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你這是在藐視仙門法則!”

    “雲逸,莫不成你真以爲,今日你還護得了這妖女嗎?

    你若無理,便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一衆長老義憤填膺。

    而云逸老道則是不爲所動,直接無視了諸多長老的責罵,目光憤恨的看向那蘇謹慎,凝聲道:“蘇謹慎,你教子無方,死有餘辜,卻要怪本道徒兒重罪,此事,就不怕宗主出關之後知道,叫你蘇家從此自凌雲宗除名嗎?”

    蘇謹慎眯了眯眼,沉着臉道:“安知雅生性暴戾,殺人如麻,甚至就連同門師兄都不放過,罪不可恕,這是諸位長老一致認定的重罪,與我兒何干?”

    “荒謬!”

    雲逸老道震怒:“本道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可知當日,宗主爲何責罰你們父子二人?”

    蘇謹慎眉頭一皺。

    其餘長老,也是紛紛錯愕了一下。

    此事,他們一直沒搞明白。

    驚世火蓮覺醒後,登上凌雲宗空缺已久的宗主之位,但卻一直癡心於武道,常年不管宗內事務,前段時間,卻是忽然問罪蘇謹慎父子,並且加以重罰,堪稱詭異。

    衆人不由看向雲逸老道。

    雲逸老道哼了一聲,冷聲道:“便是因爲你們父子二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宗主覺醒之前,在世俗界和那秦風有着一段淵源,你們卻想殺了秦風,奪他妻子,不知悔改,宗主加以重罰,便是在警戒你們!”

    “什麼?”

    聽聞此言,諸多長老紛紛心驚。

    不是吧?

    不會吧!!貴爲武道巔峯的驚世火蓮,凌雲宗現任宗主,竟是和那秦風有着不淺的淵源?

    頓時,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無數長老,紛紛後退了半步,坐立難安。

    誠然,他們都很想剷除安知雅,但若是雲逸老道沒說假,今日他們殺了安知雅,待宗主出關,必定會是一場毀滅的衝擊。

    那可是索命境強者啊,如今的武道巔峯啊!!蘇謹慎眉頭緊皺,臉色陰鬱。

    以他的智慧,即便雲逸老道今天不說,他也早就明白了此事。

    事實上,遭遇重罰之後,蘇謹慎便意識到了柳思涵和秦風的關係不簡單,當天嚴令告誡蘇晨峯,千萬不要再對安知雅抱有想法,和秦風之間的恩怨,也就當沒有發生過。

    奈何,蘇晨峯根本不聽,甚至鬼迷心竅,自作主張,對安知雅做出那等喪心病狂之事,當場被安知雅擊斃,也是活該。

    但,蘇謹慎是個護短的人。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豈能罷休?

    蘇晨峯死後,他便已經不再謹慎,而是瘋魔。

    他要殺了安知雅,也要殺了秦風,即便他們死了,會讓柳思涵無比震怒,但蘇謹慎堅信,只要他籠絡凌雲宗的其他長老,便是柳思涵,也奈何他不得。

    殺人之事,是他們一起做的,難道柳思涵還能將他們所有長老,都在一瞬間消滅?

    那幾乎等同於消滅了整個凌雲宗!蘇謹慎放手一搏,此刻又豈能讓雲逸老道壞了好事?

    覺察到諸位長老的退縮心理,蘇謹慎嘴角抽搐了兩下,冷冷的注視着雲逸老道:“簡直一派胡言!宗主貴爲武道巔峯,天之驕女,萬古無一,他秦風不過一介世俗小兒,何德何能?

    雲逸,你以爲你編造這麼一個謊言,便可讓我等退縮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仙門,也有仙門的規矩!安知雅罪惡滔天,殺人償命乃人之常理,今日更是殺我凌雲宗足足十四位長老,罪不可恕!且不說你所說之事,根本子虛烏有,哪怕是真的,今日,我等也必須處決安知雅,如若不然,難道還要這妖女繼續禍害凌雲宗麼?

    宗主深明大義,她若非閉關,今時今日,也斷然不會饒恕此女!”

    “你……”面對顛倒黑白的蘇謹慎,雲逸老道氣的臉色鐵青,一時間,竟也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一衆長老也是面面相覷了一番,斟酌片刻,最後似乎都是覺得蘇謹慎更可信,紛紛又上前一步,表明立場。

    蘇謹慎嘴角微翹,淡淡的看着雲逸老道,冷聲道:“雲逸,你我同門,皆爲宗門內重要長老,即使你愛徒心切,但本座還是要勸你,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

    雲逸老道怒極反笑:“好一個回頭是岸!”

    嗡!!嗡鳴聲響徹,雲逸老道體內真氣噴薄,戰意決絕。

    而蘇謹慎瞧見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濃郁了:“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便休怪本座不念舊情!”

    嗙!!蘇謹慎虎軀一震,琉璃境巔峯的雄渾氣息橫掃而開,其身影,也是頓時如同炮彈一般,朝着雲逸老道狂掠而去。

    諸多長老對視了一眼。

    “雲逸身爲長老,藐視門規,與妖女同罪,拿下他!”

    足足二十三位琉璃境強者,以蘇謹慎爲首,齊齊出手,圍攻雲逸老道,毫不手軟。

    即使靈氣復甦後,雲逸老道的實力,已是角逐蘇謹慎,但面對這等圍攻,也是明顯無力。

    短短几個回合,雲逸老道慘敗。

    “嘔!!”

    被擊垮倒地的雲逸老道,欲求起身再戰,奈何五臟撕裂,一口夾雜着內臟碎片的鮮血,破嘴而出。

    “師父……”安知雅死死的望着那倒地不起的老人,滿面淚花,蒼白卻極美的臉蛋上,佈滿了悲痛和絕望。

    師徒二人,同處絕境!蘇謹慎淡淡的看着安知雅和雲逸老道,臉色肅穆,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戲謔和嘲笑:“雲逸,你藐視門規,與安知雅同罪,今日宗主不在,本座便代替宗主,將你二人處決,以正門規!”

    “呸!”

    雲逸老道咬牙吐出一口血水,死死的瞪着蘇謹慎道:“蘇謹慎,你是在自取滅亡!”

    “公道,自在人心。”

    蘇謹慎冷笑一聲,大手輕擡,真氣凝聚。

    轟!一掌之下,磅礴的真氣洪流,登時就如怒龍出海,朝着安知雅和雲逸老道奔襲而去,殺意決絕。

    師徒二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眼見,那真氣洪流就要將師徒二人抹殺。

    卻在這時。

    嚟!!一道堪稱驚天的劍吟之聲,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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