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把以前原主的唯唯諾諾自閉陰鬱的性格當回事,李秋常這幾天已經肆無忌憚地崩了好幾回人設。

    連他在外地出差開會實在抽不開身的爸爸心急如焚地打電話過來,李秋常也是大義凜然的說道:“父親,雖然我只是腳扭傷了,但好歹四捨五入也是鬼門關前走了一圈,我明白了我以前傻逼,但現在我要做個人,以後顧欣大姐就是我親媽。”

    李林笙握着電話分外激動:“兒啊,你以前說話從來都是三個字三個字往外蹦,出息了太出息了。”

    李夏繁今天難得的沒有和李秋常打嘴炮,“行吧,我走了。下午還得坐飛機去青海。”

    “你去青海乾啥啊?”

    “還不是你突然變正常了,爸爸跟你打完電話,結果一個激動血壓上去也住院了,你現在腿腳不方便,就我和媽媽去看爸爸。”

    李秋常笑笑,朝着往外走的李夏繁揮手道:“替我向爸爸問好。”

    李夏繁握住門把手的手一頓,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李秋常,你現在生龍活虎的,就別忘了上網課,最後一節了都,聽說你們學校抓的挺嚴的,小心掛科。”

    “啊?”

    李夏繁下巴一揚,示意他看,“電腦不就在你牀邊的桌子上的呢麼。”說完他就大步一邁,隨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李秋常努力回憶原書上網課的這段劇情,分外模糊。書裏故事是主要是講他們的大學G大的這段時光,李秋常和女主是同學,都在G大唸書,做舔狗也是在線下做的舔狗啊。

    網課咋回事啊?

    李秋常想了半天,茅塞頓開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G大設定所在的的省份和祖國關係是一國兩制的,那個時期有點敏感,一堆人鬧得學生上不好課,只能回家上網課。作者緊跟時事就讓書中的人物上了一段時間的網課,不過完全就是一筆帶過的,根本沒提什麼劇情。

    他拾過電腦,按了指紋就開了機,桌面上一堆一堆的軟件,這個課堂那個會議的,他試到了第六個才進入了已經上了一會兒的課堂。

    老師已經屏幕共享着ppt,是個女聲:“我們先休息五分鐘。”

    李秋常趁着這會兒功夫在公屏上打字,連發了三條:“老師李秋常到了!”

    “好的,李秋常同學,老師知道你的情況的,能堅持來上課很不容易。”

    李秋常敲鍵盤迴複道:“謝謝老師。”

    他打完字,一個對話窗口就直接跳了出來,是個粉紅色小兔兔頭像,連續給他輸出了七八條語音,這人還是李秋常的特別提醒,備註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女孩。

    瞄了一眼自己的頭像,李秋常啞然,原主不愧是個舔狗啊,怪不得自己頭像用一隻黃毛兔子,原來是爲了和“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女孩”做情侶頭像。

    所以他也一眼便是粉紅色小兔兔是誰了——蘇微涼,本書女主,最瑪麗蘇的存在,全書沒有男人不愛她。

    李秋常給她把備註改成了她的名字後默默點了轉文字。

    “秋常秋常,你怎麼了。”

    “秋常秋常,我好想你們哦。”

    “嗚嗚嗚。”

    李秋常深諳自己這個炮灰的結局,本想着爲了活命自己絕對不能做蘇微涼的舔狗,離她越遠越好,井水不犯河水,她搞她的男人,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他一條也沒回復她。

    蘇微涼什麼時候被冷落過這麼久啊,從前的李秋常都是秒回的,而且自己發一條李秋常能發五條消息找話題。

    於是她又轟炸般給李秋常發了好多條消息。

    李秋常不堪其擾,回道:腳傷了,沒事的,別惦記。

    蘇微涼也不發語音了,一條小作文似的一大段話就發了過來,李秋常粗略的掃了一眼,好傢伙得有500字,總結一下就是:“我很想你,我想去見你,但我沒有錢買機票,我可以去打工賺錢買機票看你。”

    李秋常心想我躲你還來不及,你可千萬別來。

    他回道:“微涼,你打字好快,你是複製粘貼的麼?”

    蘇微涼回他一個問號。

    李秋常又打字道:“別來了,等你到了,我都滿地跑了。”說完,李秋常關閉了聊天窗口,並且取消了特別提醒。

    女老師也上線了:“同學們上課了,我們繼續講商品的……”

    突然傳來了一聲男聲的巨大呵斥:“癡線啊我頂你個肺啊,清兵線啊,唔會打遊戲不要打啦。”帶着濃濃的香G口音。

    老師用着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暱稱叫大象好大的同學,請你關一下麥好麼。”

    老師一連說了好幾遍,打遊戲的男生好像置若罔聞,罵的還越來越髒。

    “同學們,我們要遵守課堂紀律。”老師有些不高興了,語氣變硬了,“都有些素質可以麼?”

    “撲街啊,我們比你們內地人有素質吧?”另一位男生開了麥,“象仔不過是忘記關麥克風了而已,你上的課本來也沒人聽,不如回你們內地教書啊,你們內地學生反正不都是聽媽媽話的好寶寶麼?”

    他這一說,很多香G思想覺悟不高的學生紛紛開麥附和諷刺起女老師。

    甚至有的說她長得又矮又小,跳起來也打不到他們膝蓋。

    越來越難聽,已經開始普通話夾雜着香G話掃射全內地人了。

    他們因爲是土生土長的香G人,內地學生去他們那裏上學還算是留學,所以他們經常抱團搞歧視,很多內地學生都敢怒不敢言。

    李秋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清清嗓子,點開了麥克風,怒斥道:“都叫喚啥呢,一羣臭猴子們。”

    他們平時仗着籍貫作威作福慣了,根本沒想過有人還反駁,李秋常平地一聲雷,倒是把他們震得安靜了,幾秒後大象不大帶頭說道:“哪裏來的叉燒同我們對話啊?”

    “是你爹。”李秋常不緊不慢回覆:“臭猴子們,就知道瞎叫喚,賺幾個錢啊?你們這羣猴子祖宗十八代的房產加起來還沒你爹我家廁所大呢吧?看不起誰呢?”

    又是一通嘰裏呱啦的香G話。

    “狗別叫了,你爹我中國人聽不懂狗叫。”李秋常持續同他們對線。

    對方吵什麼,他一律回:“聽不懂。”對方開始採用磕磕巴巴普通話罵人戰術,李秋常又故作欣慰道:“好樣的,學好中國話,幸福你我他。”

    見吵不過李秋常,他們有人在公屏上打字道:“不要同內地腿毛廢話惹,我們退出課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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