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寸啊。
“總裁,我給陸雲打個電話。”梁晨看他一眼,彙報道:“問問怎麼個情況。”
“你打吧,我下車。”
“是!”
下來車子,風熠宸目光掃了一眼整個民俗村餐廳,看到辦喜事的這邊人聲鼎沸。
梁晨打完了電話,快速的跟上來:“總裁,我問過了,這裏就只有一家辦喜事的,應該就是陸雲家的親戚。”
“準備個紅包。”風熠宸沉聲道。
“是!”梁晨下車的時候就準備了,來蹭喜酒,怎麼着也得給個紅包。
“陸雲呢?”風熠宸問。
“他在忙。”梁晨欲言又止。
風熠宸皺眉,掃了他一眼,看似不經意,其實目光銳利的讓人心驚。
梁晨愣了下,立刻道:“陸雲說,他看到了顧小姐和賀徑庭跟着去看看了。”
風熠宸面色冷靜,並沒有言語。
梁晨心裏鬆了口氣,沒有生氣,看來總裁也是覺得應該看看去。
他應該很好奇吧?
梁晨心裏都跟着癢了,這個賀徑庭跟顧小姐關係明顯不一般啊。
“總裁,要不,咱們也去那邊喫?”梁晨看看東邊的餐廳,人不多。
風熠宸並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看了一眼那邊,眼底涌動出一抹洶涌的情緒。
“不用去。”他開口道:“走吧。”
風熠宸徑直往裏面走去。
兩個人跟着進了喜宴餐廳。
顧好和賀徑庭進去餐廳後按照之前定的位置,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沒有包間嗎?”顧好問。
“沒有。”賀徑庭道:“這個地方可大爺了,就是你愛來不來,人家不準備包間。”
顧好無語的笑了笑。“我是覺得在這裏啃大肉不好看。”
“好喫就行了唄。”賀徑庭纔不在意,坐下來後,把外套脫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服務員道:“先生,等到人齊了再給您上菜嗎?”
“人已經齊了。”賀徑庭道。
服務員一愣,驚訝的張大嘴巴:“您兩位?”
“怎麼?”賀徑庭挑眉:“不行?”
“那倒不是,只是您兩位要喫二十四個菜,根本喫不完。”服務員善意的提醒道。
“沒關係,喫不完打包帶着走。”賀徑庭沉聲道:“給我們按照傳統的風俗上菜,一道工序和菜色都不許少。”
“好的。”服務員提醒道:“可是您真的不能浪費,一定打包帶走。”
“放心吧。”賀徑庭點頭。
“好的先生女士,這就給您上菜。”服務員說着就走了。
顧好看着桌上擺放着的牌子上面寫着一句話:粒粒皆辛苦,請節約食物。
顧好道:“真是貼心的餐廳。”
“湊合吧,這地方不能老來,只能偶爾來一下,否則的話,根本吃不了。”賀徑庭坐下來,“光打包喫剩菜也煩死了。”
“哈哈。”顧好笑了起來。
恰好這一幕,被陸雲給拍到。
他在餐廳另外一角落。
這個餐廳裏面的連在一起的,從婚宴那邊的餐廳到這邊,是有一個走廊的,陸雲從那邊走來,躲在角落裏顧好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拿手機拍了照片。
他給梁晨發過去了。
此時,梁晨看了照片,躊躇着給不給風熠宸看。
那上面顧好的笑容,簡直刺目。
她跟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根本沒有這樣笑過。
如此燦爛,宛如陽光。
對,是璀璨的眼光,耀眼的讓人炫目。
他的眼睛裏一陣刺痛。
這時手機滴滴一個短信。
一句話——
顧小姐去洗手間了。
風熠宸看到了這信息。
他不動聲色的刪掉了信息,把手機給了梁晨,道:“我去去就回。”
“是。”梁晨也沒有看到信息,就看到總裁大手在上面摁了下,不知道做了什麼。
風熠宸目光不經意的一掃,從方位判斷,應該是從這邊過去。
於是很快,他就穿越走廊,找到了陸雲。
他伸手一拍。
陸雲嚇了一跳。“總裁?”
“廁所在哪邊?”風熠宸問。
陸雲心裏一驚,立刻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顧小姐去了那邊的洗手間,剛去了。”
風熠宸話都沒有說,直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看着總裁高大的背影消失的方向,陸雲有點懵圈。
風熠宸快速的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他望着男女洗手間的標識牌,微微猶豫了下,俊臉冷凝。
顧好上完了廁所,打開門正準備出來,誰知道還沒有出門,一個黑影壓下來,直接鉗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再度進了洗手間。
“啊——”她嚇得尖叫一聲。
“別叫。”嘴巴被捂住,耳邊傳來一道很熟悉的男聲,耳邊是熟悉的溫熱的氣息。
顧好心裏一顫,知道是風熠宸,稍微穩住了心神,不那麼害怕了。
但緊接着,她又覺得煩躁。
風熠宸把她挾持着,直接進了裏面的洗手間小包間,插了門。
顧好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風熠宸不言語,只是把她壓在了門板上,狠狠地望着顧好。
那目光簡直要喫人。
顧好眼神有點慌亂,閃過一抹不耐:“風熠宸,你放開我。”
“我不放。”他沉聲道。
顧好一怔,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她凝神望着他,冷冷的目光,沒有一點點溫度。
風熠宸愣了下,看着她如此的態度,想到剛纔她對賀徑庭那種燦爛的笑容,瞬間就更加惱恨:
“你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麼開心,看到我就這樣,你也太拿得起放得下了。”
顧好擰了細眉,沉聲道:“風先生,你這話說的我真的很是奇怪,我怎樣,跟你有關係嗎?”
風熠宸神色未動,卻抿緊了脣,不發一言。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纔開口道:“你從我身邊走開,就轉投別的男人的懷裏,我接受不了。”
顧好再度愣住,驚詫的望着他,他居然這麼侮辱她。
什麼叫轉投他人的懷抱?
她蹙眉冷着臉道:“你接受不了,幹我何事?風先生,我怎樣都與你沒有關係。”
分手是他說的,侮辱她許多次了,她早就心寒了。
“不行。”他霸道的沉聲道。
顧好反倒是平靜了不少,淡淡的一笑,道:“風先生,原來你是如此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淡淡的笑着,略帶嘲諷的口吻,讓風熠宸心頭緊緊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