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下，白慈整個人愣住。
“什，什麼意思？”
她問。
白慈還記得昨天晚上面前這個男人看向自己時候的眼神，他將自己錯認成爲臻兒，看向她的眼神繾綣而又深邃，甚至因爲她一句話而不敢在動手，可是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呢？
白慈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反應。
“蕭鳳棲，你敢動她試試！”
帝翎驚怒，厲聲呵道。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說話，蕭鳳棲忽的伸出手，一把扣住了白慈。
“啊！痛......”
白慈自從醒過來便被嬌生養着，此時猛地被蕭鳳棲扭住胳膊，她驚呼一聲，眼角立刻就溢出了淚水。
蕭鳳棲心口一痛，下意識的想要放開手，但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更加的冷，捏着白慈的手沒有松。
“蕭鳳棲......”
帝翎忍着身上的傷口從地上站起來，焦急的喊道。
蕭鳳棲扣着白慈，眼中一片毀滅，他冷冷道，“殺！本君說了，要踏平神族！”
“踏平神族！”
“踏平神族！”
底下魔兵呼聲震天，怒氣暴漲，士氣達到了頂端。
“蕭鳳棲，你到底是爲什麼這樣做？你不怕成爲天下的罪人嗎？”
白慈內心本就良善，看到蕭鳳棲到了此刻竟然還不收手，竟然還想要繼續攻打，想要打進神都，她忍着痛含着淚大聲喊道。
“天下的罪人？”
他喊這一聲白慈就是已經徹底認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這人身體還是那具身體，但是他愛的靈魂已經不在了。
魂飛魄散啊。
他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連見其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他怎能不恨？
他想毀滅！
毀滅一切！
不等白慈說話，不去看她不解的眼神，他咬牙冷冷道，“是你！”
“胡說！你胡什麼？你坐下惡事，跳動兩族戰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慈氣白了臉，大聲反駁。
“蕭鳳棲，你閉嘴！”
此時帝翎一聲冷呵，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帶着深深的壓抑，還有一些驚懼。
他也在害怕，害怕慈兒知道真相。
他想阻止蕭鳳棲說下去，擡起手，凝聚神力，還想與蕭鳳棲打鬥在一起，可他扣着慈兒，不躲不避，像是什麼都不怕一樣。
他那樣冷酷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激怒他，讓他動手。
“帝翎，原來你也會害怕，那麼你在殺死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今天？”
他咬牙道。
“你爲了救你的女人，卻殺死我的臻兒，你殺死她，讓她魂飛魄散！你怎麼敢！”
他怒聲問，但又有什麼用，人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