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沒有想到,顧懷宴居然是讓自己陪她去個飯局。
呵呵!
結婚這麼久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從來都沒有讓她陪他去飯局。
如今,卻在兩人快要散夥的時候,他卻讓自己陪他去飯局。
一時之間,顧時笙覺得諷刺極了。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時笙這纔開口說道:“顧懷宴,我們已經離婚了。”
雖然證還沒有拿,但是他們去過民政局,兩人也在離婚協議上籤過字,而且那協議上都蓋了民政局的章。
所以,在顧時笙的心裏,他們早就已經不是夫妻了。
只是差最後的一道程序而已。
確切的講,他們從來都不是夫妻,顧懷宴從來都沒有她當成過妻子,他們兩人從來也沒做過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顧時笙的話音落下,顧懷宴的臉色卻極其的難看了。
他說:“顧時笙,你別忘了,離婚證都還沒有打。”
顧時笙馬上回了他一句:“那只是系統有問題,我們自己已經都簽字了。”
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顧懷宴一動不動的看着顧時笙。
他心裏很明白的是,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顧時笙那天是白等的,自己過去也是白跑一趟的。
老爺子早就在民政局那邊打了招呼。
他那天過去,不過也是陪顧時笙走個過場,免得她以爲自己多在乎她,好像跟捨不得她似的。
但是,顧懷宴卻也沒有告訴顧時笙實情,民政局那邊是老爺子的手筆。
就連他自己沒有去找老爺子鬧。
顧懷宴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他爲什麼沒把這件事情和顧時笙說穿,爲什麼沒有和顧時笙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儘快的把這婚離了。
也許,是因爲太不喜歡顧時笙,所以顧時笙不管想做什麼,他都不想成全,都要跟顧時笙唱反調吧!
淡漠的瞥了顧時笙一眼,顧懷宴啓動車輛要離開時,顧時笙推着車門說:“你把車門打開一下吧!我自己能回去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們結婚之後,她坐顧懷宴車子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
谷耕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忍她,而且天天都在回家。
顧時笙她卻不回家了。
鬼知道,他每天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顧懷宴莫名的脾氣,顧時笙只覺得一頭霧水。
她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許久,最後還是沒有搭理他,扭頭就看向窗外了。
他這會兒心情不好,她不管說什麼都是廢話,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他總能找到話吵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顧時笙乾脆懶的說話了。
畢竟,這樣的虧,她喫的不少了。
眼見顧時笙不開口說話了,顧懷宴這才冷着臉啓動了車輛。
“少爺,少夫人。”
“少爺,少夫人。”
兩人到家之後,傭人連忙和他們打招呼。
同時,一個個也別提有多詫異,意外他們兩人居然一起回來了。
而且少夫人這段時間都沒回家的,今天居然和少爺一起回來了,是少爺過去把她接回來的嗎?
這個少爺,總算是開竅了。
這夫妻兩人過日子,本來就該這樣嘛!
他既然選擇了和少夫人結婚,那的確也是該有這個樣子,該好好的過日子。
“嗯!”即便心裏很不高興,顧時笙還是很客氣的和傭人打了招呼。
顧懷宴那頭卻是無動於衷,直接就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傭人喊他們喫飯的時候,顧時笙也沒有和顧懷宴賭氣,而是像以往那樣的坐在了餐桌跟前,一聲不響的喫着自己的飯。
但是,也沒有向從前那樣了,看見顧懷宴回來了,她就一個勁的找話跟他聊,一個幫他夾菜,關心着他。
這會兒,她的眼裏和心裏都只有她自己了。
等喫完飯了,顧時笙本以爲顧懷宴是要出門的,結果顧懷宴卻壓根兒沒有出門打算。
顧時笙在臥室裏憋了好一會兒,覺得家裏氣扮氛實在壓抑,他便還是敲開書房的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