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便倒牀而睡。
回到寧家,帶小孩方面她的確省心不少,可是和寧時御的糾葛,更讓她勞心費神,感覺半條命都送在他手中。
夜深人靜時,林暖感覺後背有股重量,推的她身體搖搖晃晃。
她迷迷糊糊拍開牀頭的開關,果不其然看見她的身影后面,還疊着一道身影。
林暖轉過身,拉起被子便蓋住自己,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跟前的男人:“時御,你大半夜不睡覺,闖我房間來做什麼?”
時御?
寧時御眉頭微微皺起,握着膏藥的右手不自沉覺地晃動了一下。
林暖管他叫時御,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喊過自己。
林暖見寧時御發愣的盯着自己,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撅着嘴巴,故作兇狠的威脅:“時御,你再不回房,我就喊伯母了,讓她過來收拾你。”
伯母?
寧時御的眉心擰的更厲害了。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林暖就改口管陸瑾雲叫媽,就算是給他遞了離婚協議,她一直也沒改口,一直管陸瑾雲叫媽。
莫非,她今天吐血,吐失憶了?
“你還脫我衣服,你屬流氓的嗎?”林暖紅着臉,嬌羞中還藏了一絲甜蜜:“我纔剛剛成年,你也好意思下手。”
寧時御聽着這話,緊皺着的眉頭,隨即舒展。
得嘞,她夢遊綜合症老毛病又犯了,好多年都沒犯了。
剛來寧家那會兒,她還經常犯病,經常半夜起來找爸媽,管寧清揚和陸瑾雲叫爸媽,還有一回大半夜裏,非要鬧着寧清揚開車送她學校,可把大家折騰壞了。
寧時御深吸一口氣,心想,看來她近段時間的壓力的確很大。
他晃了晃手中的跌打損傷藥,低聲說:“你白天后背撞到了,你不記得了嗎?我在給你擦藥。”
林暖聳了聳肩膀,背部果然很痛:“好痛。”
寧時御淡然一笑,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趴下,再給你揉了揉。”
林暖眨着眼睛,似信非信。
前些日子她過生日,陸瑾雲還特意交待,說她現在是大姑娘,要和寧時御保持點距離,不能再讓他進她的房,不能擠在一張牀上。
“眼睛瞪的像大娃娃似的,還怕我吃了你不成,趕緊趴下。”不輕不重揉着林暖的頭髮,寧時御心裏一片暖。
林暖好久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好久沒這樣平靜的和自己說過話。
林暖咬着下脣瓣,緩緩趴在牀上:“那你輕點。”
“嗯。”寧時御點了點頭。
“我脖子和腦袋都還犯疼,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做什麼了。”林暖小聲嘀咕道。
“盡忙着和我較氣,和我鬧騰。”寧時御柔聲柔氣的回着她。
“我纔沒有。”林暖扭過頭,看着寧時御的眼神直冒星星。
寧時御聽她說累,給她擦完藥,順勢把她脖子和肩膀都鬆了一下,捏着林暖渾身通紅,連耳根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