會抓住機會讓打野住在上路,抓到你絕望掛機爲止。

    “但是滑板鞋傷害真的高。”沈喬認真說。

    陸哲“恩”了一聲,隨手摸了下他的腦袋,然後幫他把耳機摘了下來,出聲道:“行了,凌晨三點了,別跟滑板鞋過不去了,明天跟我雙排,我幫你gank。”

    沈喬不情不願地盯着那個5-14又看了兩眼,好像覺得這是他的畢生恥辱,恨不能將這個成績謄抄下來貼在自己的臥室牆上,以便能時刻警醒自己。

    ……

    回去的路上,沈喬腦袋裏全都是剛纔那一局的操作,不斷地回憶自己還有什麼做的不太好的地方,結果回過神來,就發現陸哲跟着自己進了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的剎那,室內的雪松香味陡然濃郁了幾分。

    室內只有吊頂裏的燈帶發出的橙色暖光,無端端給人蒙上點曖昧的色彩來,昭示着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他回過神來,不解的看了陸哲一眼,陸哲揚了下眉頭,好整以暇地笑望着他,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沈喬:“……”

    他的喉嚨莫名動了動。

    又想起下午連輸三把水友賽的另一恥辱來了。

    今天他是不是太衰了一點?

    但真Alpha總是敢於面對殘酷現實的,爲了避免像個不肯履約的人那樣扭扭捏捏,沈喬當即揚了揚下頜,兩步過去,將陸哲的襯衫領子抓住,偏着頭咬上了他的脣。

    模糊的聲音捎着丁點兒狂妄的笑意從他的脣間泄出。

    他說:“你來啊。”

    ……

    來的後果就是沈喬第二天哪兒哪兒都疼。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隨後猛地察覺到什麼,從牀上往下而去,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面……

    陸哲被他這突然的動作驚醒了,昨晚他本來是打算壓着沈喬一宿沒睡的,誰知道沈喬關鍵時刻在他的腺體位置咬了一口,疼得他好久沒恢復過來,勉強拿紙巾擦了下自己的後頸的血就抱着人睡了。

    如今。

    他迷濛地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沈喬漂亮的後背線條,勁瘦的腰、流暢的脊柱線條,還有那後背的蝴蝶骨和肌肉。

    當然,比這個更明顯的是某處往下緩緩落下的一線白。

    那是他昨天留給沈喬的東西。

    陸哲眼中的顏色陡然深了深,擡手抱了下被子,帶着還沒睡醒的鼻音說了一句:“喬喬,流出來了……”

    沈喬隨手從地上撿了一件衣服反手往牀上的方向丟,面紅耳赤地罵他:“閉嘴!”

    而後他加快腳步往浴室的方向走,關門的同時,花灑的聲音已經嘩啦啦地響起,水聲落在瓷磚上,揚起水花,讓陸哲飛快地想起昨晚的那一場旖旎來。

    這具身體,還有那皮膚的觸感,親吻的滋味,深入的感覺……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正是早上,是雄性的本能最強烈的時刻,陸哲聽着那水聲,只能嘆氣,要是他起的比沈喬早,或許還能再喫一頓,現在嘛,不可能了。

    昨晚他把人欺負地有點狠,到了後面都只能掉着眼淚求他,按照沈喬的性格,一旦恢復絕對是要跟他秋後算賬的,這時候不適合得寸進尺,賣乖賣慘纔是上路。

    陸哲忍着被窩裏的支起慢慢下去。

    等到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了,沈喬穿着浴袍出來,去衣櫃裏拿衣服,看見他的時候,本來想問你怎麼還在這,結果打眼瞥見陸哲穿了昨日皺巴巴的襯衫,領口有些松,露出了後頸處被咬過的、有些模糊又還沒癒合的傷口。

    包括上面乾涸的一點紅色。

    明明沈喬才是更慘的那一個,但看見陸哲這幅模樣,他的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昨天本來就是賭輸了。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不自覺地摸出了另一套浴袍,對陸哲說了一聲:“喂。”

    陸哲正在幫他疊被子,聽見這聲,轉頭的時候,迎面就見到一件雪色的衣袍朝着自己砸來,緊接着,沈喬的聲音響起:“不去洗澡?”

    陸哲揚了下眉頭,擡手抓住那件殘留着淡淡薄荷香的浴袍,而後笑着看沈喬,問道:“喬喬,怎麼別人家的情侶都是做完之後感情更好了,我這兒待遇還後退的?”

    “從哥哥退到陸哲就算了,現在怎麼只剩下一聲餵了?”

    沈喬:“……”

    他不想被陸哲提醒起昨天丟人的一刻。

    何況,昨天也不止叫了哥。

    他偏過頭,不去看陸哲的表情,只裝作不耐煩地催促道:“去不去?”

    陸哲現在開了葷,但一頓顯然喂不飽他,爲了日後的豪華大餐,他低眉順眼、幾乎對沈喬百依百順,當即應道:“去,現在就去。”

    沈喬看他那麼聽話,原本還不怎麼情願地那口氣幾乎散的無影無蹤,等到陸哲洗了澡出來之後,沈喬已經把牀上的被單都換過了,然後手裏拿着碘伏和膠布,只剩下語氣還在倔強地衝着:

    “過來,上藥。”

    陸哲眼底悄悄浮上笑意,像一隻溫馴的家養寵物犬一樣,坐在牀沿邊,乖乖地對沈喬的方向低下頭,由着他沾着碘伏將咬過的傷口消毒,那冰冷沾到上面的時候,他適時地吸了一口涼氣。

    沈喬的動作頓了一下。

    下一秒鐘——

    陸哲肩膀都跟着軟了一下,原來是沈喬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傷處,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裝是吧?碘伏根本就不痛!”

    陸哲笑着去抱他的腰,低聲道:“我剛纔又不是覺得痛,是太涼了……喬喬,你輕點啊,這個位置本來就不能隨便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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